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周,韦斯莱双胞胎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倒霉。
要么是上楼梯的时候莫名其妙会摔跤,要么就是上课的各种小动作总会被老师发现事后惩罚。
怎么想,都是得罪了什么人的样子。
“乔治,我们最近得罪谁了吗?”
“弗雷德,我们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得罪人吗?”
“但是到底是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们捉弄成这样. . . . . .”
乔治猛然抬头看向了在拉文克劳桌边吃吃喝喝的小蛇,在自家哥哥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起身跑了过去。
而还没反应过来的弗雷德慢腾腾地起身去追自己的弟弟,一边追还一边喊道:
“乔治!我怀疑你只是想去找她而已!”
. . . . . .
医疗翼中,希纳塔正站在里德尔的床边,此刻的少年难得安静,没有强迫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
自从上次他挑衅盖勒特中了诅咒以来,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更重要的是以他现在的魔力,就算知道了解咒也解不开。
这个咒语说是黑魔法也不是纯黑魔法,比起钻心咒来折磨程度也说不上太高,最多只是像现在这样,让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进医疗翼而已。
如果放在他魔力鼎盛时期,这点不痛不痒的小诅咒根本不足为惧。
但是,该死的,他回到了孩提时代,连带着魔力和身体机能一起倒退了。
那一次留下来的伤口根本无法彻底愈合,而且在接近盖勒特时伤口会像被虫子噬咬一般痛痒难当,最要命的是它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深蔓延,导致他现在整条手臂几乎都是血痕,每天都在流血。
但令里德尔气到发疯的不是这些伤口的疼痛,而是它们会不时地变成一些侮辱他的句子,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连续几天的疼痛和失血,还有每天回到寝室时盖勒特笑眯眯的一句“晚安”,里德尔终于是没抗住,在魔法史课上晕了过去。
第一个发现他不对的是希纳塔,本来魔法史课上的学生都昏昏欲睡,有至少一半的学生都趴在桌子上,这对普通同学来讲很正常,但对里德尔不一样。
他在哪节课上就算是装都能装的很好,根本不可能突然睡过去。
希纳塔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却发现这人已经没了动静。
她这才察觉不对劲,一探额头,烫得如同火炭一样。
希纳塔不免有点担心,又推了推里德尔的胳膊,却察觉到手上占了什么黏腻的东西。
放到眼前一看,竟是血红色。
希纳塔一惊,想起了一周前盖勒特交给她的那块石头,还有接过石头后里德尔手上令人心惊胆战的伤口。
确实自从那天之后,里德尔就很少把这只手从长袍之中拿出来,偶尔露出的也只是苍白的手背和手指,希纳塔还以为他已经好了,只是在养伤。
不过这个出血量,明明就是一点都没处理,都已经引起了发烧的程度!
希纳塔不敢耽搁,举手跟老师请了假,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清理了已经残留在羊皮纸和桌子上的血迹,一把把里德尔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半扛半搂地把他里德尔运到了医疗翼。
知道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里德尔平时有多逞强。
晕倒之后出血根本就止不住,她只能一边清理一边把他往楼下带,累的她满头大汗。
所幸里德尔的身形比较瘦削,所以速度还算快,再加上是上课,也没什么人注意。
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却正好不在,只有一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姐姐在看书。
“您好?”希纳塔试图与看起来淑雅娴静的小姐姐对话,示意她帮帮忙。
“哦,你好。”纳吉尼微笑着把目光从书中移开,却在看到里德尔的瞬间整张脸都僵住了。
怎么是他?!
“庞弗雷夫人不在,要不要我帮忙?”
“如果可以很感谢!”希纳塔虽然害怕里德尔,但她还是不能放任一个受伤的人不管。
纳吉尼轻轻地接过了里德尔,将他放置在一张床上,希纳塔只顾着注意眉头紧皱、面色绯红的里德尔,完全没看见这位姐姐的手有些颤抖。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给他简单处理。”纳吉尼拉了一张椅子到床边让希纳塔坐下,温柔的声音忍不住颤抖,她故作镇定地拿起了纱布和伤药,却又被女孩阻止。
“夫人. . . . . .呃不,教授,”希纳塔看着纳吉尼年轻的面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他的伤是被咒语导致的,您能不能. . . . . .”
“咒语的话,还是等庞弗雷夫人回来吧。”纳吉尼抱歉地笑了笑,撸起了里德尔的袖子。
这一撸,两个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少年瘦弱苍白的手臂上几乎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它们全都没有愈合,此刻宛如有生命一般翻涌着吐出鲜红的血液。
最深的一道,从脉搏处一只蔓延至手肘,甚至见骨。
希纳塔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直善于伪装的少年居然真的连伤痛都能掩盖的这样好,他那一身黑袍掩盖的不只有罪孽,还有伤痕。
“看来真的很严重. . . . . .”纳吉尼偏开了头,知道原委的她对里德尔感到厌恶,却又在灵魂深处忍不住深深痛惜。
“你先告诉我是谁干的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纳吉尼的一席话点醒了希纳塔,对啊,这么可怕的一个人都拿这个咒语没辙,那就只能让施咒人来解决了。
“是. . . . . .”希纳塔吞吞吐吐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盖勒布尔·格林利多。”
纳吉尼突然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也是,除了那个魔头谁又能伤到这位呢?
“我去找人,马上就下课了,你在这陪他一会吧。”
“好的,谢谢您。”
. . . . . .
一下课,阿不思就在门口看见了焦急的纳吉尼。
他第一反应就是里德尔惹了什么事。
“邓布利多先生. . . . . .”趁着人潮喧闹时,纳吉尼压低了声音对阿不思道。
“叫我阿利布尔就好。”阿不思笑着回应,“出什么事了吗?”
“是格林. . . . . .是您弟弟,”纳吉尼颇为焦急地绞着手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那位起了冲突,现在那位在医疗翼不省人事. . . . . .”
阿不思心里登时“咯噔”一声,他就说嘛,盖勒特用的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诅咒。
上次盖勒特和他说的时候,他还没问诅咒的作用是什么,就被斯内普和魔药课的插曲打断了,后来因为作业和杂七杂八的事情,再加上里德尔确实看起来没事的样子。他也忘了继续问下去。
他却忘了,里德尔这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
“盖尔呢?!”阿不思焦急地跟着纳吉尼往楼上走,如果他没记错,斯莱特林这时候应该也刚上完魔法史. . . . . .
果然,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盖勒特。
盖勒特看着和阿不思站在一起的纳吉尼,挑了挑眉道:
“他撑不住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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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皇你做好被打的准备了吗. . . . . .
小番外:《安的羊皮纸到底记了些啥》
早上,浑身酸痛的阿利布斯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昨夜的疯狂仿佛仍然历历在目,而他亲爱的弟弟——盖勒布尔,居然还一脸悠闲地给他切牛排!
“怎么了?”盖勒布尔一脸微笑地将牛排推到了他面前,仿佛昨夜暴走蹂躏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 . . . . .”阿利布斯一张嘴,沙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忆起那些求饶的画面,不禁落下了泪水,这倒让盖勒布尔慌了神。
“别哭啊,别哭啊. . . . . .”
“你还说!”阿利布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昨天晚上那么魂淡!我是你哥!”
“好了好了,我下次温柔点,吃吧. . . . . .”
“呜呜. . . . . .”
(快开学了,佛系更新,日更反正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