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外面烈日暴晒,我窝在沙发里刷着快手,吹着电风扇,而宿定端端正正坐在一旁和母亲唠嗑,有的没的聊了一大堆。
说到我时,我看着手机说:嗯,嗯,都可以,你们看,都好都好。
我压根不知道她们在聊啥,没头没尾的,我只好敷衍两句。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瘦瘦高高青年男人,黑色利落短发,五官端正俊秀,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他向母亲打招呼:“常大婶在家啊,我叫向明,我妈让我来说个事。”
“原来是向明啊,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母亲站起来笑脸相迎,“快来坐下吧,这么热的天,大婶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大婶,”他笑着坐下来,注意到我了,他指了指我问母亲,“她就是那个小常女吧。”
母亲倒了一杯冷白开,坐下来:“嗯,你们俩小时候常常玩到一起,她外出打工,昨晚回来的,带好朋友回来,今天过生日。”
我一脸懵逼,我小时候玩伴很多,请问您哪位?
“哦哦,小常女生日快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那个小滑头,常常欺负你的那个。”
他眉飞色舞,挤眉弄眼,和我记忆深处模糊的小孩,讨厌鬼的脸合在一起了,我一跳起来指着他,礼貌抛之脑后,口无遮拦道:“李向明!瓜皮头的小王八蛋!”
宿定:“……”(小王八蛋?一听不是什么好词,不过这个人看着就讨厌。)
母亲:“……”(要不是你今天过生日,老娘早就一拖鞋拍过去。)
李向明:“……”(还记得我,小常女还记得我!)
我:“……”(完了完了,男朋友要吃醋了,老妈想打我。)
我当时尴尬的恨不得钻地缝里!目光乱瞟落在宿定身上,索性就转身抱住他,脸埋入他的脖颈间,这样我不尴尬了,他也不吃醋了,老妈也借着台阶下。
“别理她,她就是这疯样子。”母亲打哈哈结束了这小小闹剧,李向明摆摆手说没事的,女孩子傻傻的也可爱。然后母亲问李向明具体是什么事?
李向明:“是这样的,我爸在外地打工,那里一天五百,一日三餐管饭,问一下常大叔去不去?去的话,我顺路开车来送。”
母亲微惊:“你爸还在外地打工啊,你都事业有成,按理说你爸退休才是。”
李向明摇头叹气:“唉,别提了,我爸就是一根筋,还不让我养老,我劝都劝不动,早些年我爸妈常常吵架您也看在眼里,我外出工作的这几年,才消停下来。”
母亲:“这样啊,那等你常大叔回来,我给他说说,去的话就麻烦你了向明。”
李向明摆手:“不麻烦的,常大婶,我们都是邻居,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母亲笑道:“向明留下来吃晚饭吧,晚上还有大蛋糕吃。”
李向明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吧哈哈!”
我在宿定怀里,隐隐听到手指紧捏的咯咯声,我抬头看到宿定一副恨不得一脚把李向明踹出去的眼神,两腮帮子定是银牙咬紧,我还真怕他乱来,情急之下我低头在他丰满的胸前吻了吻,他瞬间触了电一般僵着身体。
幸好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不过…
好软…
突然感觉鼻孔一热,一股液体流下,我手背一抹,竟然是鼻血!
那边李向明站在门口表示真不吃晚饭,找借口说约了朋友一起出去玩,扭头就走,母亲也不强留他,要李向明下次一定来吃饭啊。
而我这边,我用纸巾塞住鼻孔,嘴角迟迟下不去,索性打开手机看搞笑视频笑个不停,宿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母亲连叫了几声‘小木老师’宿定这才回过神来了,下意识将胸前的衣服拉紧,和母亲继续唠嗑。
这鼻血不过是一下子就没了,手背一擦纸巾一扔,他们不知道我流鼻血。
很快到了下午,母亲和面,从冰箱里取出一块牛肉解冻,我又想来帮忙,母亲撕了雪糕包装袋,将奶油雪糕塞进我嘴里,罢了罢手叫我一边玩去,我叼着雪糕走出厨房。
父亲提着大蛋糕回来了,他问我妈在做什么,我说在做长寿面,我吃着雪糕凑近看看蛋糕到底是什么样子?
“想看吗?”宿定在旁边,他见我左瞧右看,我摇摇头道:“不看不看,看了就没啥意思,也没啥惊喜了。”
嘴上说不看,脑子里已经模拟出n个蛋糕打开的画面,吸溜着碗里满满都是牛肉的长寿面,脑海里浮现出色泽鲜丽的蛋糕。
我抓心挠肝等到天黑的晚上,一家人坐在桌前,打开了蛋糕,蛋糕有两层,很漂亮,各种水果摆放着,粉嫩颜色的奶油,中间立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双手举着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常女,生日快乐!
我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差点手舞足蹈,母亲为我戴上生日帽,父亲点上生日蜡烛,宿定唱着生日歌,我双手合十开始许愿,我想要每天开开心心的!
我吹灭了蜡烛,一家人鼓掌为我庆生,我拿着塑料刀,一刀朝蛋糕切下去,每个人分了蛋糕。
宿定把好吃的水果巧克力都给了我,我却‘恩将仇报’手指抹了奶油糊在了他漂亮的脸蛋上,我哈哈眯着眼笑,他貌似脸红了低眸,他浅浅一笑,竟学会了反击,把奶油抹了我的鼻尖。
父母都看着我们,我们闹一闹就结束,心情愉快地吃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