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厨房确实小，只够站一个人。多了个人高马大的王鹤棣，就顿时觉得空气都流通不畅了。
原本王鹤棣想留下来打下手的，硬是被温染推了出去。他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一边摇头一边往办公室走。
然后戴上眼镜开始修图稿。
这一次的甲方有点龟毛，前前后后改了六稿还是不满意，这第七版总算是点头了，只是细节地方还得稍加修改。
温染端着菜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后背是低垂的夜幕，缀着零星的几颗星星，月亮躲到了云层后边。
王鹤棣只开了一盏小灯，伏案工作，戴着副无框眼镜，神情专注，手握着鼠标不停动作着。
就在这么一瞬间，温染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宁，好像，这就是她想象中的生活了。
丈夫在埋头工作，而她做了一桌美味饭菜，等他结束后一起吃饭。
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结婚的念头。
以前她觉得结婚于自己而言是很久远的事，或者说，是随大流，和另一个人就这么过完琐碎的一生。
但是现在，她开始有点期盼了。
——
两个人把一桌的饭菜扫了精光，王鹤棣就差把盘底都舔一遍了。
他看着自己碗里的空荡，看温染的眼神还有点委屈起来。
温染“没吃饱？”
温染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收拾着碗筷。
温染“有机会再给你做。”
王鹤棣端着碗跟她进了厨房，硬是要抢下洗碗这份活，美名其曰“你做菜我洗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温染也随他的意，现在一旁看他洗，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温染“王鹤棣，其实你长得挺帅的，念书的时候是不是特受欢迎啊？”
王鹤棣“嗯？”
王鹤棣不以为意，笑起来牙齿白而整齐。
王鹤棣“也就那样吧。”
温染“什么也就那样，你应该谈过挺多恋爱的吧，长了这么张脸，不多谈几次恋爱就浪费了。”
王鹤棣“怎么？要我跟你汇报恋爱史吗？”
王鹤棣耸肩，这个从天而降的锅着实背的有些委屈。
王鹤棣“讲真，我就认真谈过两个，一个是高中的初恋，一个是艾琳。”
温染“那我，会是最后一个吗？”
两人的视线毫无端兆撞在一起，在空气里崩裂出暧昧的花火。
温染“啊，我就随便问问。”
温染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把掉下来的头发勾到耳朵，小声道。
温染“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王鹤棣把碗池边的水渍擦干，重新洗了遍手，才轻轻捏了捏温染的耳垂走开。
王鹤棣“或许是吧。”
——
后来在等王鹤棣的时候温染不小心睡着了，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王鹤棣怕她睡得不舒服，轻手轻脚把人抱到沙发上，去柜子里找出自己的毛毯给她盖上。
窗帘没拉，月光刚好轻轻洒在她的侧脸，莹莹亮光，软玉温香，直叫人心痒。
王鹤棣看了好久，喉结上下滚动，最后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前后不过几秒钟的事，王鹤棣却紧张出了一身汗。
温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沙发上了，还盖了毛毯，而王鹤棣就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她。
温染“你怎么不叫我。”
温染坐起身来揉眼睛，刚睡醒的嗓音糯糯的，带着小女孩儿的娇软。
温染“几点了啊。”
王鹤棣“过十点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王鹤棣把毛毯叠好放进柜子里，温染半眯着眼睛穿外套，还有些迷糊。
在车上她也打着盹，脑袋一点一点，王鹤棣时不时往副驾驶那边瞅一眼，就怕温染把脑门磕到。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王鹤棣下车把人送到单元楼底下，帮她整理好帽子和凌乱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脸，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王鹤棣“上去吧，晚安。”
温染这回没害羞了，她温柔的笑着回了一个吻，甜甜的和自己的男朋友说晚安。
直到看见属于温染房间的那盏灯亮起，王鹤棣才掉头往外边走，一边摸着嘴唇一边笑。
上面还留着女人的体温，湿湿热热的，带着一点香味。
温染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就是那种从肌肤毛孔里散出来的，隐隐约约的香味。
他开始有点上瘾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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