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内,京城颇有盛名的媒婆一一刘辛整天追着太尉府小小姐跑。
她敢说,这绝对是她这辈子遇到最难搞的人了!
“小小姐,您别跑了,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啊”
刘辛一手扶着木柱喘气一手撑着老腰,抬眸看着池边嬉戏的叶糖酥,脸上满是无奈。偏偏这还是位祖宗,不能来硬的,唉!媒婆生涯堪忧呀!
叶糖酥在池中抓鱼,歪着头看着刘辛,甜甜的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
“刘媒婆,天天说那些甚是无趣,不如一同抓鱼玩啊!”叶糖酥吃力的抱着一条鲜活的鱼,笑着望向刘辛。
刘辛正想说什么,可又憋了回去,就那样站在那看着她们,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腹前,这番让青杏有些疑惑。
“小姐,今日刘媒婆竟什么都未说,甚是古怪!”青杏抱着一条鱼向叶糖酥走去,脸上的笑容已然收起,满是不安。
谁料她家小姐是个心大的
“哎呀!青杏你就是多疑!哪有什么不对劲的,再说了我除了我爹我还怕过谁!”叶糖酥仰起小脸,脸上满是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自信。
可…下一刻
“叶糖酥!”叶剑雄的声音从身后的凉亭中传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叶糖酥身形一顿,然后快速的和青杏对了对眼色。
“叶糖酥?谁是叶糖酥?青杏你知道是谁吗?”青杏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不知”看着主仆俩一人一句的颠倒是非,叶剑雄脸色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叶糖酥突然大喊一句“跑!”主仆俩很有默契的扔掉鱼,撩起裙摆就开始跑,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人影了。
“荒唐!”
本来他带着一家子是来看看这池中的荷花的,结果看到这样一幕,差点没气死。
“父亲,糖酥就是这个性格,且也为府中添了几分生气,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叶宣轻道,众人也纷纷附和。
叶剑雄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们呀!总惯着她!特别是宣儿你!再惯下去,她就要上天了!身为长姐,你该管一管她那性子了”叶剑雄甩袖,颇为无奈地说道。
“是是是”叶宣笑着应道。
叶宣趁着这时候问了一句叶糖酥一直想知道的事。
“父亲,糖酥还小,您为何如此着急?”
“你问这作甚?”叶剑雄瞥了一眼叶宣,有些疑惑。
“糖酥总拿我做借口,说长姐都未定亲,她也不定。想一想确为不对,便问了”叶宣现场编了一个借口,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实乃高手。
“嗯…”叶剑雄思虑了片刻便道“确实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叫刘媒婆为你谋几桩婚事。”
“父亲你就别打趣我了”叶宣收敛了笑,有些想跑的想法了。
“把糖酥这惹祸精嫁出去,要闹腾也是在夫家闹腾,耳根子落得个清净,岂不美哉”叶剑雄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叶糖酥身上,叶宣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在盘算着要如何跟叶糖酥说……
叶糖酥回院子换了件衣服便偷偷溜了出去,让刘辛很是头疼。
醉香楼.叶糖酥坐在窗边“品”着茶,青杏则在一边盯着大街看。
“青杏你咋还没找到人啊!”叶糖酥无聊地看着茶杯,还不忘追着青杏。
青杏撇撇嘴,眼睛还是盯着大街,抱怨着“小姐,我又不是神,哪能这么快找到啊”
叶糖酥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
她亲自上阵,趴在窗口望着大街,引得路人向她投去目光。被挤到一旁的青杏见她家小姐如此张扬,便提醒了一句“小姐,你这样被他先看到计划就都完了!”叶糖酥听后,正想把头伸回来,可世事难料啊!
叶糖酥脚一滑,一头栽了下去,青杏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脑中出现一排字:
她家小姐从三楼摔了下去
等反应过来,她立即跑下了楼。
“啊!”一声杀猪叫的声音传到窦缚耳中,听声音的来源就在头顶,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人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咦?不疼还有些软绵绵的感觉!”叶糖酥刚睁开眼便见周围的人诧异地看着她,搞的她像耍杂计似的。
“那个…”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少年站了出来,有些欲言又止的,让叶糖酥很是讨厌,她不客气地说道“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少年的脸憋得生红,听了这句话脸上的红润退了下去,也不客气道“你砸到人了!”
“啊?”叶糖酥看了眼身下的窦缚,默了默。
片刻之后,叶糖酥起身,窦缚脸色渐沉,用手撑着地面也起来了。
一双凌厉的眼睛带着些许寒意正死死地盯着叶糖酥,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若是一般人早被吓到了,很明显叶糖酥不一般。
甚至,她还拉着窦缚的手,真致地感谢道“那个…多谢兄台出手相救,万分感谢!”
就在叶糖酥不知如何办时,青杏冒了出来,低声说道,“小姐,目标人物正往这边走来!”叶糖酥立刻松开窦缚的手,“兄台,下次再见!”再也不见!
等窦缚缓过神来时人已无踪影了,他眼尾上挑带着几分薄凉之意。
“人跑了,窦公子不追?”于允峰温和地笑着问道。
窦缚拿着于允峰递来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污渍,看着手中从叶糖酥身上掉下来的玉佩,缓缓道“正事要紧。”
叶糖酥边跑边看身后,见人未追上来,松了口气。
“还好青杏你出现的及时,不过你刚才说啥来着”叶糖酥转身,结果发现身后的人没了。
正在她疑惑时,躲在巷子口的青杏突然唤她,“小姐!何公子!”叶糖酥没听清,结果一抬眸便见何子成往这边走来,距离已经很近了!她立即跑到青杏旁边。
“吓死我了!”叶糖酥用手舒缓着胸口,一边探头望着何子成。
“小姐,都说了何公子来了,你咋不信呢!”青杏颇为无奈地说着。
“那种情况,我能听进去一个字?鬼才信!”说着,她又瞟了一眼何子成,盘算着该如何让他放弃与她的那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