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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东之死

论适配性重生之全员重生尔晴除外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魏阿满已然是油尽灯枯的模样,和亲王府中的小厮亲自上门,到喜塔腊家请大小姐前去相探,尔晴有点意外的指着自己问,

“找我?真是你家侧福晋找我的?我听说,她都不见人的呀。”

小厮满脸焦急道,

“可不是,魏夫人好久都不肯见人,连娘家妹子都不见,这是突然找了王爷,让王爷出面请您过去一趟,您就行行好,跟我走吧?”

尔晴还是不放心,瞧着那小厮眼熟,确实是常年跟在弘昼身边的人,再说王府请人,还真是没有不见的道理,尔晴不愿让旁人为难,于是自己个儿也特地带了家里力气最大的宝柱儿跟着,心说有备无患。

到了和亲王府,弘昼没见到,倒是和亲王妃蛮客气的接待了她,话了两句家常之后,指着那依旧窗门紧闭的院子,低声道,

“那魏阿满怕是不成了,点名要见你,王爷一点都不上心,都好几天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找你来,免得若是因为你没来,日后被她那个顶厉害的妹妹知道了,还得埋怨你,到时不知又该怎么闹呢,你现在又还没嫁到旁家,在富察家总是要看她这个嫂子脸色的。”

吴扎库氏的这位,尔晴其实并不认识,倒是她的一个堂妹从小就跟尔晴玩在一处,也算是个转折的交情,于是尔晴笑呵呵的表示接受好意,

“姐姐真有心了,我还以为是王爷着急呢。”

“嘁,他会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那人说着多少也带了几丝忧伤,“哪天魏阿满咽了气,他能最后看一眼就算不错了,这女人啊,也不知道嫁人是为了什么。”

尔晴顾念这人还大着肚子,和善的抚了抚,还从腕上摘下一对儿的玉镯中的一只跟人打点道,

“姐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和尔晴戴一对儿的玉镯可好?”

吴扎库氏笑呵呵的接过来,自然懂得尔晴这是对她的好意领了情,于是乎颇有几分计算的跟她吐槽道,

“魏家是什么门户,她家的女儿一个凭着肚子争气,一个凭着魅惑了得,咱们姐妹俩就不说是京城里一等一的,也跟她们比不着吧?竟然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我也就罢了,你说说你,这是倒的什么霉?”

尔晴笑哈哈的在那耸肩,

“血霉!”

落到最后,吴扎库氏把尔晴送到了那紧闭的门口,拍了拍她的手道,

“上次在宫中王爷跟那魏阿圆吵个不可开交,我知道于你是无妄之灾,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好好找婆家,天下这么多男子我就不信你找不到个顶好的!”

尔晴会意的笑了,心说这女的真狠,三两句话就让自己跟她不得不站到了同一个战壕,看来弘昼不让人去找她,一来是不上心,二来也是怕若是她走以后,魏阿满有个三长两短,怕她有嘴说不清,于是索性不理这事儿了,可这位王妃也是窜着劲儿呢,把她找来,人死了她给作证,人没死她也赚个善良主母的名声,到头来还不是怕她喜塔腊尔晴脑子一热,找弘昼当下家,啧啧啧,这世上的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

尔晴知道吴扎库氏这些年的不容易,但谁又容易了呢,可路已经走到了这,她心里知道无论这人拉不拉拢,她跟魏阿圆都是势不两立的,那也就无所谓了,于是笑呵呵的指着门道,

“姐姐,那我进去看看咯?”

“好。”

那人笑的和煦,却把尔晴看的背脊一凉,她都害怕莫不是屋里本就是个死人,万幸的是,魏阿满听见有人进屋了,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似的,

“是尔晴来了吗?”

尔晴克服着胆战心惊,醒了醒嗓子,往前走了几步,

“嗯,是我,阿满你在哪儿?”

