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感应到我怨念太重,到鬼界会不安分守己招来祸端,又把我重生了。
什么玩意?!
老子自s99次,是不是去鬼界面试时脸上狰狞……不对,恬静美好的笑客让上天怀疑天生了。又重生?!
行,怨我。
不过……
我这是重生在哪儿啊!
“地”十分柔软,浅红的颜色,这抹红还是不规则图形,而我所处的边缘,还时不时渗出一丝银色……还黏稠!这到底是什么!
随着我轻微地移动,此时黑暗中并没有传来一声巨响,但我敏捷地感应到什么东西有闪亮登场。
我怀着必死的决心侧了侧身,往空中一跳——原来我的身子是如此轻盈!我竟在空中……悬着?等到我往上住后了些,我才醒悟过来我在飞!而我刹那间的栖息地,是一个人的嘴角:直到我颤抖地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像乌云一样笼罩着我的心头,我再次抬起头,眼前那张想温柔地轻抚又想狂暴地撕碎的俊美男子的脸,在这里,就在这里,离我是他伸手可及的近,又是我退了十步二十步的远。
我昨日还是与他缠绵不休,被他用下巴抵住额头讲蜜语甜言的一个他的小Q夫,今天已经自s成功又未遂重生成了一只小……小蚊在黑暗中凝视他。
心寒的是,他身旁躺了一个男人,满肩都是y痕,不轻不重。二十出头吧,真是可惜。
虽然我也是可我爱上了s都不应该爱上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好看得出奇。没有办法,他的温柔像天罗地网。
上天让我重生成如此可爱的小东西定有深意。
可是,上天,我要辜负你了。
我怎么忍心对这个人报仇,吸这个人的血呢。
我弱弱地飞去窗边,一丝黯淡的月光挥洒在桌上。透明的玻璃杯里深红的汁水,杯沿还浸着几滴,旁边些是两个交叠的唇印,没看错,就是两个。
心头被什么扯了扯,我低价买下的二手货桌椅,椅脚边是凌乱的衣物,我省钱才租下的房屋,走后倒被这个爱恨交织的人儿合理利用。
我心中嗤笑一声,嘲笑自己的愚蠢。
回眸去望他最后一次。凌厉的眉眼无声勾勒出几分帅气,鼻梁在与别人相比之下那样高挺,眉梢随嘴角弯了些许弧度,像在诉说着无耻后的满足,眼角旁那颗泪痣犹显他的不同。
这个讨人喜欢的少年无人能拒绝,他是那样摆脱了世俗的可爱,几句甜言蜜语便使我沦陷其中不能自拔,哪怕不是真心话。
终究使我彻底心寒。
希望破灭。
我们的约定只有我还傻傻念叨着吧。
失望攒够了,就会离开。
没吸到血的我头晕目眩,在窗边伫立远望。
好久没有静享这个大城市的繁华了。
从我记事起,那个嚷嚷去打工挣钱的……男人一去不复返后,那个女人每天哭成泪人,尝试了无数次自s方式后,连静享的机会都没有了。
生来便是个没有父母的人,遭多少人唾弃。我从没把他们当作父母,他们本就不配。两个毫不相爱的人为什么要走到一起去,甚至诞下我,把这人世的疾苦都无情地留给我,而两个薄情的人不顾一切远走高飞。
从此以后我如行尸走肉般过着黯淡无光的生活,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一样。
我的天生冷淡寡言,也造就了许多在孤儿院里看不惯我的人,我成年后去打点杂工,还时不时收到一枪一子弹的快递。
当我累了,要放弃自己这具疲惫的身体,我接收到了他的暖味信号。
原定计划是去一趟人生中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酒吧,把自己灌疯,到后面脑子能浮现出一丝清晰的意识便去他开的书店旁,隔着玻璃留恋一下里边那架钢琴,就走。
也许我酒量并不好,杯里那焰火般的酒红似青蛇环绕我,麻痹了大脑,像轮船一样在缭绕的香烟里滑行。我曾以为某个瞬间我看清了凡俗所有的丑恶,天真和幼稚令我不由得嗤笑几分。
哪能呢?人心永远看不清。
好似一池汪潭,湛蓝但深不可测,清激而不见底。
所谓的湛蓝与清激,那是人心的最高手段。
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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