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伊万斯，你知道吗？”
“嗯？”
“我已经死了。”
“哦。”
慵懒的阳光在两个人之间蒙上了一层帷幔。莉莉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
这一定是梦吧。西弗勒斯想。
一年级
“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木讷地从分院帽下移动到了他最陌生的桌子前面。
不知过了多久，莉莉在掌声中来到了他身边。
“真好，我们可以在一个学院了。”
“孩子们，你们谁知道这是什么魔药？”
“复方汤剂。”西弗勒斯小声念叨着。
“没错，孩子，复方汤剂。”斯拉格霍恩教授夸张地说，“用了我一个月熬出来的。喝一口，你就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过他们的生活——只有一个小时。现在，这一罐复方汤剂，将会奖励给在座各位中最优秀的魔药制作师。——请各位开始。”b
于是，一小时后，西弗勒斯用一坩埚生死水赢得了比赛。
“孩子，你叫什么？”
“西弗勒斯，先生。”
“你知不知道这是六年级学生才需要学习的药水？”
“我知道，先生。”
“好小子。我恐怕要让位给你啦，那是我见过最好的生死水——我自己熬的除外。”
“先生，恕我冒昧，请问您可以帮我争取到一点和校长的谈话时间吗？”
“阿不思。”
“谢谢你，斯内普先生，这是第一次有学生这样称呼我，我很欣慰。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先说一件小事——我有让狼人保持理智的魔药配方。”
“这可不是小事，斯内普先生。但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
“我建议让——”
“闭耳塞听！”
“我建议让卢平先生尝试一下——”
“卢平先生不是狼人，斯内普先生。”邓布利多的眼睛一直疑惑地盯着这个孩子。
“那我就在这个月——四日，也就是明天去和他一起睡觉，你看如何？”
“恐怕我得请问你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要和那件大事一起说明了，阿不思，可以借一下你的冥想盆吗？”
“呼神护卫。”
一丝白雾出现在莉莉的魔杖尖。
“好了，够好了。很多五年级学生都做不到这个程度呢。”
“要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变出小动物啊！真想知道我的小动物会是什么。”
“是牝鹿，和我的一样。”
“真的啊？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的守护神和你的一样啊。”
“卢平。”
“喔，嗨，你好，西弗勒斯。”
“校长让我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啊？我干了啥事？”
“和你毛茸茸的小问题有关。”
“你怎么——”
“去了就知道了。”
莱姆斯虚弱地坐在沙发里，显得非常局促不安。西弗勒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不起，莱姆斯……”
“什么？没关系的，我们快过去吧。”
二年级
“詹姆，可以问你点事吗？”
“怎么了，西弗？”
“我可以买一点——你家的洗发水吗？”西弗勒斯带着狰狞的表情犹豫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
“行啊，我叫爸寄一点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自己该收拾一下了。”
“是莉莉吗？”詹姆带着一脸坏笑。
“也许吧。”西弗勒斯叹了口气。
“斯内普先生，戒指找到了。”
“他为了做这枚戒指，杀死了他父亲。你没有做和上次一样的蠢事吧？”
“没有，斯内普先生。”邓布利多把两只手伸给西弗勒斯看，“我们要怎么毁掉它呢？”
“我们先去密室吧。让福克斯也来。”
“阿瓦达索命。”
绿光精准地击中了蛇怪，它好像一座小山一样倒塌了下来。
“我经常忘了你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看着已经死去的蛇怪。
“那就当我是好了。”西弗勒斯径直走到蛇怪头部，“把戒指给我，不要触摸或者用魔咒，我可不想再对你进行相同的事。”
“这是夜骐，理解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
莉莉张大眼睛，看着西弗勒斯手里的苹果一口一口消失在空气里。
“不用怕，它们很温顺的。”西弗勒斯抚摸着夜骐的鬃毛。
莉莉也摸索着走上前去：“你为什么能看见它们啊？”
“嗯？我看不见。我能感受到它们。”西弗勒斯脸红着说。
“彼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吗？”彼得·佩迪鲁用微弱的声音说。
西弗勒斯教授一样的气场把公共休息室压得透不过气。
“你是詹姆很好的朋友吧？”西弗勒斯打破了沉默。
“呃……对——不对！我是说——是的。”
