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屋内,赵小娇把火盆燃上,打开窗户。
陈雁陈斌你过来!
陈斌作甚?
陈雁王爷向圣上请功,任你与顾诚为指挥佥事。
陈斌什么!
顾诚啊?
二人不由一喜,片刻却又各自心事。
顾诚感觉自己这辈子怕是要永远留在卫所里了,这大好青春,难道都要献于碧血黄沙?陈斌只是一时轻叹,不知他在想什么。
夜色已晚,他们便都回各自住处歇息去了。
二日一早,陈斌与顾诚放假了,虽然只有一天,却也欢喜,二人一早便聚头,这时候雪还未化,二人便踏雪寻梅去了。
路上遇见了马和与林轩。
马和这么巧?
陈斌是呀!马和,你们也是去看雪的么?
马和是呀!
顾诚这不是赶巧了吗?
林轩一起走吧——
陈斌好呀!
一路上他们赏花玩景,一会儿攥个雪球,一会儿堆个雪人儿,马和二人虽然比他们大上五六岁却也才二十出头,这正是爱玩的时候。
贺金哎呀!
路人甲美哉美以——
贺金看着梅花树下的蓝衣人儿,只觉得身子一下就酥了。
他走过去心里琢磨,我风流倜傥,她倾国倾城。
我是年轻小将知道些锦绣文章,她是豆蔻娇娘通晓些描画绘绣。
他想着想着一步一步往那边去了,只觉得两只脚都飘飘忽忽了。
我这里上前一作揖,她那里过来一敛衽。
我看她花容月貌,她观我英姿勃发。
她那里羞答答不能开口,我这里笑盈盈对她言说。
我两个定一个极好日子,与她定一个百年。
之后乍泄春光,近日转风流——
想至此,贺金脚步更快了,恨不得飞将过去。
才玩景片刻,顾诚便是长叹一声,靠在树上发愣。
才歇息一会,便听得一声唤。
“小姐——”
顾诚什么?
“小姐!我那香香软软的小姐——”
顾诚啊?
贺金啊!
顾诚哈哈?
原来是个指挥佥事贺金!
贺金哎呀!
贺金这里仔细一瞅,顿时醒了,刚才是美人儿原来是佥事顾诚。
顾诚哈哈哈——
顾诚一阵笑,笑的贺金只想遁地逃走,他这里一声笑,引来了其他人,贺金素来张扬跋扈,见他出丑其他人没一个解围的。
马和怎么了?
顾诚他刚才叫我小姐了!
顾诚说着学他的样子唤道:“小姐!我那香香软软的小姐——”
惹得众人一阵笑,贺金来了脾气,一推顾诚。
贺金谁叫你不男不女的!
顾诚哈哈哈——
看他气急败坏,顾诚更加欢乐了,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顾诚是你自己看不清!怎么怪我了?哦!你一个小将军居然这样不讲道理——
贺金你!
马和去解围,却不想没说几句便被贺金给呛了回来,索性由他去吧……
贺金想起顾诚学过习,于是心里一合计,嘲笑一声。
贺金本佥事看不清公母,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唱戏的兔相公!
顾诚你说话放尊重些!
贺金唱过戏的假正经什么!
顾诚贺金!你嘴巴放干净点!
贺金戏子就是让人玩的!
陈斌贺金你再说一遍!
马和贺金我们也没有惹你,怎么上来就说这话?你也是个二十出头的人了,担着佥事一职,该注意分寸了!
贺金切!你也别假正经!
见马和不说话,贺金更加咄咄逼人,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陈斌贺金!
贺金有本事你打我啊!
贺金亮着自己武艺高强,在这耍横。
“啪!”
一个响亮耳光,直接把贺金打的发蒙。
这耳光不是陈斌与顾诚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