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介意,你也可以唤我浅浅,天色不早了,我便告辞了,”她笑了笑,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她,眼里映着盈盈月光,“然儿,我见你身上披着的披风不像是女子会用的衣物,是宫二先生的吗?”
她抬手抚上披风的一角,嘴角映出几分甜蜜的笑,没有回答问题,但是这个笑已经说明一切。上官浅的眸子暗了暗,轻叹口气:“不知道我们这些没有被执刃和宫二先生选中的新娘,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你可以放心,宫门会为你们寻一个好去处,上官姑娘才貌双全,定会寻得如意良君,”她顿了顿,又靠近了两步,贴近她的耳边,“如果是浅浅想恢复自由身,回到父母身边,我也有个办法……”
上官浅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们二人并没有袒露身份,她不可贸然行事,只能一步步试探,上次去女客院落一眼便看出来了,上官浅和云为衫都是无锋的刺客。
她笑笑,在心里细细思量翎然的话,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又转身回望她,她的目标身边已经有别的女人了,自己初来乍到,自是比不过他们青梅竹马,可任务该怎么办呢?
翎然站在那,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回到医馆,她站在门口,看着微弱灯光映出的两道人影,抬手制止侍卫行礼。
她若是心悦宫尚角,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一点不高兴,于是将身上的披风轻轻地脱下来,交给一旁的金复:“麻烦金侍卫将这个送进去给宫二先生,并帮我传句话,就说夜色渐深,我先回去休息了。”
侍卫接过披风,转身小跑着给宫尚角送进去,翎然在门口驻足一阵,估摸着时间,开始顺着走廊慢慢的走,身后很快传来了脚步声。
“然儿,你等一下。”
她听见了,迟疑了会儿但是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脚步。就在她走过转角时,对方拉住了她的胳膊:“怎么了,谁惹然小姐不高兴了?”
她挣扎着,动作有些急促:“没有,只是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宫二先生,你弄疼我了……”
宫尚角心情莫名大好,松开手,下一秒抱起她的腰,她腰间还带着那枚弯月型的玉佩,凉凉的蹭过他的手心。他顺势让她坐在花格栏杆上,从上向下俯视他。
不用说宫门,哪怕是整个江湖,也没有人敢让他仰视。
他的双手撑在两旁,护着她的身子。翎然还没缓过来,下意识将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抬眼用映着水光的眸子望着他,映在月光下,让他的心也跟着动了动:“我当时只是在看玉佩。”
“我当然知道那是你的玉佩,只不过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别的女子的身上,这我也不想知道。”翎然倔强地撇过头,语气酸酸的。宫尚角被她逗笑。
“宫尚角,你还笑。”她有些生气,说完便后悔了,因为整个江湖,也没人敢如此轻蔑地唤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