“我懂的。很抱歉我要这样向你问这个问题：如果那个人让你说出詹姆的下落，否则就要对你用最恶毒的魔咒，你会出卖他吗？”
“不会的！”彼得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我相信你。希望你可以一直记得这些话。”
“为什么要——”
“我原谅你，虫尾巴。”
“收回你的话，马尔福。”
“为什么呢？你只是一个二年级小朋友，而她——”卢修斯·马尔福指向莉莉，“是个小泥巴种。”
“神——倒挂金钟！”
西弗勒斯喘着粗气：“等你收回你的话，马尔福，我会放你下来的。”
“西弗，泥巴种是什么意思啊？”莉莉好奇地问。
“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
走廊里回荡着西弗勒斯穿透力十足的声音：
“我可怜你，马尔福。”
三年级
“家里人可好？”
“不知道。希望有事。”
“那你这假期——”
“住在詹姆家了。”
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公共休息室壁炉里的火焰，就好像期待里面跳出来一个人一样。
“我家也是。我爸一直不待见我。”
“麻瓜？”
“对。有时我都在想，如果我去了斯莱特林，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被分到格兰芬多，是因为你就是个格兰芬多。变不了的，也没什么如果。”
“希望是这样吧。谢谢你，小天狼星。”
“斯内普先生，金杯和冠冕找到了。”
“销毁了吗？”
“销毁了，和上次一样。不过他现在应该对自己魂器的毁灭更加敏感了。”
“你在盯着他吗？”
“当然。他现在还没什么大动作。”
“那就好。我们还有时间。”
“和他硬碰硬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你毕竟是个学生。”
“可是——”
“我明白，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记得叫你的。”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轻笑着走到福克斯身边。
“年轻真好，还能感受到爱的刺痛。”
“西弗，不去看魁地奇比赛吗？”
“不想去。不喜欢。”
“今天詹姆要上场呢！”
“好吧好吧，稍等我一下。”
“呼神护卫！”
牝鹿从莉莉的魔杖里欢快地跃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终于成功啦！”莉莉蹦蹦跳跳地来到西弗勒斯面前。这个咒语她尝试了两年。
“莉莉……”西弗勒斯眼神迷离地盯着牝鹿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说。
“嗯？怎么啦？我在这啊。”
“莱姆斯，最近发生了些奇怪的事。姜根。”
西弗勒斯正在一间空教室里给莱姆斯熬制接下来七天的药。莱姆斯在一旁给他帮忙。
“怎么啦？”莱姆斯把切成小块的姜根递给西弗勒斯。
“你有没有过那种——就是，发现自己相信了很多年的事情——可能是虚假的情况？”西弗勒斯把姜根倒进了坩埚，努力地搅拌着。
“我想没有吧。不会是莉莉吧？”
“不是，是我自己。百合。”
四年级
“詹姆。”
“干嘛啊，西弗，这么神秘兮兮的？”
“我——”
西弗勒斯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这张他曾经极为厌恶的脸看起来如此真诚，这种对比让他有点想笑。
“怎么了？想学跟女生搭讪啊？”
“不是，莉莉会生气的。”
你曾经当着整个学校羞辱我。
“洗发水不够用了？”
“还够，下个月再买。”
你曾经把我吊起来，然后把我石化。
“那是怎么了？”
“你——你们有没有对斯莱特林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啊，比如把人吊起来之类的？“
”没有。这好像是你做过的事吧？“
西弗勒斯脸上出现了红晕。
“是，马尔福是自找的，他说了——那个词。”
“我没怪你，我也觉得该给他点教训。掠夺者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掠夺别人的。”
你们上次做的事可不像说得这么好听。
“我相信你，詹姆。”
还是等我的记忆不是秘密的时候再告诉他们吧。西弗勒斯叹了口气。
“霍格莫德又有人死了。”
这句话在早餐时的霍格沃茨礼堂中已经不能引起任何骚动了，《预言家日报》甚至也已经不会再把这种新闻当作头条。也许，大家都需要偶尔忽视这种消息。
“啧啧，又是麻瓜出身。”小天狼星抖抖手里的报纸，麻木地念出上面的话。
“莉莉，斯莱特林里没有人喜欢你吧？”莱姆斯突然问。
莉莉故作镇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想没有吧。”
“我总是怕那群疯子里有那种人，就像约翰和莎——”
“行了，别说了。”西弗勒斯拍拍莱姆斯的肩膀，脸色惨白，“我能保护好她的。”
西弗勒斯站起身来，低着头走出了礼堂。莉莉好像突然被接通电源一样，从餐桌旁跳了起来，向礼堂大门跑去。
“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在八楼的时候忽然需要去洗手间，然后我就在一间我没见过的屋子里发现了几个便壶和这本日记。和你的记忆里那本看上去一样。“
