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祈川的脸红了一大片,像是红霞染红了雪山圣图,连雷切尓都呆滞了。
这一摔,细嫩的修长的腿露了出来磕得青青紫紫的,雷切尔还故作严谨,轻咳了一声:“陈先生,需不需要帮忙扶一下。”
陈祈川心中的怒意已经上头,冷冷的对上他湖蓝的眸,还是觉得他幼时可爱些,软软糯糯像个团子。
陈祈川扶着受伤的纤纤蛮腰,暗忖着他偏放早不放,晚不放,他又哪来的蛮力。
陈祈川抿着唇,冷冷的督了一眼,淡淡的打发道:“不劳雷切尓先生费心了。”
一边施然然扶腰起身,只听嘎嘎一声,又扭伤了手肘,陈祈川暗自思量,这样的霉运无福消受。
雷切尓却一脸笑意盈盈,狡狭的笑流光一逝,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如火焰明辉点燃了枯寂的冷眸,瞬时竟让陈祈川滞愣。
“陈先生的嘴硬应该是一促而就的,而是徐徐练之的。”
“雷切尓先生……想不到你这么有口才。”
“陈先生,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伤势,若你不接受,我的母亲会觉得我无待客之道的。”
陈祈川扶着腰才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窘迫的样子雷切尓竟觉得可爱多了。
雷切尓大步而去,扶住陈祈川的腿,拿着药箱,抿唇皱眉,一脸郑重,涂药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研习了无数遍。
陈祈川的柔软的耳垂处爬上了红晕,羞涩的像初出茅庐的男孩子,一窍未通,雷切尔揶揄的打量着陈祈川,每每都会想起的人,如今就在眼前,心却如被蜜灌满了,甜滋滋的,却又无缘故的心抽腾。
雷切尓的记忆里陈祈川的影子朦胧而遥远,触不可即就像高悬的皎月。他偏不,非要揽下月亮,可月亮终究骗了他,跑走了。
陈祈川心中还愤愤不平,到底是谁的母亲,怎么就成了他的了。又皱着眉头,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雷切尔心中的情丝鼓动,理智还在劝诫他。
陈祈川慢吞吞的问他:“那是你的生母吗?长的一点都不像。”
雷切尔却惊诧的凝着他的眸,嘴边的笑疆硬的扯起。
“不是,她是我继母。听说她有个孩子,我的父亲跟她说孩子被拐卖走了,还被折磨至死之后,她日日看着孩子的遗骸度日。”
陈祈川紧扣着手指,白嫩多指腹染上了红霞却未罢休,满心的疑惑还要让他慢慢呆着来寻找答案。
“毕竟也是我的母亲,她不过伤心过度了,父亲极其呵护她,视若珍宝,都将她金屋藏娇,不让继母多踏一步,累了自己。”
“父亲极爱东方女子,虽是他是混血但也受祖母影响,极爱东方的女人。”
陈祈川开口道:“雷切尓先生看起来也跟其父一样是个痴情的人。”
雷切尔呆愣了几秒,又笑道:“陈先生,这么认为,也不是不行。不知陈先生是否有女友。”
雷切尓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江璟先生似乎很在意你。”
陈祈川错谔的盯着他的眸,一朝兄弟不知为什么在二十八岁反目成仇。轻蔑的自嘲道:“在意吗?不过是在意这具尸身吧。雷切尔先生似乎魅力挺大,江璟对你一片痴心。”
陈祈川突然闻到了若有若无清冽的薄香混着颜料浓厚的沁香,是一股勾起回忆的香。
雷切尔却面色铁青,神色裂变,如食了劣质食品般恶心,冷声回应:“看来,你是真忘了。”
“要不要带陈先生,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