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祈川心里嘀咕着这可不怪我,他非要占便宜的。
这一路上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儿,陈祈川被弄得精疲力尽。
陈祈川和小王一人架一边,总算把雷切尓放在床上了。
陈祈川让小王早点休息,这边他自己来弄,毕竟夜深了,明天还有一个招商会,雷切尔还需要小王送。
陈祈川淡淡的开口:“早点休息,王哥,这边我来照顾。”
小王爽快的应了下来:“那行!我先走了,就拜托陈先生了。”
房间里灯光昏黄旑旎,流光溢彩,陈祈川才静下浮躁的心,第一次细细观摩眼前高大英俊的睡美人。
陈祈川的回忆还在青春扬溢的十八岁里,他们野饮,看星空,约在画室,感受波澜拂起的风,春衫阑尽时,冬风一吹,回忆又翻了个面。
陈祈川不懂十八岁江璟对他的恋慕,又不明白十八岁的雷切尓怎么在后来摇身一变成为了贺隼。
雷切尓的冷漠像坚不可摧的冰山,可是细细打磨,又发现其实里面流淌的是温柔的水。陈祈川对此刻的,他已经空失了一大半的记忆。
陈祈川叹了一口气,又习惯性的掐烟起来,发现身边没有烟,有的是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里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但陈祈川没有打开,他知道是叶韵柔的名字,这是他十八岁的执念。在他心里叶韵柔顶顶好,不仅是巷里那一刹那的相遇,还有暗恋的点点滴滴。
雷切尓翻了个身,似乎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又扯着自己的领带,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他似乎看到了快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可他却没有办法坦露自己的身份。雷切尓嘴角慢慢上扬,唯一一次感觉到温暖回来了。
陈祈川看老板难受也不能不帮忙?直接上手给他宽衣解带,谁成想一点都不配合,手还乱动。
陈祈川觉得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这个工作爱干谁干?
陈祈川纤细的手指才解开第一颗纽扣,若有若无的似乎触碰到了八块腹肌,耳廓也微微的泛红,猛然要松开手的时候。反而被雷切尔死死的扣住,一下子进入了他的怀里,一股浓浓刺鼻的酒味混合着薄荷的香味,让人有生理性作呕的感觉。
刺鼻的味道,让陈祈川一下子接受不了。
“乖,我们放手哦。我给你擦擦。”
陈祈川连哄带骗,刚用毛巾擦了擦,却又被拽了过去,吞了吞口水。雷切尔猛的睁开眼,惊了陈祈川一大跳,直到雷切尓眼里泛着水光,一言不发,把人掀进了白色的被子里,死压着,太执拗着说着:“这是我的小玫瑰。”
陈祈川是真的弄不过他,最好摆烂,谁懂啊,上司喝醉酒如同三岁孩子!他该拿什么应对。
而雷切尓嘴里还在呢喃道:“不!不要!我换他!我要他!从今我是……贺隼,不是雷切尔。”
陈祈川这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想要套话。
“现在贺隼在哪了?”
雷切尔却怔怔的说:“我就是,我就是了,以后没有雷切尓了。”眉峰紧皱,似有千愁难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