还是那家咖啡厅，靠窗的位置。
“你家卓华的事，我替我家淘儿向你道歉，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家淘儿从小就是这样，爱闹事。”应洵喝着有些凉掉的摩卡。
“其实这件事，应知淘也不是主犯，是卓华自愿的。”
“人家孩子不是三四岁的小屁孩儿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我们作为父母的，不能老是控制他们，但该劝的还是得劝。”这次，卓清没有点威士忌，而是也点了摩卡。
“是啊……现在的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应洵盯着手里的咖啡出神，玻璃上映出他的身影。
窗外的的天空抹上了腮红，一晃眼，天边开始变蓝。
“没想到，一晃就是十七年。”应洵又喝了一口。
“是啊。”
“没想到，你真的当上了老师。”应洵没有看卓清。
“也没想到你继承了你爸的公司。”卓清看着应洵，脸上没有表情，还是说，看不出他的遗憾。
“我们也真是的，竟然活成了我们不想活成的样子。”应洵在晚风拂过瞬间，抬起了头。
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也没有眨眼，卓清回看着应洵。
“你先在，还好吗？”良久，卓清问。
“挺好。”
“你是想我这么回答是吗？”应洵放下杯子，里面的咖啡见底。
“我……你过得好就好。”
“哼。”这次，换来的是应洵的冷笑。
“……”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医院。”卓清一口喝完杯中的摩卡，“我去付钱。”起身，准备迈出脚。
“我一直记得我们的约定。”应洵冷不丁冒出一句。
像是听到什么恶讯一样，卓清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应洵。
“那已经过去了。”卓清的声音有些冷淡。
“可我没忘！”应洵猛地站起来，大步来到卓清面前，拉住了他的衣领。坐在他们旁边的客人听到声响都转过来看他们。
“……应洵，对不起……”
他的衣领被拽的更紧。
“你当初为我想过吗？我问你？！”
“别闹了。”卓清只是看着应洵发火，没有表情。
“我们……那只是过去，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也是，不是吗？”三句话，应洵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表情，和当时一样啊……应洵松开衣领，卓清理了理衣服，说了句“再见”，就去吧台付钱。
应洵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已经群星满天了。
矛盾后的这几个小时里，应洵又点了三瓶威士忌，对着卓清曾坐过的凳子发呆。三瓶灌下去后，现在应洵的胃火辣辣的，自己的酒量并不好，现在看走的路都是摇晃的。
他没有叫专车来接自己，自己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走，凌晨的风肆无忌惮地忘应洵身上刮，但给滚烫的身体带来的冰凉。好几次，他差点倒下，倒下后，有不稳地爬起来，跌跌撞撞顺着墙走。
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一个人走过了，二十六年前的这条路，如今大变样，但曾经的气息还留着，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下周日就是知淘的生日了，应洵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应门生。
作者抱歉各位读者，以后得三天左右我都不会更新了，因为一些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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