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先前那人又装模作样出言袒护道,“此言差矣,含光君再如何禁欲守礼,到底也是而立之年的男子,有需求也属正常,且贵为仙督之尊,却迟迟未娶妻定下夫人,这才难耐了些,如今也只是一时失智,况且又没成事,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如此大的反应呢!”
“等等,你也说了含光君贵为仙督之尊,什么样的女仙他娶不到,可至今未婚,如今看来又非真正抛却七情六欲……不会是,他就好这口吧!”
“什么?真没看出来,历来风光霁月的含光君竟是这样的人!不思结亲婚配双修并济之正道,专以银辱女子为乐!”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蓝湛脸色难看地一掌劈碎了脚边的浴桶,只言简意赅解释道,“非也,我并未做有违君子道行之事。”
房间里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若你们有疑,我可与方才那女子对质。”蓝湛已修整好仪容,一身冷意地矗立在原地。
不料话音刚落,就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刚刚那个丫鬟翠儿投井了!”
好一个死无对证!
这半盆脏水还是泼在了蓝湛的身上。
因当事人已死,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更没有证据。
但自此事后,坊间渐渐有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传言。甚至有人云含光君蓝湛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败类,一个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银魔。
再加上,有内门弟子亲自出来指认,说深夜总听见含光君的住处有女子痛苦的哀嚎尖叫声,臆测他不是在练什么邪功就是在行禽兽暴虐之事欺负女人。
而民间有关蓝湛的传言也逐渐妖魔化,说仙督除魔时被什么邪祟俯身,才导致性情大变,不似从前。长此以往,各大世家将再起纷争,而民间也即将再次迎来浩劫。
“没想到,前有苏涉这个金氏走狗,后有赵方这个蝇营狗苟的师门败类,自己违反家规被逐出云深不知处,却反过来在外败坏含光君的名声!”蓝家的弟子们纷纷聚集在静室外愤愤不平道。
有人提议,“含光君,需要弟子们下山去找人澄清那些传言吗?”
景仪却不是很赞同,“怎么澄清?难道要下山去找出每一个议论过此事的人吗?或者在每个城的每条路都设上关卡,向来往的每个人都专门说明此事吗?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需要多少天啊?”
“谣言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怎么可能澄清得过来!”
“那怎么办?!”弟子们满面愁容。
“不必理会”
面对众多诋毁,蓝湛却自始至终闭着眼睛,一脸淡然地盘腿端坐在案前。
不多时,便示意众人散了,“静心,回去勤加修炼。”
众人鱼贯而出,只蓝思追坠在后面留了下来,抿了抿唇,又走了过来,“含光君,您最近,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着了别人的道中了什么毒或…什么咒?”
蓝湛闻言睁开了眼睛,“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