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若浮抚上自己的发髻,确实少了一个步摇,她没有接:“一个步摇而已,竟让副楼主如此挂心。”
白愁飞还想说什么,狄飞惊骑着马缓缓靠近,一身银灰色锦衣,头稍稍低垂着。待靠近了,他跳下马,牵着马走向她。
“若浮妹妹,你的东西落在了六分半堂。”狄飞惊手里同样拿着一个锦盒,里面那个步摇和她戴的那支类似,有些细节却又不同,这是一个新的步摇,他手里还有一个袋子。
白愁飞听到这个称呼眉头微皱,眼底卷了浓郁的墨色,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蔡若浮眼底染上喜色:“狄大哥就为了给我送个步摇?”
狄飞惊淡淡地扫了一眼白愁飞,随后又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对。”
尽管是一个字的回复,她都能开心好久,抬手接过去狄飞惊手里的锦盒,他又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白副楼主,我的已经找回来了,我们就告辞了。”蔡若浮对着白愁飞行礼,有些话不必挑出来明说,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能明白。
钰儿扶着蔡若浮上了轿子,狄飞惊一跃上马:“白副楼主,告辞!”
白愁飞听着这句“告辞”,怎么想怎么觉得带了几分挑衅,他看着轿子的影子消失在街角,攥紧手中的盒子,满身落寞地走进细雨楼。苏梦枕在走廊等他,眼神扫到他手里的盒子,心下明了。
“蔡小姐当年中了剧毒,被绑匪劫走,是狄飞惊救下了她。帮我们是因为纯儿,说起来也是因为他才接触到了纯儿。照着六分半堂如今的态度,她心里自会取舍,你觉得她会选我们还是她眼里的英雄狄飞惊。二弟,你只是来晚了,但晚了,就是晚了。”
“那他们在一起了吗?”白愁飞问,感情这事本来就不分缘由,他是来晚了,可是她还没有嫁人,一切未成定数。
“……没有。”苏梦枕轻轻叹口气。
晚风吹起马车帘子的一角,狄飞惊的嘴角微微弯起。她笑意盈盈,手指轻轻抚过步摇,打开袋子,果然是她最喜欢的樱桃煎,樱桃果肉被细细捣成花钿那样薄的小饼,晕开了透亮的紫红色。
他骑马在前,她的轿子在后。
晚风习习,吹来的是樱桃煎酸酸甜甜的味道。
金风细雨楼
王小石见到方应看一个剑步冲上来抓住方应看的领子,白愁飞紧随其后,毕竟落得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他,他竟然还敢来。
“血河红袖,不应挽留。这位就是江湖人称神通侯的方应看,也是血河神剑的唯一传人。咱们来聊聊正事吧,为何要放走关七。”苏梦枕。
“三位是有桥集团的眼中钉啊,据我所知,雷损和傅宗书是有桥集团权力的基石,光这两人,就已经树大根深,连刘安世大人都不肯放过,我势单力薄,只能靠关七来搅一搅这趟浑水。”方应看先是将自己说得可怜至极,随后又提到苏梦枕一直在关注的有桥集团,好让苏梦枕不怪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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