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林琛找了借口出去了,他来到办公室,快步走到朱辙办公桌位上“朱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朱辙看了看林琛的两个手,什么也没拿“什么事情?也不拿书?”林琛严肃的看着朱辙到“老师,我想知道何日…何日的父母”“他们是怎么去世的?”朱辙叹了口气“这不是你该问的,他的事不说也罢”“不行!必须说!!老师!我今天晚上来找你不是让你拒绝我的!我的要求就是必须告诉我!”朱辙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他轻咳两声“好,我就跟你讲讲他之前吧”
何日,小时候聪明过人小学年年第一,有一天他参加的小学奥数竞赛得了第一,他拿着奖杯站在马路边等爸爸妈妈,这时候绿灯亮起,他的父母从对面迎笑走来,可从巷子里飙出来的货车冲了上去,他父母来不及躲,被压在货车下面,货车上装的都是沙子,他们被埋在沙子下面,身体被货车压着,就算不被压死,憋也要憋死,何日当时12岁,他看着所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开直播,却没有一个人第一时间报警,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道了家,他没去参加葬礼,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那日后学校里传来了言论把他压回地狱“灾星”“克死自己的父母”“第一有什么了不起,没爹没妈”“野孩子”“赶紧陪你父母去死吧!”他叔叔告诉他“不要听他们说话,你是好孩子”可他排斥了语音,排斥不了他们都殴打,上课的纸条,莫名的嘲讽,桌子上的涂鸦,黑板上的“克星”,衣服上的胶水,领奖时的讥讽,他过了一个月这样的生活,一天,他浑身是血,耳朵、眼睛手腕,最后找了最好的医院救了回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听不见,看不见,我的生活才有阳光”,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房屋里昏暗没有一点光,床单被罩散发着酸臭气,一年后他从新上学,只不过转学了,16岁已经混出一片人社,纹身、抽烟、斗殴、惹事这些他不是没有做过,但拿他的身世来谈,谁也不会去管他了,怕他做出过激的事情,怕他英年早逝,刚满17的他差点杀了一个高中生,只因为他说何日是“没教养”“何日是她妈的野种”如果不是警察拦着,也许他就真出不来了,留下的案底也在,何日18岁转学,自己独居,他的叔叔结婚生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安慰跟告诫的话,最多都就是“缺钱说,我不管你但不代表你可以触犯杀人!”何日也不在乎,他已经对所有流言蜚语免疫了。
原先站着的林琛已经坐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站起来会不会腿打颤“谢…谢谢老师,我…我走了”朱辙点了点头看着林琛扶墙而去。
“去哪里了?”
“我去找老师了”
“找他干什么?我无聊死了!”
“问了你的事情”
“……嗯”
何日看着林琛眼里的水泽“不用关心我,我不在乎”林琛愣了愣,抹掉眼睛上的泪珠“哼!学习!!”何日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