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华你怎么回事？上课开这么大的玩笑，你今天一定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办公室里，卓华站在老卓的桌前，，两只手背在身后，低着头。果然，老卓还是找自己了。卓华抬起头，眼神里是犀利的质问。
“我想，我的理由或许与您相同。”他的话干脆利落，但始终注视着卓清，“你当时应该也也像我一样吧。”
卓清面对卓华的质问，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两个人都不说话，之间像是有一块无无形的棋盘，对方都看清了彼此的下一步。
“但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的未来更好。”
“但这是我的未来不是么？”
“你想说什么？”
“那不应该由我来做主吗？爸？”卓华突然把手搭在桌上，一幅谈判的样子，自信满满。
卓清叹了一口气，将左手放在眼睑上，不停地按揉。
“好了，我知道了。”
卓华没回话，转身打开门，结果从门外差点倒下几个人，卓华看清了脸，发现里面有应知淘，但他没有说一句话，门口的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卓华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后面的应知淘追了上去，问。
“老卓发火了？”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啊！”
就是字面意思。”卓华进门到班级，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以往，他拿白纸都是为了打草稿，但应知淘不傻，从办公室出来，老卓还发火了，这张白纸就是为检讨准备的。这下应知淘慌了，远远站在离卓华一米圆的地方，看着他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应知淘小步回到座位，僵硬地转身说，话里都是歉意。
“抱歉啊……没想到自己给你添麻烦了。”
“道歉有什么用啊！你这种人就只会惹祸！”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俩桌前，身后还是那两个跟班，还在那里嚣张。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应知淘马上被怒气冲昏头，二话不说撇开凳子，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你tm怎么这么欠打呢？信不信这次给你打进医院？”
“打呀！来来来！往这儿！”杨天故意把一边脸侧了侧，满嘴挑衅，身后的跟班也竖起了“国际手势”。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眼看应知淘就要打上去，却被人拉住了衣领，用力往后一拽，接着应知淘感觉压到了一个有些结实的东西上，回头一看，是卓华。
“来啦！打啊！”杨天这下更嚣张了，“我看你tm就不敢！”
应知淘咬着后槽牙，气焰都烧到头顶了，一边拼命往前冲一边对卓华说。
“你别管我！我看这小子就是皮痒了！听到没？放开我！”
卓华再次用力一拽，应知淘整个人就到卓华怀里，卓华顺势用手臂勾住了应知淘的前胸然后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你还嫌事闹得不够大吗？听我的，别跟他计较。”
“不是我说你，这小子以后万一骑到我们头上了，你乐意？”很奇怪，应知淘没有想之前一样用“我”来形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顺口就说出了“我们”。
卓华好像也听到了这两个字，他还是紧紧拉住应知淘，但眼神瞬间就变了，变得阴郁了。
“你就不怕写检讨？”
“怕个毛线！就算记过我也要揍他！”
“你确定？”卓华是在最后确认一次。
“确定。”
“那好，我陪你。”还没等应知淘反应过来，卓华就冲上去扑倒杨天，直接上手一拳。
两个跟班傻眼了，连忙上去拉开卓华。
应知淘见了，他没有理由让两个杨天的跟班欺负自己的同桌，毫不犹豫就扑上去压住他们。四个人就在地上混在一起打，他们所及之处，课桌被推歪，上面的书都掉下来。杨天仰躺在最下面，一手当着卓华，一手在地上摸索，拿起一个像是瓶子的东西，什么都没想就猛地砸向卓华的头。
“乓”！
“咔擦”！
然后是玻璃撞击地面的声音。
卓华忍着痛捂着头，但鲜血还是从指缝里低落，他的手整个染红了，杨天感觉自己脸上落了粘稠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流血了！”
“快叫老师！”
“叫老师！快点！”
“不会出人命吧？”
“卓华！”
两个跟班看着情况不对，马上从卓华身上起开，杨天一把推开，摸了摸脸，手心上是卓华的血。
卓华感觉伤口一直在往外流血，源源不断的滚烫顺着手臂流进衣袖，脑子越来越麻，太阳穴被抽干了一样勒紧，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应知淘向他扑来，他的脸，渐渐模糊，随后连意识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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