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不愿意相信。
“罗长老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只好拿出我珍藏了二十几年的东西给师兄看了。”
副宫主从屋檐上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
“这是皓凤亲手写给她父亲的血书,”元朗躲过宫主想将纸抽走的手,“我来给师兄念念吧。女儿被妖邪囚禁于此日日啼血,恨不能自戕以留名节,今日终得一死是为解脱;女儿一时纵情被妖邪蒙蔽自己受辱,更毁坏点睛谷清誉悔恨晚矣,只以死明志,生生世世,与妖邪永隔。皓凤绝笔。”
念完,元朗将纸丢给宫主,欣赏他不敢置信的痛苦表情。
“师弟,你告诉师兄,这些都不是真的,是你故意气我的对不对?我在离泽宫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改变记忆的咒术。”宫主抓住元朗的肩膀,声音颤抖不停。
“骗你?那师兄告诉我这是什么?”元朗就势掀开宫主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青羽印记,只剩一道,“大概真的没有什么改变记忆的咒术,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他轻飘飘的落下这句话。
宫主按住脑袋,神色开始狰狞,手腕上的青羽印记开始闪烁。
这是情人咒要发作的迹象。
只剩最后一道印记,再发作一次宫主就会死,或许这就是元朗的目的,兵不血刃。
禹司凤再也按捺不住,他看向仿佛正在欣赏一场精心演出的南砚:“请解开我身上的隐匿术法。”
不能再让元朗说下去了。
宫主吐出一口血,往后倒去,被罗长老几人扶住。
“这是情人咒发作了,还请宫主马上服下忘情丹。”罗长老说道。
元朗蹲下身继续补刀:“师兄与皓凤不是两情相悦吗?怎么情人咒还发作了呢?”
南砚看着这一切,转眼对禹司凤说:“你可比你师父幸运多了。”
他手腕上的青羽印记至今没有减少过。
她一挥衣袖,解除了三人身上的隐匿术法,禹司凤瞬间跃了出去。
“师父!”他扑到宫主面前,颤着手为他擦去嘴边的鲜血。
“司凤你回来了,”宫主抓住禹司凤的手,声音断断续续,“你娘……是爱我的……”
“我娘?”禹司凤被这句话震的回不过神来。
元朗站起身,脸色不是很好,“司凤你还不知道吧,皓凤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你,你叫了这么多年的师父其实是你的亲爹啊。”
这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什么?禹司凤瞪大眼睛看着宫主。
“司凤,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爹……”似是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宫主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禹司凤一时难以适应,嗫嚅了几下还是叫不出来。
宫主有些失望,又吐出一大口血。
元朗正准备搬出最后一根稻草,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诸位唱的这是哪一出啊?”
南砚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门口,身着一袭黑纱从分成两派的弟子中缓步而来,每经过一排弟子,他们都会不受控制的匍匐在地。
“求您救救他!救救我……爹!”禹司凤恳求着。
南砚一笑,左手扬起,玄镇尺飞出,漂浮在宫主面前,将他的头笼罩。
“这可是十二羽血脉的金翅鸟,吾怎会让他这如此窝囊的死去?”
作者说好了,南砚又要开始飙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