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不就找对人了吗?”
沈从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门口,沈娇娇转头看过去,烛光柔和了沈从心的侧棱,显得她这个二哥更加妖艳了。
可是在这种氛围里,沈娇娇想的既不是沈母的优点是不是都遗传到她和沈从心身上了,也不是关心为什么自己脑子里没有沈父的记忆,而是破天荒的跟着沈从心的话不自觉的往下想到:
难不成她这个深藏不露、长相妖艳的二哥其实是个娘炮?!引针穿线完全不在话下?
可惜这终究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很快,沈母就打断了沈娇娇的想法,她淡淡接道:“老二说得对,我今天上县里去正好看到新开了一家绣房,据说是给松阳郡守家里一等丫鬟做衣裳的,那绣房我没进去,想来我的娇娇这般出色,管事儿的见了你也会收的,天色不早了,先去睡吧。”
沈娇娇:“……”
她怎么觉得沈母的态度比自己还笃定呢,就好像是知道绣房那边一定要她似的,而且她娘和二哥相处的态度也实在太怪了——单拿她对比肯定是对比不出来的,但是家里还有其他几个哥哥呢?
她娘对她二哥,也是在……疏离中带着敬畏了点。
而且她其实还怀疑沈从心其实是想说别人的,不过因为沈母的打断,所以到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现下沈母大约是有什么话要跟沈从心说,沈娇娇应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里面的烛火还点着,这是金水村寻常家庭难以想象的,流沙苏帐,房间也是沈家里布设最好的一间房。
沈娇娇揉了揉脑袋,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对她目前来说知道了可能也不重要,但想不起来吧,总觉得那么不对劲。
哎——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遍,爬上了床。
现在大概也就是现代八九点的时间,沈娇娇一个天天熬夜作息不规律的玩意儿哪里睡得着?她翻来覆去,在一片寂静的夜里,木门忽然响了。
沈娇娇抹黑看着外边,她记得自己是没插门的——忘了,而且她在现代也没插门睡的习惯,总觉得关了门不就好了嘛,那里还用费那么多功夫……
可是现在毕竟不一样。
外头的月光通过打开的门缝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一个衣裳板正、身形利落的妇人拿着一些染着的蚊香草进来,在一片黑里,熟练的把草放在窗口的石板子上,然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来的人自然是沈母。
沈娇娇一阵眼热,她不否认,自己有个心病,那就是自小没受过父母的爱。
前世的她家庭说富二代太夸张,因为她家里是有点关系的,这导致爸爸根本不在家,虽然等她大了才娶的后妈,但她也自小没受过什么母爱,最多的时间还是在爷爷身边。
后妈对她很好,但这种好止于礼,朋友上的客套,亲戚间的交往,没有更近一步了。
像沈母这种偷偷拿着蚊香进房间的行为,原主的记忆里有,但比不上她现在切切实实自己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