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岱晚上第一次没有和丘丘一块睡。
丘丘产生了巨大的分离焦虑,大半个晚上都一直在哭。
育儿保姆连哄带骗地抱了丘丘一晚上,但他根本不吃育儿保姆那一套,一个劲在那干嚎。
秋瑶在精神海里被丘丘的魔音穿脑搅得脑壳疼,这一回她也没心思哄孩子。
她拼命回忆穿书前的剧情,但是她这人看书很快,经常是一目十行,所以有些情节记得不是很清楚。
这个时候,秋瑶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拿出高考的认真程度来研读这本书,就应该逐字逐句地品读,把所有的剧情,线索都内化于心。
秋瑶用手指作笔,一个用力,就在栖身的那片花瓣上留下了痕迹。
秋瑶画了一个时间轴,把能记起来的情节都写了下来。
她相当于是做个备忘录,以防时间过得越久她忘记的越多。
丘丘可能是哭累了,他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一眨不眨地盯着秋瑶。
秋瑶后知后觉地发现丘丘不哭了,她把丘丘抱了起来,指着那个时间轴跟他开玩笑。
她说:“丘丘,来,这个字读沈,跟我读,sh,en,沈。”
丘丘自然是不会说话,他嘬着手指歪了歪头,好奇地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线条。
丘丘看着看着,两只大眼睛就耷拉了下来,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终于睡着了。
而秋瑶松了一口气,又拧眉想了一会,这才搂着丘丘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沈岱还没回来。
丘丘饿了,只好接受了育儿保姆帮他准备的奶瓶。
吃着吃着,丘丘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两只眼睛同时朝外面看去。
沈岱一踏进房门,丘丘就把奶瓶给吐了出来,双手双脚同时朝沈岱伸过去,委屈地求抱抱。
秋瑶则默不作声地观察着沈岱的状态。
嗯,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任何类似于吻痕的红印,后颈的贴纸也好好地覆在上面。
看样子,那个狗墨鱼应该没有再上演什么霸王硬上弓的剧情。
不过沈岱好像没睡好,眼睛下面有着浓浓的乌青。
想也是,再次跟墨鱼那个狗东西同床共枕,他怎么可能睡得好?
沈岱在看到丘丘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好像一秒从苦大仇深模式切换到了温情脉脉模式。
他和育儿保姆开玩笑说丘丘这是撒娇,想让他亲自去喂。
育儿保姆也笑了,边把丘丘递给沈岱边揶揄丘丘这小娃人小鬼大,不会说话但是人却鬼精鬼精的。
沈岱笑了笑,拿起奶瓶让丘丘吃,丘丘立即捧着奶瓶喝了起来。
沈岱又向育儿保姆问起昨天夜里丘丘的情况。
育儿保姆事无巨细地跟他说了,然后苦笑着说丘丘哭了半宿,又安慰沈岱这是正常的必经阶段。
沈岱听了,自然是心疼不已,他轻轻摸了摸丘丘的眼皮,问育儿保姆有没有拿他的东西给丘丘闻闻做安抚。
随后,沈岱又让育儿保姆可以把白师兄腺液做的香水给丘丘喷一喷。
这下,育儿保姆面露难色了。
沈岱只好说如果瞿末予问起来,就说是他的主意。
育儿保姆陪笑了两声,也不知道她之后到底会不会用那瓶香水。
这个夜班的育儿保姆到点下班了,但是突然有人走进了房间。
是瞿夫人,她简单和沈岱说了说瞿慎和瞿末予父子两在吵架的事情。
然后,她说瞿慎想看看丘丘。
霎时,沈岱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