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世————
说要把他办了,自己倒是睡着了。
眼前一片模糊,双手一软倒在了他身上,在稀里糊涂入睡之前,我十分懊恼,酒精麻痹着我的神经,脑中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肢体本能抓紧身下的人。
因为有他,让我莫名感到安心。
第二天就是周一,上班的时候,我嘴里叼着面包片,宿定骑电瓶车送我上班,清晨,天气微阴,丝丝凉风在夏季好不清爽。
路上略微堵车,听车里的人说现在开始查的严,没戴头盔的不让走。然后看了看宿定。
“小年轻,附近有店里卖头盔的,趁现在赶紧去买吧,别耽搁了上班。”
“多谢。”宿定微微向那人点了点头表示道谢,他驾驶电瓶车到路边停下,让我站在这里等他。
我蹲在车边,拿出手机联系郝玲玲,玲姐也告诉我出门骑车戴头盔的事情,我就纳了闷了,怎么突然开始整顿起来了呢?
玲姐发语音道:“这几天你没看新闻吗?就在前天早上,一女子骑车,在路上被一辆大货车撞倒,当场身亡。”我听她说,“那女子因为没戴头盔导致头部撞击严重,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若是换作咱这些平民百姓,顶多刷个屏,不会这么大费周章,那女子是副市长的老婆,痛失所爱,所以才管的这么严。”
那还真是悲惨,在灾难面前,人是多么渺小。
宿定买到头盔一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抬头就让我一大清早的傻笑,我连忙捂住我压不下的嘴角,我男朋友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
他戴上头盔那一刻,就像冰雕的玉有了锋芒,我坐在后面,双手环抱着他。
一路上啥也不想,就想着他一头细碎的银色短发被头盔遮住,头盔的护目镜挡着他的上半脸,只露着他下半脸,冷峻完美的下颚线。
咳咳,痴迷归痴迷,班还是要上的,在厂门口,郝玲玲提包下了车,她今天坐的是副驾驶座,开车的是她老公,在外出差回来了。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身材魁梧,长相硬朗的男人,男人一把抱过郝玲玲,若非有人在,不然早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这破班不上也罢,有我养你。”
郝玲玲捶他胸口,撅嘴:“都说了是打发时间了,老公。”
男人揉了揉她的秀发,哄着她:“好好好,小玲儿就是来玩的。”
我:“……”
话说单身狗吃狗粮那是无可奈何,可我为什么也跟着吃狗粮,我别过头去看我的男朋友,而他说着今天下班回来想吃什么?
我挠了挠脸颊,想了想:“简单点就好,我今天想喝蛋花汤。”
他点头,摸了摸我的脑袋,等他安定了居所,让我重新找份比较轻松一些的工作,就当是消遣消遣。
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六分钟,来这里的同事实在看不下去,拉走了我和郝玲玲,要秀恩爱回家去慢慢秀,现在上班时间快到了。
一步三回头,突然明白什么是羡煞旁人。
同事们把我俩推进厂里,门一关,我俩貌似魂丢了都耷拉了脑袋,换上工作防护服,同事担心我俩出什么问题了,我俩一致抬起头,相视而笑,同时说道:“才怪。”
同事们:“……”(好吧好吧,她们都有人养着,来这玩呢。)
……
下班回家,我那外表破烂出租屋,里头可是干净又精致,桌上的三菜一汤,香喷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扔了包在床上,拿起筷子就是吃。
什么?注意形象,那不好意思,注意形象和矜持不过是做给陌生人看的,身旁都是熟人,我干嘛摆累死人的形象给谁看。
吃到一半,手机跳出一条信息,我咬着筷子拿起来一看,新闻报道:6月4日许州突发一条病例!发病者发热!呕吐下泻!现已经病情有所缓解。
病例?估计是吃错东西了,大惊小怪的。这些营销号喜欢一惊一乍,话说一半,感叹号三连,打开一看虎头蛇尾更是没头没尾。
我不怎么理会新闻,通常划掉,国家大事轮不上我来操心,我只不过是来人间凑数的。
宿定站在门口,手中的手机连续发来几条信息,发信息的人是胡白白,说最近有一些空穴来风的事发生,令他心中有不祥的预感,让定哥多加小心。宿定看着手机,手机竟然自己编辑出文字发过去。
我吃完饭收拾了碗筷,见他还在发呆,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他微微转头看我,原本紧皱着眉头缓和了些。
“宿定,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见他抬了一下眉头,我连忙摆手道,“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没事的,”他摸了摸我的头,嘴边弯起一抹笑来,“胡白白说房子装修好了,过两天我们先搬过去,我布置一下家里,再过几天我去考个驾照,买个车,好让你也出去炫耀炫耀,不必再去羡慕他人。”
我环顾屋里的东西,好像也没东西可搬的,床桌子柜子一些都是房东家的,再就是破铜烂铁,除了新添的锅碗瓢盆外。
“常女,把重要的东西带上就好,其他的就不要了。”
我轻点头,半年的房租也到期了,住了一年的小破房子该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