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45度的温水,多谢。”宿定关上门,在玄关处换鞋。
“好的主人。”语音女声回复。
我诧异地扭头看他,我不懂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他都懂!太打击人了,他可能看出我心中所想。
“是胡白白教的,我也是略懂一二。”
好吧,人家是神仙,自然学得快。
“哦,懂了。”我换了拖鞋往里走,客厅餐厅厨房卧室阳台,都很宽阔舒畅,风格简约舒适,落地窗外夜景迷蒙。
我都逛了一圈,心里盘算着这得多少钱,不下两百万吧,先不说这地理位置风水好阳光充足,就智能化已经大约超过几十万,而且隔音效果极好,我来到卧室关上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还有衣帽间零食间,都是空置的。
这个胡白白是什么人啊?他叫宿定为哥哥,难道他也是活了很久的人吗?
宿定递给我一杯温水,知道我心中的疑惑,他没有开口说话,声音却传进我耳中。
“胡白白,是一只灵狐,我遇到它的时候,它是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狐,看它孤零零的。我就养在身边作伴。”他仰头喝了几口水,喉结明显上下滚动,貌似知道我爱看,还故意侧身让我看得清楚,我后退几步,一手慌忙按住狂跳的心脏。
他又勾引我,我去!
他突然笑了一声,语气无奈道:“它没开灵智那会,像小狗一样整天闹腾,不得安宁两三百年吧,终于是长大了开灵智了,还知道心疼心疼我,小毛孩子现在有出息了。二十几年前我让它下山来人间闯荡。”
我就在想胡白白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它竟然是狐狸…精?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不过小白狐我怎么有点熟悉?可能是我的九个前世遇到的吧。
“那他现在是?”我问。
“他在人世间找了个家,如你所见,他为人子女,生活过得很好。”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喝完了水,看了一眼手机,晚上九点半,累了一天,早点洗洗睡吧。
我和宿定打了招呼说我去洗漱,他点头,要计划明天布置家里,采买一些东西。
我在包里拿了一套睡衣去浴室洗漱,拧开水龙头,水珠哗啦啦地下来,花洒还闪着彩灯,我近乎玩了半个小时这才穿好睡衣出来。
我打着哈欠看到宿定坐在阳台,落地纱窗随风飘扬,如果有圆月当空:幽幽月下,窗前俊郎。纱帘飘逸,君在思谁?
他睁开双眸,看向我,说:“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我点头摆了摆手:“嗯,晚安。”
我转身去了右侧卧室,怎么说呢,马卡龙风格布偶毛绒玩具我无法拒绝,当即抱个大兔子将自己扔进软绵绵的床里,我喊了一声:“小美,请关灯谢谢!”
我话音刚落,房间语音女声响起“好的主人,祝主人晚安好梦。”然后眼前一黑灯就关了,窗外夜景依旧很美,我盖好被子缓缓入睡。
凌晨零点多,我抱着兔子从卧室出来,慢悠悠到宿定身边坐下来,他感知到我,打坐入定中醒来,见我这个样子,抬手习惯性摸了摸我的头。
“怎么了?常女。”
我抬起头,眼皮耸拉着:“醒目,换地方了,睡不着。”
宿定把我搂进怀中,抱起我去卧室,在床上他躺在旁边搂着我。
我莫名其妙感觉脑子晕乎乎的想睡觉,可能是他在身边比较安心吧。
忽然一片柔软贴过来,吻着我的嘴唇,我没有反抗,闭上眼去回应他,吻得全身酥麻飘飘欲仙,我不知觉发出声音,呼出热气,他亲吻着我的脖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推着他肩膀,我的双手怎么没劲,难道这就是身体诚实的反应吗?
别别别,别太快了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什么?”他吻着我的额头,嗓音沉低微哑,像是在压抑克制着什么。
“准备见父母谈婚论嫁白色婚纱走红毯红色喜服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个都不能少才能可以这样的!”我一口气一股脑乱七八糟的说了出来,完了才知道自己说了一堆什么玩意,眨了眨眼把被子埋过头。
尴尬死了。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你说你捍卫贞洁做什么!
他轻笑着,轻拍了拍我脑袋:“睡吧,常女。”
……
几天后……
“小白,我不去。”
“哎呀姐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摇摇头,面前的高大建筑物,一个巨大僵尸头,它青面獠牙俯视着地上渺小的人类,配上阴森的音乐,恐怖感十足,它血盆大口的嘴里就是鬼屋入口。
小时候看僵尸鬼片,留下很多心理阴影,我有点腿软,想扭头就走,哪知胡白白这小子嬉皮笑脸地把我拉进了鬼屋。
前几天,我们将家里都布置好了,物资采购,家里满满当当的,他雇了接送我上下班的车,放心地去考驾照,而我从私家车下来的那一刻,在厂外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什么家世显赫,飞上枝头变凤凰,多年失散的千金小姐的标签往我身上贴。
我无奈地捂着脸,都想和胡白白说能不能低调点,用普通车也行啊。
“没想到你男朋友是个隐形富豪啊,一晃眼的我还以为下来的是那家太…”我连忙堵住郝玲玲的嘴,拜托,别说了,我都尴尬死了。
连续几天的高调,我还是趁早辞职换工作吧,厂里的老板都觉得配不上我这身价了。
我辞职了,手里拿着工资卡,打算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好吃懒做虽然是我的毕生梦想,凭点良心人生还是找点事做,将来老了回想起来,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很光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