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趁机道,“臣妾喜欢清净,皇上若真疼惜臣妾,不如让臣妾住个清净的地方。”
她 刚懂事的拒绝了封号,此时再提点小要求,胤禛不会拒绝。
胤禛旁人都巴不得离朕近一些,你倒不一般,只求个清净的地方。
余莺儿淡然一笑,语气却有几分掩不住的冷淡,“能侍奉皇上,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臣妾不敢多求。”
此时,她已恢复平静,只余脸上淡淡的红霞,可窥见几丝花颜旖旎红,芙蓉著秋雨的潋滟美景。
好似达成的目标,成为嫔妃后,便没什么想要想求的了。不在乎是否受宠,位分高低。
对于多疑的人来说,表现的无所求,才能卸下他们的心防。
胤禛拍了拍她的手,“淡泊无争,你很好,朕很喜欢。”说是喜欢,语气却听不出喜恶。
不争,本是他喜欢的嫔妃品格,如今他心中升起几丝不悦,如丝线缠绕住心脏。
对不喜欢的人,自然能不讨好,不在乎。
这后宫一草一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他自然知道,华妃找过眼前的人。
余莺儿此举,不过是为得一嫔妃身份,使后宫众人,不敢那么嚣张下手,安稳度日。这样的结果,他早有预料,甚至顺水推舟,因势利导。
看着余莺儿清丽绝伦的脸庞,胤禛心中一软,默默叹了口气。
又有几分骄傲满意。余莺儿不止有容貌,品格更是值得尊重,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他的眼光,可真好。毕竟他可不是只爱h好颜色,以貌取人之辈。
带着自恋自得,胤禛想到,罢了,人本就是他强求来的,日后,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他握住余莺儿的手,黑色的眼睛如一谭深湖,泛起宠溺的涟漪,“朕本想着赐居长春宫,你离朕近一些,你既喜欢清净,那便住承乾宫吧。”
她既得罪了华妃,性子不争不抢,不便住西六宫。东六宫,空闲的只有承乾宫,钟粹宫 ,永和宫。
永和宫是太后为德妃时的居所,如今不好再进新人。以免后宫中人胡思乱想。钟粹宫……太远了。
余莺儿起身谢恩,手顺势从掌心离开。
我可谢谢您了,长春宫?属西六宫,归华妃管辖。离你是近了,可离华妃更近啊,你时不时来看我,那华妃见了不得疯
余莺儿跟着退下,却被一把拉住了手。
苏培盛领旨退下,不仅要着人收拾布置宫殿。还要挑选宫女,太监,一点都马虎不得啊。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似乎看见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
苏培盛退下,余莺儿做完正事,不知该说什么,与皇帝一时相顾无言。
安静的房内,似乎能听见两人的呼吸,余莺儿散去的羞意再起,还有几分后知后觉的局促害怕。
她搅着手指,脸蛋绯红的低下头,无措的站在原地。
胤禛怎么,如刚刚你可是大胆的很,怎么如今倒不敢抬头见人了。
胤禛笑起来,低低的笑声低哑磁性,似羽毛拂过耳垂,痒痒的。
胤禛过来,替朕磨墨吧。这可会?
余莺儿臣妾曾跟着嬷嬷学过,只会一点。
胤禛无妨,来试试,有什么不会的,朕教你。
不得不说,这种成熟男人的包容宠溺,真的该死的迷人。
余莺儿慢步上前,伸出纤细的手指,墨锭入手,出个光滑细腻,她脑子里回想着嬷嬷的指导,仔细的照做。
墨块垂直平正,力匀而急缓适中
没等她磨几下,又被怜惜的握住了手。
看着白皙手指上明显的青紫痕迹,胤禛心疼的揉了揉。
胤禛这可还疼?
余莺儿已经看过太医,抹了药了,不疼了。
余莺儿眼中含光,如春水,感激的看了胤禛一眼。
柔声细语道,“多谢皇上,往年里,这些会长成冻疮,又疼又痒,挠又挠不得,让人恨不得砍了这手。可是皇上关怀……如今确是快好了。”
胤禛好便好
胤禛朕向你保证,日后,必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余莺儿闻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