尔晴是在床角找到魏阿满的,她把自己塞在一个缝隙里,尔晴想扯开堵着窗子的棉被,她尖叫,尔晴想点起一盏灯,她还是尖叫,最后尔晴只得什么都不做,爬上床去,坐的靠近道,

“阿满,我有点夜盲,这黑灯瞎火的,我啥也看不见,你扶扶我。”

那人竟然真的伸出手来,尔晴稍微有些安心的捏了捏她的手,黑暗里调皮的指了指外间道,

“外面的人都在盼着你死呢,你就真的让她们如愿啊?”

尔晴都觉得自己在摸个死物一般,半天摇了摇,那人才缓缓的出声了,

“当年你跟我说,女孩子大抵都是砧板上的肉,盲婚哑嫁有几个能幸福,既然能进王府,便是给一家子亲人得利,我当时想你说的真对,”

“怎的,现在找我来,是想说我说错了?”

“不是,没有,”

“那你是怎么了嘛?你再这个样子下去,你的家人怎么办?”

“阿圆已经嫁进了富察府,我放心了。”

尔晴嗤笑了一声,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家盘算怎么让那位三少奶奶不如意,如今听着阿满这样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头,劝慰道,

“你们家的大魔王实在厉害,还是得人多力量大,你也不能全靠你妹妹降魔。”

最近那魏氏老爹除了偶尔来王府哭外孙,被弘昼大骂着撵走了几次,也还算消停,据家里人说,其实是他新娶了两个小老婆,且都有了身子,不出意外的话,明年这个时候,魏家姐妹就能喜获两个弟或是妹,

只听那魏阿满似乎笑了,

“我供不起他了,他生养我一回,我能做的都做了,还要让我怎么样呢?”

尔晴觉得在这一点上,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简直是屁话,她只得按了按那人的手,当是个安慰。

那人好半天不说话,却是突然拉了拉尔晴小声道,

“贵妃在粥里下了花毒,确实是我端给高家的两个小姐的。。”

“什么?”

阿满在黑暗里突然哭的失声,

“我其实知道贵妃她要做什么,所以外间传说我是凶手,也并不是假的,这事我谁都没说过,我只能咬死不说,我要护着贵妃身后的脸面,若是让阿圆知道,让皇后知道,她们定是不会高兴的,可是尔晴你知道吗,就像皇后娘娘庇护阿圆似的,从我进宫开始,就是贵妃庇护我,她临死就那么点请求,我得帮她,你说是不是?”

尔晴这下心里怅然,她突然明白了魏阿满一直以来的痛苦,她这么软弱的人,却承担了这么重的良心债,却不想她又继续说道,

“所以呀,宫里的人,哪一个手上没沾血?可阿圆说,宫里清净,我也不明白,她怎么会觉得宫里是清净的呢?你们府上的青莲,总是围绕傅恒转,阿圆便说她想到了好办法,要给人送进宫里去,要让她永远见不到傅恒,”阿满一边说着,一边竟是突然笑了,“这下,青莲是找不到傅恒了,可她能找到我的永珏,所以她为了泄恨,才杀了我的孩子,对不对?尔晴你说对不对?”

尔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默默攥着阿满的手,

“你想得太多了,阿满。”

魏阿满似乎失了神似的继续往角落里蜷缩的更紧了,过了半响她才沙哑的喃喃出声,

“其实我知道的,如果不是太妃喜欢永珏,我和这府里的莺莺燕燕没一点差别,我们魏家的身份,地位,脸面,说到底都是靠着这种无缘由的喜欢,我知道不牢靠,我知道不稳固,可这都不是我想要的啊,我只是想平平安安的活到出宫,寻个良善的男人,生个普通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给爹还几个酒钱,给妹妹贴补点什么,我就是这么个渺小的人,可却一只脚踏进了这样的高门大户里,我的朝服衣裳都很漂亮,可你知道吗,内里的蚕丝换洗,日常的换季新衣,总是缺的很,贵重的首饰我有好多,可日用的却连一件像样的都没有,我从来不能出门去参加什么马会,诗会,茶话会,因为我根本没有打赏下人的银子,这些年,我就感觉我的头在天上,可脚却还一直扎在我那个穷苦的家里,尔晴不瞒你说,我从不敢吃一顿饱饭,我唯恐被下人讲贪吃,这样的日子,我也早就过够了。”

