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拉拢了一群大臣,在朝堂上明里暗里问怎么处置沛王刘辅。
被这么一问,刘秀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就命侍卫把刘辅带来,没想到中途,有一群人想要把刘辅劫走,幸亏官兵来的及时,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而那些被抓的人,其中就有流苏和锦葵,还有被郭况安排在刘辅身边的谢躬,全都被带上殿。
这可让那些大臣找到话题,一个劲的按谋反的罪名往刘辅身上揽,而锦葵它们个个都有法术傍身,把刘辅带走,简直是轻而易举,又何须落人口实,她们任由这些人带上来,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没想到还真歪打正着,知道谁在陷害。
锦葵率先上前,对刘秀行一礼才道:“陛下,我们三个人出现在那,并不是想要劫走沛王,是因为有人要杀害沛王,我们出于保护才动手,还望陛下明察。”
边说边看那些言辞激烈的大臣,不忘补上几句:“奴婢倒觉得陛下不如就从这几位大人身上查,绝对能查到线索。”
刘疆随后就携同其余手足,共同跪在殿中央,希望能够将此事明察。
那些大臣瞬间止了声,低着头,都略微退回本来的位置。
刘秀面带温怒,瞬间从龙椅站起:“是你们劫走沛王也好,还是有人的别有用心,等朕查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这般言辞,入了一直安静的跪在殿中央,被锁链加身的刘辅耳中,瞬间明白了此事是太子刘庄所为,可他父皇并不打算追究,原本他还抱着微未的希望,如此偏袒,倒真给了他致命一击,还觉得幸亏自己没松口,告诉他母后所葬何地,随即带着冷漠而又疏离的眼神直盯着,坐在高位上的刘秀身上。
此时海棠花阶随处涌来,蜀锦牵着刘楚歌沿着花阶走来,身后更跟着数十名花灵女侍,母子二人亲自把刘辅兄弟五人扶起。
刘楚歌眉眼俱笑,蹦蹦跳跳的在他们几人身边打转并喊着:“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好。”
也不忘有礼的朝着刘秀问安讲道:“父皇好,你都不知道楚歌在截教有多想你,若不是娘亲得知二哥遇劫,还被有心之人企图想杀害,师父还不放我离开。”
当初郭况和蜀锦早就预知刘辅,有这一场生死劫,而它们过来就是为了救刘辅的性命。
刘秀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见到郭圣通,甚是想念,如今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刘楚歌说的任何话。
气的刘楚歌当场跺脚,故意引得地动山摇,才唤回了神游的刘秀。
刘庄好不容易设的计,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怎会轻言放弃,于是上前一步,先朝着刘楚歌释放出善意的笑,才出言回道:“我知十二弟想为二哥开脱,可这件事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约束自己的门客,造成杀戮事件,让洛阳百姓人心慌慌,以至于形成恶劣影响。”
刘秀反应过来,就听到刘庄对刘楚歌说的这一番话,这可引起了他的兴趣,也不出言制止,任由他二人开始言语交锋。
刘楚歌哑然失笑,带着看似恭维,又不似恭维的腔调:“看来四哥不愧是太子人选,一整个为民请命,大汉有你,乃大汉之福。”说完就随手一挥,变出一方水镜,对着满殿的文武大臣指着水镜:“我这水镜,是我师父用昆仑山的水所炼制而成,能预知未来能显示过往,我二哥有没有冤屈,大家看后自可辨别。”
可刘庄看后却淡然道:“这并不能说些什么,何况我们所有人都是凡夫俗子,就算你使用法术掩盖,那也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这可气坏了刘楚歌,看他如此不依不饶,直接以自己的性命对天起誓,甚至不忘给刘庄丢下几句:“诸神受天道运行所制,若犯错起誓,定会遭魂飞魄散之刑,如今你还想说什么。”
刘庄瞬间哑口无言,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刘楚歌竟然敢拿身家性命保证,索性他也知道见好就收,免得日后遭到报复。
刘秀日后每每想起此事,更加后悔没有多等几年,这样就可以立刘楚歌为太子。
刘辅被无罪释放,恢复了沛王封号,至此,五王宾客事件才结束。
蜀锦也被刘秀用子女为借口,想与楚歌相处几天的名号,留在了皇宫小住一段时间。
刘秀心知肚明,虽满意刘庄有帝王的心机深沉和谋算,这也使他有点后怕,怕阴氏母子,像吕后一样,等他死后就开始大杀特杀郭氏子女,于是为保那八个子女。
建武三十年,把刘礼刘嫁入郭家,他始终相信有小陌在,刘庄也会思虑一下,不敢轻易得罪上神。
同年,刘疆的儿子刘辉,被刘秀夸有潜德,封其为义阳王,又名乌伤郡王,特派自己的心腹大臣杨茂扶其左右,若来日刘庄,要朝其动手,一定要护其安全,为此,刘秀还把他封为候。
这是刘秀能为自己的大儿子唯一能做的,保留下一支血脉。
没过多久,思来想去,刘秀又下了一道退吕进薄的诏书,警告阴丽华和其家族,不能学吕氏杀皇子,和扰乱朝政,最后去泰山封禅,还带着刘疆前往,并把小女儿刘绶嫁给了阴丰。
随后到了中元二年,刘秀弥留之际,又封沛王的一名儿子为侯。
同月,沘阳公主诞下一名女婴,甚至流传着,由成仙的郭氏下凡所送。
这事传到刘秀耳中,给刘辉送去一道秘密的遗诏,没过几天后刘秀薨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