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份恰到好处的陌生,往往是你最想靠近的人给的。姜梦雪不由得有些心凉。
在排练了几次后,他们迎来了中场休息,唠的唠,闹的闹,修炼的修炼,只有姜梦雪和凌涛拿着笛子,学着其他人认为无聊的笛子。
姜梦雪吹《怨负心》需要把气吸足,想象自己是笛子,设想自己被爱人背叛,人笛合一,方能发挥出最大魅力。
凌涛难怪我怎么也学不好,原来我没有设身处地。
姜梦雪融入其中,这是做好任何事情的秘决。
凌涛是,师姐,我明白了。
另一边,被扔到一边儿的壮汉头也醒了过来。
壮汉头爷,饶小的一命吧,小的……小的为了钱才来的,真的有苦衷啊。
姜文杰叫什么?
壮汉头梁霓。
姜文杰梁霓,我现在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只有三个选择:归顺道歉,残废终生,全大陆通缉追杀
梁霓小的归顺姜府,给云府道歉。
姜文杰阿常,去。
阿常是,大少爷。
和那两个壮汉一样,壮汉头也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阿田无需多言,悔恨与否?
#梁霓不悔不恨,心甘情愿。
阿田不语,只是干着他的活,下手快准狠,疼得让跪在地上的壮汉连连发抖,汗如雨下,低声求饶。
梁霓爷,可……可以缓一下吗?
#阿田违府规就应如此,再多言,三十。
梁霓是,爷,我不说了。
十下过后,背上已是无完肤,青紫交加,鲜红点缀其中,缓缓流下。
十一下,十二下……一记记藤条落下,两滴豆大的泪滴到地上,梁霓双拳紧撑地板,即便如此,他也不敢乱动,咬紧牙关,死死撑着。
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汗血交融,汗中带盐,更让梁霓痛不欲生。
#阿田对了,罚后谢责。
为了活着,为了家人,梁霓把头磕了下去。
梁霓梁霓谢大人重责。
阿田藤条举过头顶,四个小时,掉一次五下。
梁霓是。
本就受了重伤,又要跪四个小时,还把手举那么高,让梁霓生不如死。
姜文杰阿田。
#阿田少爷。
姜文杰怎么样?
#阿田顺利。
姜文杰知道了,你去坐吧。
#阿田谢少爷,小的不敢。
姜文杰有什么不敢的?梁霓怎么这么跪着?
#阿田这……
姜文杰谁让你私自加罚的?!
#阿田少爷,他欺负得是姜府世交,阿田在您八岁时入府,干了十年,自认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向来兢兢业业,从未玩忽职守,阿田已将姜府当成了家,自然不会容忍此事。
梁霓少爷,这是我罪有应得,与他无关。
这些话虽然不错,但是阿田私自加罚,已经越界了,姜文杰自然不会简单处理。
姜文杰跪下!
阿田顺从地跪在地上,低着头。
姜文杰梁霓,权势是至高无上的,得罪不起,一旦得罪了权势,定将万劫不复,江湖规矩就是如此残酷,懂?
#梁霓小的明白。
姜文杰藤条放下吧。
#梁霓是。
姜文杰阿田,在这儿跪着,反思一个小时,一小时后告诉我,你错在哪。
#阿田是,少爷。
姜文杰坐在他们的前上方,居高临下的样子极具压迫感,双眼轻闭,脑袋倚在椅背上,似乎很忧愁。梁霓在地上疼得直哆嗦,阿田则一言不发,一副惭愧的样子。
姜文杰睁开双眼,冷面沉声地对阿田说。
姜文杰一小时已到,阿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