尔晴依稀记起了当年领着大黄在咸福宫门前,腼腆的笑着的阿满,她确实是被架到了如今的位置,可自己又能说出什么来呢,只能淡淡的安慰,

“阿满你别这样说,你要跟你妹妹学学,你看她不就过的蛮好?”

“她?”阿满喃喃着,“她是嫡妻,她从小脾气就硬,也从不理爹的那一套,她当然能过得好。”

一个穷家里,若是长姐,又是性情柔弱,那便是踏入万劫不复了,尔晴不知道该从哪儿劝起,只能淡淡的问,

“那今日你叫我来,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魏阿满似乎是在哭,尔晴能感觉到她的泪落到了她们握着的手上,那人终于似是肯靠近了似的,哽咽道,

“我害死人,是我的报应,我妹妹苛待人,也是我长姐没管束好,便也是我的报应,尔晴,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我也快死了,就当都报应给我了,你说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胡话?!”尔晴甩开那人的手,想要离开,却被她哭着扯着袍子下摆,

“你别走,你别走!”她嚎哭着,“我知道李世子最近在打探什么,贵妃娘娘用的毒,无色,却有味,跟那年你帕子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也是最近才明白了,尔晴,她只是太喜欢傅恒了,你饶了我妹妹,我替她死,好不好?”

“这种话你同我说什么?你去同你妹妹说啊!”

“我不见她,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她!”

尔晴气的血直往头上冲,但她告诫自己要冷静,于是她把阿满扶起来,淡淡的问,

“你说什么我根本就不懂,我就想知道,李世子打探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满这下却并不说话了,尔晴只是一笑,指着道,

“你不见她,却愿意帮她兜底,你们这对姐妹,一个以锋利做刃,一个以娇柔做盾,这一路上,遇神杀神,我家世再好又如何,你只知自己痛苦,又怎知我的痛苦?阿满,我若是知道后来的痛苦都与你们有关,我情愿从没认识过你。”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你该问问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会不会原谅你!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报应,你可以放宽心的,若是被害了,就害回去,若是不服气,就再害回去,管什么狗屁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旁人的恩怨用外人感叹?你只要记得,我死时便是恩怨了却时,这世上,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你活下来了,你最大了你!”

尔晴去时,那屋里还在哭着,吴扎库氏笑呵呵的上来迎着怒气冲冲的尔晴,惹得尔晴看谁都不快,直言晦气不会再来,就奔出了府去。

尔晴脑海中一直想着表哥的话,如今被阿满提起,她也是突然找到了近来焦躁的由头,这几日一直寻伊东不见,他也是个大小伙子了,家里人都笑她个长姐没事总是寻弟弟,但尔晴就是觉得心慌,出了和亲王府,便奔着禄健平而去,不想却在掌柜处得到了自己的私池来了人的话儿,尔晴以为是伊东,便奔过去一看,不想却是傅恒,两人四目相对,他正换好了衣服要下水,尔晴便用眼睛巡了一圈,问道,

“伊东呢?你最近见着他了没有?”

傅恒也是奇怪好几日没见到那三不五时就去找他的小子,这下问起才回复道,

“没见到啊,我还纳闷呢,所以来看看。”

尔晴刚刚扯了账房簿子过来看,发现就在三日前那本该送给傅恒的一千两已经支走了,可是听这话傅恒并没有收到,于是张口讽刺道,

“你是来看看怎么还没给你送钱吧?”

傅恒气的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八角桌上的一叠银票,

“我这得了一笔意外之财,马上就来先还你钱了,怎的,你还真把我当吃软饭的了?”

