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干的。”这是主治医生的声音。
我听着她的声音逐渐放大,甚至还带上了怒气:“所以,我儿子那天打架就是你杀的!”
不愧是心理学医生,她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张艺兴的阴影来自哪里。引诱他说出真话。
也就是那天张艺兴自己时失手打死了人。而那个人,就是她儿子。
“我马上就报警!”我听见主治医生在叫,接着是一片打斗声,我听贝主治医生接通了电话,刚想说话,可电话好像就被掐断了,再然后,就被强制关闭了监控。
我一下子没有心情去听别的录音,我合上电脑,心里端惴不安,本来张艺兴就有心理阴影了,这一闹,恐怕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看二十分钟过去了,就赶紧起身离开,来到了那位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我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呆住了,景秀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主治医生倒在土地上,胸前的白大社被染红了一片。
暻秀望着我,突然想起我也来了医院。
我在路上时就对他说:“回来就要晚自习,我实在没有时间的话就先把录像拷
到盘里吧。”
我看见他手在发抖,颤着声音问:“你都看到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紧接着,他就冲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抵在墙上,后脑勺的撞击和室息的感觉夹击着我,我感到不真实。就在我
快透不过气时,他松开了我,带着张艺兴跑了。
紧接着警察就来。
就是这么巧,医院的监控强行关闭了四十分钟,完美避开了一切有关于暻秀和艺兴的录像。
我想,我做过最让我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手里有证据的情况下,没有把罪人供出去。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会在录口供时把暻秀供出去,一定。
录完口供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很晚了。警察局和学校在一个方向,回家都要通过一个小巷子。
我走在小巷子里,随手拿出了U盘,心烦意乱地看着。
突然,一个人影走过来,抢走了我手里的儿盘,再一次地,我被抵到了墙上。
我听见他说,“你敢动张艺兴,你就死定了,这U盘里的东西,我让珉锡调整下,你就完了。”
我听着这个声音,是世勋。
我无力地开口:“我不会说的一我刚在警局录完口供,医院的录像早就被覆盖了,没人知…”
我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突然一松,我顺着墙壁跌落在地上,世勋已经拿着U盘走了。
我躺在地上,冰冷的触感提醒我,要感冒了。
可我并不想管那么多,我知道,是暻秀为了封口,杀死主治医生。而我,不小心录到的录音中,不仅有暻秀杀人的证据,也有张艺兴杀人的征据。他们本想抢走U盘,可没来得及。
想要将罪名加到我身上,太容易了。我本来讲话的声音就比较电子音,只要珉锡把录音升几个调再乱七八糟加点音效,那我连洗也洗不清。
监控强行关闭四十分钟,我离开时还关闭了二十分钟,作案时间很充分。
报警电话中也只有一片打斗声和主治医生的几声惨叫。
更不用说这一周的录像都被覆盖了。
我思绪很乱,摸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回到家,脑于里浑沌一片,也没洗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果不其然,我第二天发烧了。胃病像连锁反应,也复发了,可我不敢吃药,因为如果我吃药,胃里胀气,我会很想吐,可我现在发烧,浑身天力,吐也只能吐在房间里,我又要打扫房间,会更难受。
我爸忙着赚钱,我妈也和他去了外地,他们走后就没关心过我的生活,生病了也是一样。
我躺在床上,烧得我难受,眼角直消眼泪,我一直在安慰自己,灿烈不是喜欢我么?他会关心我的,对吧?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电话声。
我强撑着拿到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心凉了半截。
是我班主任,问我为什么没来上课、
我解释了下原因,就接着休息了。
我很热,身体发着烧,心却很凉,凉得我发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在流。恍惚
间,我睡着了。
我是不是看见了灿烈?也来照顾我了对么?
可睁开眼,可是梦啊。
第二天了,烧还是没退,甚至比之前温度还高。
和主任再清了假,接着睡,心也越来越凉,好像掉进了水洞,冻得彻骨,却爬也
爬不出去。
这一次,是我生病最重的一次,过了一个星期才完全痊愈。
可这一次,我木来好得差不多的胃病又被刺激,有时候,就像有人用沾有麻药的钢针在你胃里一下一下刺着,又麻又痛,想吐却吐不出来。
终于等到退烧,病却没有完全康复,头晕想吐的毛病还是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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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