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羽金冠雕就落在了刚才的空地上,阿纭向后退了两步,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觉得打一下的话应该还是有胜算的。
于是轻轻地把朏朏放在了地上,让它快走,自己先抗一下。
“这只朏朏是我先看到的,抱歉,不能让你吃了它。”
那只雕已然可以听懂人话了,于是立马发动了攻击,阿纭灵巧的一闪,忽然摸到腰间藏的毒粉,想到了个兵不刃血的办法。
既然舍不得抓朏朏,那抓这只大鸟回去应该也可以换不少钱吧,别说串子了,麻子的媳妇都有着落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白羽金冠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还和那个臭女人打架,一下子就变得晕晕乎乎的,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阿纭摩拳擦掌,拖着它就开始往外走,准备叫十七来帮帮忙,一起拖回家去。
“毛球,我早就跟你说过人心狡诈,你还是不小心。”
忽然,一道声音从树上传了下来,阿纭顿感不妙,原来这大肥鸟还是有主人的吗?这可就尴尬了,她抬头看向那树上的人,待看清了来人,心里就觉得更加的不妙了。
来人白衣白发,带着一块面具,正是她最不想要遇到也绝对打不过的人——九命相柳。
她观察着相柳,相柳也在看着她,那琢磨不透的目光,让阿纭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他看透了自己遮掩面容的幻术,要是哥哥在这的话……。
阿纭一下子松开了手中的大肥鸟,跪坐在了地上,低下头去挡住自己的脸。
“大人,都是误会,小女子是清水镇回春堂人士,进山采药的,无意冒犯大人和您的……雕。”
说着立刻给那雕解了毒,毛球清醒过来立马趾高气扬起来,有着相柳撑腰,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毛球,还不回来,”毛球飞回到相柳身边,阿纭就想要悄悄离开,“我这坐骑吃的毒蛇没有几十万条,也有十几万条,宫廷御师做的毒药都奈何不了它,居然会被你的毒药毒倒,没想到清水镇上都卧虎藏龙了。”
“大人,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清水镇的小医师,我和哥哥已经在清水镇上二十年了,您可以派人去查,我们以后也只会在清水镇上的。”
一队士兵跑了过来,向相柳行礼,“带走!”阿纭只得跟着他们回到了营地,一路上紧闭双眼,什么都不看,要不是不可以,还想要把耳朵也跟着一起闭上。
直到进了营帐,阿纭才敢睁开眼睛,偷偷打量着相柳,他面容妖异,俊美无比,感受到了阿纭的视线,冷冷地望着她。
阿纭的手腕被牛筋束着,坐在地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心里面想着等着她的十七,要是一直等不到她,就该回去了吧,哥哥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急呢?一想着,就溜了神。
直到下巴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捏住,促使她向上看去,相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在被一只蛇打量着,自己平安回去的可能有多大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是阿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