西弗勒斯坐到校长的位置上，随手拿起羽毛笔，在日记本上停留了一秒，又把羽毛笔插回墨瓶里。
“等着和挂坠盒一起销毁吧，他可能会知道的。”
“我得承认，斯内普先生，我看不懂你的水晶球。”
没关系，教授，我懂。
“十字架。没错，很清楚，是十字架。一头被绳子捆住的正在挣扎的野兽。”
这水晶球还挺懂我的嘛。
“两朵花，一朵在枯萎。当然，还有你的老朋友，拱门，你的茶杯里就有它。这可能预示着你将会成为大人物……”
所有人都被浓郁的熏香熏得昏昏欲睡，就连莉莉都打着哈欠趴在了桌子上。也只有占卜课有这种魔力了。
五年级
“莉莉，你知道吗？”
“嗯？”
“我已经死了。”
莉莉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之前，也是在这样一个下午，西弗勒斯对她说过一样的话。
“就在我死去的那个瞬间，我突然来到了和你相遇的那个午后，而我还留着之前的记忆。”
莉莉欲言又止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和她一起长大，现在忽然发现这个人有另一段不同的人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那一天，但我新生里的日子里一切都像梦一样美好。”
莉莉忽然明白了西弗勒斯为什么那么喜欢隐形的夜骐。
“有一件事我一直在酝酿，但一直没有足够的勇气说。我想现在到时候了。”
“怎么——”
“我爱你。”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住了。莉莉盯着西弗勒斯躲闪的眼睛，这一切都好像四年前的那一天。
“对——”
莉莉把一根手指按在了西弗勒斯的嘴唇上，制止了他把那个词说出来。
“我也是。”
莉莉和西弗勒斯躺在霍格沃茨湖边的草坪上。
慵懒的阳光在两个人之间蒙上了一层帷幔。
但他们都知道，对方说的一定是真心话。
“挂坠盒就在里面。我想必须要中和掉这些魔药才行。”
“不……不行，这不是魔药。这就是某种以液体形式存在的黑魔法。我想我们必须喝掉它，而伏地魔一定会让喝掉它的人十分痛苦。”
“来吧，我来喝。”西弗勒斯紧张地说。
“不，斯内普先生，应该让我——”
“不，阿不思。你魔法更强大，可以帮我从黑魔法里恢复过来。”
“可是——”
“来吧。最后一件魂器了。无论我怎么反抗，都不要让我停止喝下它。”
邓布利多盛了满满一瓢液体，西弗勒斯凑上前去——
他来到了一片废墟当中，正在跌跌撞撞地朝着哭声跑去。
婴儿额头上的闪电形伤口渗出小小的血珠，在一团灰烬旁边，躺着一个女人。
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不！不要！”
西弗勒斯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喉咙里滑过——
莉莉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地躺在地上。
“求求你！不要！”
西弗勒斯把莉莉抱了起来。她就像羽毛一样轻。
“莉莉！莉莉！”
西弗勒斯瘫在了墙角里。愤怒和绝望充满了他的大脑，但又被悲哀的潮汐占领。
他感到自己又吞下了一口液体。场景黯淡了。
他刚听见了一个疯婆子的预言，现在要进献给他的主人。主人会给他奖赏的。
“七月末？三次阻止我？”
“是的，主人。”
“是波特。”
恐惧逐渐代替了喜悦。
“那我当然不能让他长大了。”伏地魔喃喃地说。
“主人——可以请你，不要伤害他的母亲吗？”西弗勒斯用颤抖的声音问。
“那个泥巴种？作为给你的奖赏，如果她不反抗，我就不会杀死她。”
伏地魔朝门的方向走去了。
“很——荣幸帮到您，我的——主人。”
西弗勒斯再次咽下滚烫的液体，场景又一次黯淡了——
“倒挂金钟！”
西弗勒斯悬在半空中，朝着地上的人们挥舞着拳头。
“现在，先生们，”詹姆的声音说，“谁想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扒下来？”
“放开他。”莉莉冷冷地说。
“当然可以。金钟落地——”西弗勒斯被放了下来，他爬向自己的魔杖——“统统石化。”
“放开他！”
西弗勒斯的大脑已经不愿接受即将发生的事，但他的嘴不受控制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用不着她这种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
西弗勒斯感到他又咽下了一口液体。液体强迫他看向记忆里的莉莉——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洗洗自己的内裤，鼻涕精。”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出现了，“你能听到吗？”
“拜托——让它停下来——水——”
“清水如泉！我该想到它没什么作用的。等我一分钟。”
“拜托——水！”
火焰在西弗勒斯身边燃起，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温度。阿不思从火焰中走来，把水喂进他的嘴里。
“谢谢，教授，这好多了。”
