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砚本想把万劫八荒镜先收起来,等解决完瞿如鸟的事情再找机会查看。
可谁曾想手里的万劫八荒镜突然轻轻一颤,锋利的碎片边缘立即划破了南砚的手心,鲜血立时渗了出来,染红了镜面。
南砚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南砚往后倒去,刚走进屋里的若玉看到南砚倒下,立马大踏步上前想要接住她。
却不妨垂在南砚耳畔的紫色流苏剑穗发出紫色的光芒,把若玉阻在几步之遥,再也迈不进一步。
有了紫色的光芒做缓冲,南砚倒下的速度渐缓,避免了南砚磕着碰着的局面,平稳的躺到了地上。
有了若玉的前车之鉴,璇玑几人没有上前,直到南砚平稳的躺到地上,紫色的光芒消失。他们才敢动作。
钟敏言和玲珑上前想要将南砚扶回床上,谁料那光芒又再次出现了,把钟敏言挡在外面,而玲珑却似全然没有阻碍一般直接穿过了紫色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被这一系列变故弄的心中惊异,最后反复试了几遍,众人得出了结论。只有男子靠近时紫光才会出现阻止男子靠近南砚,而女子就可以轻轻松松接近南砚,当然与南砚有过节的陆嫣然除外。
“这法器还真是有灵性。”钟敏言感慨一声。
最后是玲珑和璇玑一起把南砚扶回床上躺好。
“南砚这是怎么了?”给南砚盖好被子,玲珑这才问道。
“没事,南砚只是拿到了另一块万劫八荒镜,正在做梦呢。或许梦里就是她丢失的记忆吧。”璇玑表示这事她熟啊。
“万劫八荒镜?”钟敏言投以疑惑的目光。
“是司凤帮忙找到的。”璇玑解释。
“我就知道,司凤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玲珑说着,不忘瞪了一眼陆嫣然。
陆嫣然没有理她,而是看着司凤,“司凤,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吧?我们已经耽搁很久了。”
“这样吧,璇玑你毒刚解,就留在这里看着南砚。司凤,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找幕后之人。”钟敏言下了决断。
“不用了,瞿如鸟我们来解决便好。”禹司凤拒绝。
“司凤,你这是怎么意思,在这里还分什么你们我们的啊?”钟敏言十分不解禹司凤的态度。
“对啊,我们不是要一起去抓瞿如鸟的吗?”玲珑也很不解,或许司凤还在生璇玑的气吧。
“本不需要这么多人,不必麻烦了。你们还是在这里看着南砚的好。”
“这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司凤,我本以为我们重逢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可你怎么就好像我们是洪水猛兽似的,这般避之不及。”钟敏言蹙着眉,“司凤,你到底怎么了?”
可不就是洪水猛兽吗?陆嫣然暗暗瞪了眼褚璇玑,“司凤,不用理他们,我们走吧。”
南砚昏迷着,有司凤在身边的陆嫣然底气又足了点。
还没等他们掰扯出个结果来,一阵吱呀乱叫声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瞿如鸟飞了过来,朝着院中众人扑了过来。
“结阵。”禹司凤喝道。
大家纷纷结印,在几人上方结成一个结界,瞿如鸟狠狠的撞在结界上,却依旧前仆后继的扑上来。趴在结界上瞪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阵中一行人。
瞿如鸟每撞一下,结界上就会泛起涟漪,结界就会薄弱一分,虽然很快就会被修补回来,但也对结界造成了损耗,大家只能持续输入灵力。
瞿如鸟全都压在了结界上面,把结界堵的密不透风,不留一丝缝隙,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怎么来了这么多瞿如鸟啊!”玲珑边输灵力边嚷道。
“不是说瞿如鸟受人驱使吗?现在它们被挡在结界外面却还是不散,怕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有本事冲的出去,就不会被困死。”陆嫣然听他们的对话,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插口道:“钟少侠你实力尚可,可要带着这两个拖后腿的可就难了。”
陆嫣然心里还想说南砚现在也就是个拖油瓶,但还是忍住了。她根本没有担心过自己,她是很相信禹司凤的,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少瞧不起人了,你有本事走自己走了便是。等南砚醒了,我们照样能解决掉这些瞿如鸟和背后操控瞿如鸟的家伙!”玲珑毫不示弱的回嘴。
“这些瞿如鸟是倾巢而出,爪上还涂了毒,我们现在贸然突围也太危险了!司凤,你怎么看?”若玉问一旁尚算轻松的禹司凤。
“那便搅乱了它们的巢穴便是。”
“你莫不是要用那个方法?”若玉一惊。
“擒贼先擒王,早了结此事也好。”禹司凤话落,撤回手,手腕翻转间出现了一支笔。禹司凤握着那只笔,在空中迅速描摹着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
禹司凤骤然撤去灵力输出,其他人的压力骤增。
“司凤这是在干什么?”钟敏言问。
“这是我们离泽宫的一种秘术,名为追魂术,能找到操控鸟妖之辈的藏身之处。”若玉解释。
“我自宫中立,星火降坛中,追魂千里去,摄魂疾如风。寻!”
随着咒语的念完,最后一笔落下,禹司凤眼中似出现了一个漩涡,带着他朝着操控之人而去。
禹司凤闭上眼,看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里,伫立着一个高大的丹炉,一个男人站在丹炉前聚精会神的看着丹炉里燃烧着的火焰。
他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窥伺的视线,警觉的转过身。
“谁!”
禹司凤趁着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山洞时骤然放松下来的时刻突然从他背后出现,朝着他心口挥去全力一击。
他察觉到身后的异动,迅速转过身,匆忙之下抬手抵挡,根本来不及使出全力。虽挡住了禹司凤的第一击,却挡不住禹司凤早等在那里的第二击。
男人被禹司凤重重一击拍中胸口,身体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根石柱上,喷出一口血来,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