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想多了,弟子并未如此。”玄女将双手背过身去,不安分的搓着腰间的布料,她当然撒了谎。
即使是在昆仑墟这样的圣地,也不是没有阴暗痛苦情绪爆发的时刻,她像虾米一样蜷缩在角落, 割/腕/使她发出痛苦的呻/吟。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前世,四大凶兽在瀛州岛无情肆虐,失去手臂的痛感,让她记忆犹新。
现实中大量失/雪让玄女眼前一片模糊,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思绪如潮水般猛烈退去,仿佛下一秒地府的黑白无常就会越过职责,用那锋利的镰刀,毫不留情的勾走这奄奄一息的生命。
疼痛是一根脆弱的蛛丝,勉强维持着他与世界最后的联系,每当神智模糊时她会狠狠按/压伤处让疼痛唤回自己,然后发出痛苦的诉音。
即使濒临死/亡,也没有让玄女放下感受痛苦的欲望。因为只有痛苦,才能让她清楚的认识到,她还活在这世界上。
好几次玄女都依赖着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哀怨悔恨的情绪,后来,墨渊恰好有事来找玄女,就遇上了这一幕。
玄女也想起来那件尴尬的事,急忙转移话题道:“不过是有事情想同师父请教罢了。此处法力流转,按足了书籍所说,却始终用不出这术法,不知何故?”
墨渊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总之周遭的气场温和了不少,这幅画面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邻家大哥哥教导弟弟读书一般,悠然自得,书卷气浓。
900多年后,夜色正浓,昆仑虚后山的莲池中荷花睡去,凝聚着幽蓝的露珠。
白衣男子左手持剑,空中翻转挑起剑花,不断挥舞着,余韵化作一道道剑波,被主人很好地控制了力道,一点儿也没有惊醒睡去的莲花。
不远处,黑衣男子静静端坐在一旁,一边抚琴,一边的着眼前的美景,墨色眼睛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待玄女舞完剑后,天族的战神才道:“不错。”
“师父缪赞了。”玄女谦虚道。
“你听我的琴音已有一万余年,可能看出今日这琴谱有什么来头?”墨渊眼睛幽深的仿佛看不见尽头,直直的看向玄女。
“此,此乃…凤求凰……”玄女莫名生出一股子紧张感,为何偏偏是凤求凰?
“应漓……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玄女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墨渊所说的,某一刻,她甚至生出了大不敬的念头,眼前发生的事实在太过荒谬,让她忍不住质疑这个人…当真是天族的墨渊上神吗?
她来昆仑虚只是想学点本领傍身,再补偿墨渊及昆仑虚上下众人,可从没想过他们之间还能生出点别的什么超脱于师徒情感之外的东西。
玄女想说:“瑶光上神爱慕师父已有几十万年之久,等待得太苦。”
玄女想说:“师父怎就生了这样的心思?莫非是凡间的那段日子?”
玄女想说:“可凡间匆匆数日相处,何能见得十八之品性呢?若我生来就是一个恶人,师父岂不就被我蒙蔽了?”
玄女想说:“师父早知18是女子,何不早早拒绝我,以免有损师父清誉,有损父神嫡子的威名?”
玄女还想说:“师父你难道不是心悦白浅吗?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