尔晴觉得气儿不顺,怎么都不顺,于是蛮不待见道,

“最近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儿吗?你从哪儿得的意外之财?”

傅恒不愿承认那笔钱是破天荒的为皇帝去当册封使得的赏赐,于是略去不谈,只道,

“哦,也没什么新鲜事,太妃被送去西山治病,然后宫里小选收了一批小答应,住在储秀宫,总打仗,给我姐姐闹坏了。”

尔晴闻言哦了一声,感觉怪没意思的,傅恒看着她还在那抱着账簿发呆,便指了指汤泉问道,

“你,不下来?”

尔晴心里有事,便摇摇头,扶着刺挠的胳膊道,

“伤还没好,不下去了,”说到这,她倒是想起似乎好久没去看表哥了,于是着急忙慌的收了东西,站起身朗声道,“你泡吧,我先走了。”

“喂,”傅恒没料到她会走的那么突然,“喂!”

可是飘窗上的飞起的纱已经显示那人不止走了,且连驾马车的声音都清晰无误的飘了进来,傅恒只的奇怪的碎碎念道,

“我还没说完呢,那群小答应里,有个叫夏芊芊的,简直是个刺儿头。”

魏璎珞曾对着早已依附了长春宫的永和宫的淑妃娘娘,笑着道,

“既然太医断定你不能生养,你便要找个稳妥的姐妹进宫来帮帮你,不求个日后富贵,就求有个小孩儿养在身边,总是愉快的,你说是不是?”

在淳雪挑上芊芊的那一刻起,魏璎珞便提前寻了这单纯的丫头,以及她那贪生怕死,却赌瘾极大的爹。

魏阿圆陪在自己的婆母身边,拆着那些名帖,心上犹如被利刃刺穿一般的痛,却面上依旧笑颜如花。

不就是为自己的夫君找小老婆么。

她做得到,她当然做得到。

伊东的一千两,根本疏通不得小选。

若问世上什么最痛,生离比死别甚苦。

所以伊东轻生的那日,便是宫中小主确定份位的那日。

那孩子早已长成了一个郎朗少年,如今却如枯枝一般掉在梁上,随风摇摆。

阿玛大骂他死的荒唐,全家人哭他死的莫名。

毕竟他一个字都未留给这人世。

只在胸前插着一只被退回来的玉簪。

尔晴认得,那是她这个姐姐摆阔,曾送给如今的夏答应的,她一滴眼泪都没留,而是双手奉上另一只玉镯,托宝柱儿哥往王府里给王妃送了个信儿。

【送她一程】

让要死的去死,让想死的去死,

让我们,都变成该死的吧!

傅恒来的时候,尔晴想都没想就抱住了他。

她哭的凄楚,他根本拉不开,额娘便让灵堂里的下人都四散下去了。

她的泪哭穿了他胸前的布料,那是心窝的位置,是伊东狠狠刺向自己的位置。

尔晴抬起头,轻轻的点了点,而后竟仰头笑了,她对着傅恒泪眼斑驳的问,

“你也这么痛过,是吗?”

傅恒多少还是有点人脉,知道个大概,这下从尔晴嘴里确认了伊东的死因,此刻只得怅然道,

“别哭了。”

“那你为什么没死?”

傅恒被尔晴问的一愣,转瞬才皱眉,揉了揉她的发,无奈道,

“你希望我死啊?”

却不想她突然又扑上来,紧紧的抱着他,声音小小的,

“我会听话,我一定会听话,可是,我”

“我知道了。”

他抱着她,他早该知道,这句话他已经抵抗不了了。

傅恒的妻子和爱情,似乎是两个顶不能兼容的东西,尔晴坐在东安门的府邸里,翘着兰花指对着一院子待开的昙花嗤笑。

魏阿圆?

你的圆满已经没了。

魏璎珞,要怪你就去怪明玉吧。

“尔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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