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人,慕长久也累了,随意撇下树枝,往寝宫走去。
婢女来给她洗漱,洗漱完后,已是夜晚,慕长久瘫倒在床上,望着房梁发呆,回想起下午的所作所为,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很烦。
慕长久只觉得很烦,她将脑中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事情果然来了。
第二天起来,慕长久就被叫去大殿问话。
“听说你打了你三姐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慕晨瀚怒气冲冲问慕长久。
慕长久也毫不掩饰,点点头认了。
看见她这幅模样,慕晨瀚的怒气更添几分,指着慕长久骂道:“她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的书都白读了是吗?!啊!”
似是不过瘾,又骂了一句:“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打人,真不知道你的礼仪怎么学的?!你自己做错了事还不允许你姐姐说你,你真当自己了不起是吗?!”
慕长久不服气了,反驳道:“敢问父王,女儿做错什么事了?”
慕晨瀚将她昨天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你明知你有婚约在身,你还出去乱勾搭男人,你知不知道,大梁国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上!”
因为她是联姻对象?!
荒唐至极。
慕长久并不服软,而是换了个方向:“父王,若非三姐姐出言不逊,辱骂母妃,我也不至于这样,请父王明鉴。”
提及生母的事,慕晨瀚果然动摇了,他转过身去质问慕长春:“她说的是否属实?”
慕晨瀚的脸黑得跟块碳一样,慕长春此时才知道,慕长久母妃不止是慕长久的逆鳞,同时也父王的逆鳞。
但此时此刻,她已经跑不掉了。
“父王明鉴,她污蔑我,明明是她自己不知检点,现在还敢搬出母妃来脱责。”慕长春用着心虚的语气说着违心的话。
慕长久冷笑一声,她实在不想陪她玩,但自己生母的事还没办完,她还不能走。
“是吗?昨天我寝宫里的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过来作证?”慕长久眼底的杀意已经开始溢了出来,慕长春的手都快抖成筛子了,可还是不肯承认。
“父王,您别听她的,我是被污蔑的啊!”
哭得很厉害,几乎看不出来,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正当慕长久还想说什么时候,慕晨瀚却听不下去了,让她们二人退下,并罚二人禁足一月。
一月对慕长春来说倒是没什么,可对慕长久来说,就有点犯难了,还欠容牧一个答复,可一月后上元灯节就开始了。
回到寝宫后,慕长久连忙写了封信让椿悦交给容牧,信上已经答应了容牧上元灯节的邀请。
躺在床上,发着昨天晚上未发完的呆……
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打了个人而已。没有必要开心,也没有必要难过。她护住了母亲的尊严,可那又如何,母亲不在了,这才是事实,她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可……真的没有意义吗……
想着想着,眼眶又红了,但这次,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