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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尔的唇微抿,眼中尽显的冷漠,寒意像拥住了暖流坠入了火海。
雷切尓的眸敛住了暗沉的晦涩之意,本该充盈怒意的眸含着泪滴,连陈祈川都愣了,连赶上去,轻柔的问:“很疼吗?”
陈祈川用棉签轻拭酒精,慢慢涂上红肿的下颚,两个病残人员似乎心心相借了。
雷切尓修长如竹节的手握着了陈祈川小巧精致的玉指,将发上的蓝绸在他指端缠绕了一圈。
雷切尔的唇微微上扬,甜意他心底弥漫,摇头说:“不痛。”
陈祈川脑袋里嗡嗡的,温热的气息蔓延至脸庞,红得像饱满多汁的熟柿,掐一下就会露水。陈祈川拍掉他的手,踉跄的往前一跌,雷切尓眼急手快做了肉垫,陈祈川脑海里的弦向紧绷起来。
陈祈川敏感的感受到身下滚烫的身躯,纤瘦如细草的腰肢,还未成人的雷切尔还透着青涩与孱弱,但那双眼里却能意外的捕捉到温柔之色,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陈祈川抱歉的话像炙热的火球滚落舌尖,嗑巴的说。
“抱,抱,歉。又害你受伤了。”
陈祈川的睫毛微搭下清澈的瞳眸,又将关心之意掩藏,冷静分析说:“你以后避他就是,正面冲突,你会吃亏的。”
陈祈川抬眸间又瞧见雷切尓满怀期待的眼里闪着星光,湖蓝的宝石眸像是清澈透亮的沧海,让人能舒适情绪。
雷切尔慢慢吞吞的将话吐出:“你在担心我吗?”
陈祈川是个别扭极致冷静又极致暴躁的人,他愣了愣,闭而不答。困倦的睡意倾袭而他,他晕沉沉的躺在了温暖的胸膛上,缓缓合上眼。雷切尔听到均匀绵长的呼息声,忍不住轻笑:“为什么这都不回答我,小骗子。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是小骗子。”
雷切尓温柔的凝视他的额角,低心下意撩开他耳侧碎发,两人相拥在漆墨的画室里,静谧的空气在流动,绵长的呼息相依相织。
陈祈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蓝白相间的天花板,又事再熟悉不过得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第一眼就见到那个丰神俊朗的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透露着硬朗。他的心咯噔一跳,又回来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28岁。
男人的细碎的胡渣紧贴着下巴,眼角乌青可见多夜未睡。男人从梦中惊醒而来,眼里划过欣喜又褪色成冷漠。
“你醒了,这次出差,飞机事故还好迫停了。我们要谈的业务延到下个月,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没有联系到你的家人,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只能在这里守着你。”
雷切尓站起撑着摇晃的身体,去到洗手间清洗了一把脸。他狠狠的望向镜子里的自己,不断的告诫。
“你已经忘记了,他怎么对你的,你可以心软吗?”
雷切尓抠紧着心脏一侧的衬衣布,眼里的恨意如毒雾侵蚀意识,但脑海里又闪过一幕幕场景,又划过一丝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