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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前所思(短文)

现代怪诗系列

我的心平静吗?不,它时常以振奋为旗帜而不甘的嘶吼。

我的心燥热吗?不,它受到车窗外强风拍打我的额头时寂静的如死去了一般。

我到达了目的地,但绝不是它所想的,只任由僵硬的躯体走向了河流……

它找了个位置坐下,透过窗与河边对视。

它好似在询问河一些事情,但却看不出几缕生气。

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泛起了波纹,驶向了岸边。

它知道,他在考验着什么。

一片已被游行的旅客吸了个精干的甘蔗片飘荡在岸边,迎接着波纹的冲击。

只一瞬,平静的河流就汹涌了起来,他的波纹不再是柔情,而是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波涛大浪,他的水量不再是桥之下的通道,而是辽辽广阔的大海,他的流向所指更不再是江河,因为此时的他自己,便是汪洋大海。

甘蔗片迎接着冲击,时而被动承伤,时而奋力抵抗,它曾反抗过,却被大浪无情的拍到了岸边,它曾僻守寂静,但波涛的大浪依旧,覆满青苔的石岸依旧……什么都没有变过,他们也仅是在恪守亿万年以来就履行的义务。

甘蔗片在岸边再次航行,结果依旧是被冲会原地,他一次又一次,结果依旧。

人会沉静,会大意,大浪也会。

甘蔗片捉住了时机,一鼓作气冲到了第二层被淹没的阶梯,大浪反应了过来,以更猛烈的姿态向他冲了过来,妄图再次将他压制。

可他没做到,浪拍向了台阶,反推了回来,反而将甘蔗片带入了河流之中,当他踏出第三个台阶的时候发现,河流如此和蔼平静。

而他,却愈行愈远。

等我写到这里,再抬头看去,甘蔗片的背影我早已眺望不到,

我不知他的命运是继续航行,还是尸沉海底。

但他做到了大多数人没有做到的事情,

坚持到走向黎明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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