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敏敏被容宇带走,慕长久对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不知公主殿下,您打算去哪?”容牧这时候问道。
慕长久啊了一声,好像没决定好。
而且她开始后悔刚刚没有救容敏敏了,不然现在就是三个人了。
慕长久赶紧找了个话题:“容公子刚刚是去了茶楼吗?”
容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转瞬即逝,笑道:“公主殿下怎么知道的?”
慕长久答道:“哦,刚刚我从茶楼出来的时候,看见楼上窗户开着,里面的人好像是你。”
“是嘛。”
又一次陷入了尴尬,但这次是容牧先开口,他道:“公主殿下爱看戏吧,正好,闲着也是闲着,一起去吧。”他脸上挂着微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于是乎就去了。
又一次来到茶楼,慕长久本想找个靠窗的位置,但容牧却提议去楼上,理由是:楼上清净。由他吧,慕长久已经没话说了。
不过楼上风景的风景倒是不错,往下看去,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在日复一日有目的的活着,这样的视角,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慕长久看着这些人,开始思考自己活着的目的是什么,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按别人的样子活着,父王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后虽然给了自己选择,可自己还是不会拒绝。
很累。
慕长久似乎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些问题,但结果总是以失败告终。好像在她身上,尝试就等于没用。
父王骂自己是扫把星,三公主更是仗着有父王撑腰而欺负自己。在他们眼里,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经历是心中抹不去的阴影,不过好在,敏敏出现了,那个夏天,两个小姑娘在大树下乘凉,互相倾诉,也是那时起,慕长久才渐渐走出来。
公主殿下?
一声呼唤将慕长久的思绪拉回:“啊!抱歉,我走神了,请问怎么了?”
“没什么,看您的表情有些忧愁,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说话间,容牧起身将窗户关上。
“没有,呃……你这是?!”慕长久慌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关窗,不免被人误会,而且她还是个公主。
容牧神情自然,似乎不关心这些,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风大,您若是着凉了可不好。”
慕长久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由他吧。
容牧坐下后,刚好小二来上茶,还带着一块令牌,将它交给了容牧,并道:“公子,您要的令牌。”
容牧接过令牌,让小二退下。
“这是……”慕长久好奇地问。
容牧将令牌递到慕长久面前,道:“这是茶楼的贵宾牌,若公主看戏时觉得楼下吵,可以出示此牌,店家会为您安排一间厢房。”
“容公子此举何意,恕长久不知。”慕长久大概猜到这是什么意思,但眼下还不行,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公主殿下,我可以像敏敏那样叫你吗?”容牧道。
这有点突然,搞得慕长久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是为何?突然这样说?是对她有意思吗?还是……
容牧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那眼神着实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