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时不时有阵阵春风掠过。
房间内,窗前的其中一扇窗左右摇摆着,仿佛要离窗随风而去!
这时,屋内边双儿轻咳了几声。只见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木青青,见其正在打坐,没发现后。便连忙从衣袖处拿出一块白色手绢,轻轻捂住了嘴。
刚捂住,未曾想,不争气地又咳嗽了几声。
此时,一旁打坐的木青青缓缓睁开了双眼,走了过来,伸出了手,“给我看看……”
边双儿有些犹豫,显然是不想将手中的手绢给木青青。
木青青眨了眨眼,扬了扬纤纤玉手。
边双儿有些不情愿地将手中的手绢摊开,只见白色手绢中心处,有一些鲜血,是她刚刚咳嗽时,留下的。
见到手绢上的鲜血后,木青青脸色有些煞白,连忙道:“怎么回事,来……快躺下。”
木青青一脸的担忧之色,搀扶着女子,往床边处而去。
边双儿在木青青的搀扶下,一边咳嗽,一边碎步而行,有些虚弱道:“青青,无……无大碍的,你不必太过担心。”
木青青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边双儿,“你就安慰我吧,你都这样了,还安慰我,你就不会多为自己着想一些吗?”
木青青有些无语,自己都病入膏肓了,还想着安慰别人!
床边处,木青青扶着边双儿上了床,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了被子,认真道:“你就别起来了,好好躺着便可。”
边双儿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
木青青忽然左手捂住了她的嘴,“也别说话,乖乖躺好就行。”
边双儿:“…………”
木青青看了一眼边双儿,嘴角微微掀起,起身往窗前处走去,来到窗前,关上了那左右摇摆的那一扇窗。随后,往屋外而去。
房间内,边双儿看着一旁桌上白色手绢中心处的血迹,喃喃自语道:“我这身子,当真是弱呢,不过是春风细雨就受不了。倘若是秋冬寒意,又当如何呢?”
说着,她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说什么修剑,入江湖。我此时情况,正常生活都何其难,还谈什么其余的……”
说完,边双儿低声一叹,缓缓闭上了双眼。
屋外。
木青青找来了玉儿和阿兰。
“木姑娘,怎么了?”
玉儿眉头皱起。
阿兰也是看着木青青,等待下文。
木青青面向玉儿,“双儿病情加重了。玉儿,你赶快去府上把大夫请来,给她看看。”
闻言,玉儿,阿兰两人神色一变,两人都没有想到边双儿此时会病情加重。
玉儿担忧道:“木姑娘,我家小姐,她……”
木青青:“去吧,请大夫去吧!”
玉儿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这时,木青青又道:“阿兰,你去厨房,给双儿熬一些去寒气的药,她喝了,应该会好一些。”
阿兰点头,转身往厨房而去。
见两人离去后,木青青转身走进了房间内。
此时,她心里有些忐忑,害怕房间中的边双儿,害怕她病情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不好。木青青叹息了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扰乱了边双儿的思绪,她缓缓睁开了双眼,虚弱道:“回……回来了。”
木青青点了点头,来到床边处,拿起了边双儿的左手放回到被窝里,语重心长道:“手就莫要往外伸了,对你不好。”
边双儿有些委屈,“青青,我没事的,只是今日突然下雨,才……”
木青青白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无奈道:“我的双儿大小姐,你就安分些,如何?”
“都吐血了,还漠不关心,如此长久下去,我看你身子能撑到几时?”木青青无语道。
边双儿:“我怎知会如此,我这身子……”
木青青:“别说了,好好躺着吧。”
边双儿:“…………”
就在这时,房门口走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玉儿,玉儿身旁是一个身着白袍的老者,老者背上背着一个药箱子。
见到这一幕,木青青指着躺在床上的边双儿,“快给她看看,她如何了?”
老者把背上的药箱子放了下来,打开箱子,从其中拿出一个脉枕,把起了脉。
几息后,老者眉头微微皱起,“此风寒又加重了些。”
闻言,木青青连忙道:“怎么说?”
玉儿也是看着老者,有些疑惑!
老者收起了脉枕,低声一叹,“老朽行医几十年,似她这般者,从未见过。风寒,只是表面之疾,小姐之前的风寒,本就未愈,今日又逢雨,加重了些。”
老者顺了顺胡须,又道:“她之病,并非风寒,风寒只是表面而已。更多的是心病,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老朽只能医治表面风寒,剩下的,得靠她自己了,老朽也无能为力。”
老者说完,便拿出笔墨纸砚,准备写药方子!
木青青则脸色有些担忧,不知如何是好。
玉儿静静站在一旁,脸上也是担忧之色
不一会儿,老者拿起了药方子,递给了木青青,“老朽给她开了个方子,按这上面的药抓,三五日便能见起色。”
木青青接过了方子,“多谢了。”
老者:“没事。老朽先告辞了。”
木青青点了点头。老者收拾一番后,背起药箱子,转身离去。
木青青看了一眼方子,递给了玉儿,“快去药铺抓药吧。”
玉儿接过了木青青递过来的药方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玉儿离去后。木青青走到床边处。此时的边双儿已入睡,美目闭着,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看着脸色苍白的边双儿,木青青低声一叹!
她轻轻拉了拉被子,将其给边双儿盖好,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