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见渊文紧紧盯着柳老，想从柳老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奈何柳老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一般。
渊文就那么盯着柳老，四目相对。
一息，二息，三息……
许久许久，直到几十息过后，柳老神色依旧如初，还是那么的平静，看不出任何渊文想看到的东西。
这时，柳老笑道:“你从老夫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吗？”
渊文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万老头，你是一个值得让人佩服的人，我渊文一生中佩服的人很少，屈指可数，你算一个。”
不管是二十年前的柳一万，还是现在的柳一万，都让渊文佩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了大笑几声，“能让你渊文佩服，是我柳一万的荣幸。”
渊文的为人，柳老是知道的，一生要强，快人快语，能得到他的赞赏，柳老感到很是高兴！
渊文，何许人也，那可是二十年前便是成名人物，江湖中，提起渊文之名，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回想二十年前的渊文，还是一无所有，只身来到现在的渊城，靠着自己的拳头，打下了渊城，成为了渊城的话事人，也是自那之后，改名为渊城，成立了渊家。
柳老看向渊文，笑道:“说实在的，你也不容易，还记得二十年前，你单枪匹马来到现在的渊城，那时的渊城还是一个混乱地方，你……老实说，你渊文，我柳一万也是打心底的佩服，老夫同你一样，一辈子没佩服过几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渊文，算一个，老夫佩服你！”
渊文看向柳老，不说话。
柳老继续道:“二十年前的你，意气风发，一腔热血，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乐于助人，遇穷苦之人，不平之事，说什么也要帮一帮，，不管对方什么势力，什么实力，有多少人，什么靠山，也挡不住你心中的那颗大善之心，你知道吗，从那时起，老夫就开始佩服你了。”
渊文:“往事罢了，提它作甚？谁人年轻时，不做点事，人活着，总得有个理由活着，不是吗？活着之人，总要做点什么，无论什么，好与坏，都要做，至于后人怎么评说，那是后人的事，嘴这东西，长在别人的脸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管不了，当然也不在乎。”
此时的渊文神色有些复杂，回想起了往事。
年轻时的自己，意气风发，一腔热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不管你什么三七二十一，谁谁谁来的，先干了再说。
生死，对于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能生，当然是好事，值得高兴，倘若某一天，自己的路真的到尽头了，他渊文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任何的后悔。
柳老缓缓道:“老夫还记得，那时的你，嘴边常常挂着一句，‘事，无论是任何事，做了就不要后悔，后悔的事就不要做。’你没忘记吧！”
做了就不要后悔，后悔的事就不要做。
渊文低声一叹:“年轻时的事了，走的路不长，经历不多，容易犯傻，哪比得了如今，如今，做什么事都得思量再思量，三思再三思，你看我，一不小心，就走错了一步，糊涂啊！”
糊涂啊！
渊文一脸的悔意，但他知道，有些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错，就要付出代价，而这代价，极有可能是全家族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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