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漪嬷嬷听内屋没了动静,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拉开围帐一角见我已经熟睡过去了,就又悄悄的退了出去,然后对着庆潋嬷嬷轻声的说着:
漪嬷嬷你守着格格,我去前厅围房请大夫来给格格看看,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庆潋嬷嬷听闻漪嬷嬷说的话点了点头,也悄声说着:
龙套(庆潋嬷嬷)好,我守着格格,老姐姐你快去吧。
漪嬷嬷听完庆潋嬷嬷说的话,就悄声的出了屋子,快步的朝着前厅围房走去,然而与此同时,夏邑正在将今晚遇到的情况如实写了下来,只不过隐瞒了我隐晦的看他那一眼。就在他准备出去将手中的信送出去时,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于是他就装作被吵醒一般走了出去。
漪嬷嬷提着灯笼刚走到围房,正要去敲大夫的房门,就看见夏邑走了出来,不由心里一紧想到了格格交代的话,然后连忙调整好心绪,开口问道:
漪嬷嬷夏公公还没休息啊?
夏邑假装揉了揉眼,然后有些朦胧的开口说着:
龙套(夏邑)都睡着了,结果肠胃有些不舒服,就起来准备去茅房呢。
龙套(夏邑)漪嬷嬷怎么到前厅来了?可是内院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做点什么嘛?
漪嬷嬷听着夏邑说的话,脑海里极速反应着嘴上却说着:
漪嬷嬷这样啊,那夏公公快去吧。
漪嬷嬷格格突然有些不太舒服,又不让叫大夫,这会格格睡着了,我想着悄悄叫大夫去瞧瞧,让人安心一点。
夏邑点点头然后边走边说着:
龙套(夏邑)确实,做奴才的总要多操心一些不在意主子的事,不能让小事变成大事,行了,漪嬷嬷你快去吧,我也需要去方便一下。
漪嬷嬷点了点头,然后扭头朝着大夫的屋子走去,走到门口就敲起了门,然后询问着:
漪嬷嬷大夫,大夫,醒一醒,我家格格身子不太舒服,劳烦你去看看。
说完之后,就侧头朝着夏邑走远的方向望去,心里想着明日等格格醒了要将今天的情况汇报给格格,这时大夫打开门提着药箱说着:
龙套(大夫)你家格格什么情况?走吧,边走边说。
漪嬷嬷就带着大夫朝着后院的院子走去,边走边说明情况,大夫听完之后就说着先去看看情况再说。然后两人快步走到了后院,进到院子里就发现庆潋嬷嬷在门口站着,漪嬷嬷以为格格有什么不对,连忙疾步走到庆潋嬷嬷身边,轻声问着:
漪嬷嬷你怎么出来了,可是格格不舒服?
龙套(庆潋嬷嬷)格格还睡着呢,没什么事,你别急,我这不是想着你快回来了,就在门口候着。
漪嬷嬷见庆潋嬷嬷手里拿着灯台站在门口,就将手里的灯笼熄灭之后放在了门口,舒了口气,扭头朝着大夫说着:
漪嬷嬷格格睡着了,大夫麻烦你轻点进去,看看格格什么情况。
大夫说着不碍事,然后就悄声的跟在漪嬷嬷身后进屋,庆潋嬷嬷拿着灯台走在前面,漪嬷嬷进了内屋拉开一点点围帐,将我的手从被窝里取了出来,扭头朝着大夫说着:
漪嬷嬷好了,大夫,你快来看看。
大夫麻利的从药箱里取出脉垫和丝巾,放好之后,替我诊了脉,然后就将我的手放置一边,将脉垫丝巾收了起来,漪嬷嬷见状就将我的手放回了被窝拉好围帐,示意大夫到外面去说。
三人悄然的走了出去,等出了门庆潋嬷嬷将灯笼点着熄了灯台提着灯笼站在了一边,漪嬷嬷轻轻的将门关上,然后带着二人走到院子里,然后开口询问着什么情况。
大夫提着药箱跟在漪嬷嬷后面,见漪嬷嬷停了下来询问着他,也就停下来说着:
龙套(大夫)之前说你家格格心神劳累,需要好好卧床静养,刚才诊脉发现思虑减轻明显好转,像是想通放宽了心神,这是好情况,等我回去了将药方更改一下,在吃几副之后,好好调养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
漪嬷嬷听到大夫的话瞬间放下了心里的不安,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大夫然后开口说着:
漪嬷嬷谢谢大夫,麻烦你了,这是一点点心意,辛苦你跑一趟。
大夫接过荷包后,摆摆手说着:
龙套(大夫)不麻烦,应该的。你太客气了,不过你家格格想来遭遇了什么才会好转的这样快,这是好事,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一些。
龙套(大夫)有任何不适,随时来找我,我就先回去了,还是要让病人多休息,注意情绪。
漪嬷嬷见状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庆潋嬷嬷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她,接过灯笼之后把大夫送到院门口,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大夫叮嘱着大夫慢点,注意安全。然后目送大夫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到了院子。
漪嬷嬷在院子里和庆潋嬷嬷说着:
漪嬷嬷折腾了大半夜了,你去歇着吧,明早上你告诉温筠嬷嬷一声,让温筠姐姐来替我,格格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早上要辛苦温筠姐姐给格格做些清淡的饮食。
龙套(庆潋嬷嬷)不碍事,那我就先回屋去休息了,有事就来喊我一声。
二人互相交待说完了话就各回各屋子了,漪嬷嬷回到了屋子里,轻声走到内屋看我并没有被吵醒,就安心的回到了外屋。然后靠在软榻上想着刚才想着大夫说的话以及我前面在院子里做的事,更加确幸我像是被神仙保佑的人。
又突然想到夏邑,虽然给人一种睡意朦胧的感觉,可是也有一种说不上来刻意的感觉,想着明天白天要告诉我一声,想着这些事确定没有遗漏,就闭目养神起来了。
就这样后半夜安安静静的度过了,直到黎明前老爷身边的杨管家悄然的朝着姨娘院里走去,直直的朝着姨娘屋里走去,而姨娘像是在专门等着杨管事一般,等杨管事进了屋之后从屋里透出来的微弱烛光能看出杨管事像是再和姨娘交讨着什么,在屋里待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就这样无人知晓的又悄然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