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回天界后,被九穹唠叨了半日,又被星月拉着去做了几日生辰。这星月也真是的,放着个星华不去请,偏偏要她去。哦,好像星月是馋她的恩赏了吧……
“诸位仙友,今日我星月生辰,有幸神女殿下驾临,真是令小地蓬荜生辉。再者,有诸位仙友携礼而来……这个……真是锦上添花……”星月举着酒杯向众人敬了一杯。
天心实在无奈,怎么摊上这么个仙侍。星月就知道拿她充门面,索诸仙一些礼品。
大概替星月过一个生辰,她整个人都晕了几日。这样又过去几日,她闲来无聊,便又想下界吃点人界的东西。这日,缓缓走在南天门外的云层上,心中竟然有点慨叹诸界之不同来。
正着了魔般,便听得“天君巡幸东海,御辇驾临。”那天门立的天将犹如头灌了一盆水,一个激灵,忙恭恭敬敬叩拜在地,那是一个齐整声。
天心呆在当场,在天界许久,竟从未闻过天君的甚事。只是听九穹说,他虽为天界之祖,但天君的人选父神早有定夺。据说那时父神与九穹道:“仙界之君,本座已有定夺。只是此人魂魄不稳,只有得一缕魂魄而已。本座替他铸了仙体,亦注其魂魄,但何时能醒,究竟是未来之数。多不过万年罢了,这万年你替其代理政务就是。待其苏醒,与还之。”
“另外,仙界之君乃下界之主,责任重大。故,立其为天心之大弟子就是。天心不明之处,你协助教导其人。”父神最后便留下这么几句话……
天心非常烦闷这种他人替她做好一切打算的事。不过,毕竟乃是父神之命,她亦不敢违逆。
那开道的仙官乃是黄爵,实力是上仙级别,任九重殿中御官,在天界威望、权势甚重。虽说天心烦天界这些事务,但到底一些仙人还是有所耳闻。
“下仙黄爵见过神女殿下,不知神女殿下……”黄爵一眼便看见立在天门正中的天心,诚惶诚恐走去拜见。
“无事。天君这阵仗果是不凡!”
“这……天君昨夜苏醒,今日便下诏巡游东海蓬莱仙居,以示天界安抚之意。故有此事。”黄爵低头道。
天心哼了一声:“这倒是像个天君样子。不过,这么急着收买人心,可真是……”
“殿下……殿下慎言哪……”黄爵急忙焦灼着手。
“行了,那就去吧。”
“多谢殿下!”不知怎的,黄爵听了这话倒是异常开心,连忙行礼离去。
天心望着一行天兵天将相随的御辇,却是厌烦。天心知道自己不怎么喜欢天界这些奢华的东西及繁琐的礼节,很是厌烦天界像黄爵一般在天界招名立威的行为。所以才……会如此厌恶天君吧?
人界 昆仑山
“杜衡,你输了。”淡淡的声音自一白色淡雅的袍服男子口中说出。
紫衣男人不满,烦闷地扔掉了棋子:“天君,我的好天君呐!你这才刚醒不是?我可是日日夜夜,年年岁岁在练习啊,你怎么可能赢我?”
“杜衡上神,你不知道在梦里也能下棋吗?”白袍男子陡然一笑。
“你,你……真是天道不公!明明我也见过父神,我如何不能得丝毫恩惠啊!”杜衡装作捶胸顿足的模样。
“行啊,本君还没去拜见神尊,收回治事之权。不妨,本君将天君之位让与你?”
“哎,不要不要……我好好一个上神当着,你难道要累死我?唉。对了,你不是打算去东海巡游的么?”杜衡恢复正常。
天君淡淡道:“巡游小事,不过是掩人耳目。本君可不想被诸界的人盯着。”
“看来天君也不好当。弦逸,你当天君不是有个芳华绝世的师尊么?”
“你怎么把话谈到这来了?本君可先奉劝你,直呼天君之名,罪当——受天雷百道!”
“好了……天君太残暴了吧……咱们可是好相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