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定趁母亲在厨房里倒水时,靠近我,其实女孩所表现出来的深情比男孩还要真实,他先是低眸抿唇,额前发丝垂落在眼前,忽而抬眸。
宿定:“为何唤我…小木?”
我:“不知道啊,我看你那么木木的,就叫你小木了。”
他捏住我的手,兴许有些激动,他脱口而出:“如意…如意叫我木郎。”
我心里不知怎么好酸,醋坛子打翻了,想要追问他如意是谁?
“女女,还有小木是吧,你们吃过饭了没?没吃过的话妈给你们下面条吃。”母亲倒好两杯水,还洗了几颗梨放在了茶几的果盘里。
“妈,我们吃过饭了,不用忙活了,坐下来吧。”我扶着母亲坐下来,家里被母亲打理得井井有条。
母亲打量了一下文静的宿定,便问道:“小木,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我脑子里编了一个正要说,在旁的宿定很淡定地抢先一步:“我是教师,历史老师。”
“老师呀?!”母亲惊了一下,连忙坐正身子,面带笑容,“原来是老师啊,老师好,学识渊博,哈哈哈。”
我眉毛一挑,看向宿定,后者轻微点头回应我,让我不用担心他,他自会应付。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母亲问。
“我有一天下班忘了带钱,常女她热心请我吃了午饭,与她聊一聊,觉得彼此爱好气味相投就认识了,相处的也不错。”宿定的扮相举止言谈真像一个站在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把母亲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
气味相投?这词用的‘真’不差。
“女女好吃好玩的,你可不能跟着她学坏喽。”母亲笑呵呵的,我在一边努着嘴嘀咕道:“我哪有那么坏,妈。”
“好好好,女女不坏,”母亲拍拍我的手宠着我,高兴得合不拢嘴,转头对宿定说,“小木就留下来住几天吧,明天是女女的生日,我做几道家常菜好好招待你。”
“好,谢谢阿姨,那就麻烦阿姨了。”
“不用客气,不麻烦的。”
……
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母亲安排让宿定和我睡我的房间,出门并嘱咐我们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父亲回来了,满身泥土,坐在外面收拾东西,见我出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眯眼一笑:“闺女回来了,爸爸记得你的生日,明天给你买个大蛋糕。”
我走过去蹲下来,对着父亲的笑脸,我挠挠头:“爸,我带一个朋友回来过生日了。”
“带朋友好啊,出门在外多交几个朋友。”父亲收拾完东西,转念一想,折回来问,“闺女,是男朋友吗?”
“不是的,爸。”我惊得站起后退,双手放在背后,心想:爸爸说的真准,就是男朋友。
父亲伸手要摸摸我的头,一看手上全是泥土,只好点点头:“闺女,争气些,下回带个男朋友回来,我老常家后人虽没个带把的,但也能带回来个带把的。”
“老爸!”我羞恼地跺跺脚,不理父亲往回走,父亲笑哈哈向我说道,“闺女早点睡。”
我回头也说了一句老爸早点休息便进我房间里。
宿定坐在桌前等我,我关上了门,我的房间布置也很简单,一张床、椅子、桌子和柜子。柜子比较大,里面除了我的衣服,还有我的一大堆小玩意。
一张床能睡下两个人,之前的几天夜里我在床上睡觉。他在一旁椅子上闭眼休息,一坐就是一整夜,今晚也是。
“常女,你上床睡觉吧。”宿定盘腿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眸入定。
我想问他如意是谁?你不是说我每生每世都叫常女吗?
见他如此安静,便不问了。
我铺下被子关了灯去睡了,没一会儿,母亲在外面敲门,我坐起来大声问母亲什么事?
“我热了两杯牛奶,你们喝了晚上睡得好。”母亲在外面说道。
谁知话音刚落,宿定一下子钻进我的被窝,把我吓得差点叫出声,他捂住我的嘴巴,说:“常女,你去开门。”
我下床穿鞋走到门口打开门,母亲手拿两杯温牛奶塞给我,然后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走了。
我用脚推门关了,把两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拉开了夜灯,黄昏的夜灯光照在宿定脸上,银色的发丝贴着脸颊,他坐起来,看着两杯牛奶,说:“你父母很好,常女,这一世,你有家人了。”
“我…”
“你是不是问如意是谁?”宿定拿起一杯牛奶递给我,我接过,宿定拿起另一杯牛奶,放在嘴边轻抿一口,“如意是你的第四世,原名常女,如意是青楼花魁的名号。”
“这么说来我前世还是个风尘女子?”我笑了笑喝着牛奶。
宿定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个,如意卖艺不卖身,当时青楼奸人入侵被官府抄了,几乎覆没,你带着钱财走后门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