“挂坠盒在这。我们回城堡吧，你需要去见庞弗雷夫人。”
“教授，可以借用一下您的复活石吗？”
西弗勒斯来到了禁林里，把复活石在手里转了三次。
“西弗？”莉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莉莉？”他转过身去。
“终于找到你了。吃过午饭后就没见到你，我好担心。”莉莉跑过来抱住他。
“西弗？”另一个莉莉的声音响起。
“莉莉！”西弗勒斯猛地转过头去。
“是我，好久不见。”
虚假的莉莉站在他身后。不是鬼魂，比鬼魂更真实，但依旧是虚假的。
没有了现实的引力，她似乎比真正的莉莉更加美丽。
“怎么了？”真正的莉莉说。
“没什么，没什么。”
西弗勒斯努力想：“她看不见你吗？”
“看不见。我只在你心里。”虚假的莉莉说。
“我知道你的目的只是把我带走，莉莉。不管怎样，能在这里见到真实的你，真好。”西弗勒斯在头脑里想出这些词。
“西弗，你还想在这里留多久？”虚假的莉莉说。
“真的吗？这么直接？”
“我不想让她等太久。”虚假的莉莉看着真实的莉莉。
“你还是老样子。”西弗勒斯想。
“我还记得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总是在和几个斯莱特林说那种话。我可不想让其他人像我一样等你。”
“是啊，我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你说出这句话一定很不容易。”
“也许，现在是时候面对现实了。”西弗勒斯想。
“我会在这等你的，就像以前一样。”虚假的莉莉说。
西弗勒斯看了看真实的莉莉，又看了看虚假的莉莉，一切看起来都很真实。
“告诉我，莉莉，这一切是真实的吗？或者只是发生在我脑海里的事？”
“这一切当然是真实的，但它为什么不能是发生在你脑海里的呢？”
西弗勒斯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终于回想起了许多年前，两个少年在草地上聊天的情景。
“让我在这里真正战斗一次吧。”
“我们回去吧。”真正莉莉的声音说。
“我们回去吧。”虚假莉莉的声音说。
“好。”西弗勒斯大声回答说，“好，我们走吧。”
当詹姆焦急地从胖夫人的洞口里爬进来时，西弗勒斯正拿着羽毛笔奋笔疾书。
“西弗？快，该走了！”
“别急，还有半小时呢。”西弗勒斯没有停笔。
“写什么呢？”詹姆凑近西弗勒斯的羊皮纸。
“写信。”
“不会吧？给家里吗？”
“我倒希望是。”
“不能等回来再写？”
西弗勒斯顿了顿。
“你知道我们是要去做什么，对吧？”
“我知道啊，你害怕了？”
“有点。我们可是要和伏地魔打仗。”西弗勒斯眨眨眼睛，“不过在那之后我还和别人有约会，要晚点回来。”
“‘别人’？莉莉成了‘别人’了？”
“不是她。”
詹姆用一种震惊愤怒又好奇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
“你向我们发过誓要保护她的！”
“我会继续保护她的，最少今天还会。”
“那以后——”
“行啦，你知道我是不会背叛莉莉的。别生气，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好。”
西弗勒斯把羽毛笔放回墨瓶，把信放进信封，站起来伸伸懒腰。
“好啦，我们走吧。”
詹姆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没有动。
西弗勒斯笑了：“我会时刻看着莉莉的。”
“这还差不多。”
詹姆检查了下自己的魔杖，小跑着出了公共休息室。西弗勒斯看了看四周，从容地走出了胖夫人的洞口。
伏地魔死了。
在西弗勒斯杖尖弥漫出的绿光中，伏地魔死了。
西弗勒斯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加入了校长和伏地魔的战斗，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打败了伏地魔，他只知道，伏地魔死了，他们终于胜利了。
现在他要去和真实又虚假的莉莉道别。
“莉莉？”
“嗯？”
喧闹的庆祝声中似乎安静了。莉莉带着洋溢的笑容回头望向西弗勒斯。这笑容穿过了两人之间的帷幔，流到了西弗勒斯的心里。
“我要去……办点事。”西弗勒斯不好意思地说。
莉莉发现，西弗勒斯眼里闪着光，这还是第一次。
“好啊，早点回来。”
“如果你比我先回到学校，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有给你的信。”
“哦，好。”
西弗勒斯转过头去，摸到了长袍里的魔杖，准备幻影移形。
“西弗？”
莉莉的声音让他松开了魔杖，回头看向莉莉。
“我也爱你。”莉莉望着他眼里的光，害羞地说。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低下头，随着一记爆裂声消失在庆祝的欢腾里。
如果时间可以逆转，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任何事都不是命中注定，而是自己的选择
香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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