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很难熬,自从上次从青铜门分别以后,这次,跋山涉水从杭州前往长白山,去接人回家,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从手表上看时间“现在是8.07日凌晨4点”副驾驶的胖子睡得安稳,没有听到我的言语,便不去理会。
这个季节正是夏天,杭州的美景如画,但东北不一样,他们还下着雪,很快到时间了,前往东北过这个夏天,到东北长白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小时过去了,便让手下寻一个当地的人问问路,起初下车时,雪还在不间断的下着,看着这条路远眺不太远的长白山,巍峨,令人生畏,说句废话,就是“上次来到这里,还是上次”,手指轻轻的拂过头上的雪,四处观望,寂静无声,顷刻间,刚刚派去的手下带着一位满脸胡茬,身披军大衣的一位中年人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手下微微鞠躬,对我说道:“老板,这个便是这儿愿意帮我们的人,村里人都叫他百事通”,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微微点头,面红耳赤,一瞧便是冻红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怎的开口说话,那个中年人便开口说,“吴老板是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儿的山路很抖,那旮瘩得需要坐骡子走上山”
谁知,这人一开口便是半个东北话,吴邪只是礼貌的笑了笑,示意人继续说,“吴老板,这样吧,我给你租20头骡子,你呢……”视角转向他的手势,大拇指搓着食指,不用多言,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点了点头,:“还得麻烦你跑一趟了”
这次带的人不多,多的便是那些行李什么的,大大小小,又余了两头骡子,这两头骡子上又放上了领路人的东西,骡子体型不算大,也不算小,载重最多就是四个人的量,回过头望着后面的人,雪地中的脚印,深一个浅一个。
瞥头看着胖子坐在另一头骡子上,脸颊透不出一点红润,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这儿,还是因为脸皮太厚的缘故,一路上狂风席卷而来,脸被冻得通红,那阵风给我的感觉像是烈火一般,灼烧着我的皮肤,寒风刺骨,划过我的手背时,隐隐作痛,胖子没有多话,比往常还要安静些。
胖子安分的很,一路上很颠簸,过不了一会,便到了一个地方,停下来驻扎休息,手下们开始忙活。
胖子慢慢的下了骡子,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表示让他清醒一下,他点了点头,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咕噜咕噜呼噜,胖子的肚子在打着钟,开口便问道:“诶,天真,有没有吃的?”我点了点头,便给人递过去一个背包
唰胖子流利的拉开拉锁,翻找着食物,视角一转,便看到那个“百事通”在四处观望什么,我走过去,不料,差点滑倒了,走过去看着人,开口问道:“你在找什么?”
二人相视一笑,那人开口道:“吴老板,我总觉得有东西在跟着我们”我明白他的顾虑,开口道:“你的顾虑我也有,只不过他在暗,我在明,不能打草惊蛇”话音刚落,便听到什么声音在沙沙作响
转过头去,只剩那树枝在不断摇曳着,走近,便看到一个脚印,莫名觉得眼熟,便刻意留意了一番。
树后异响已然散去了,但吴邪的警惕心仍没有褪去,胖子坐在另一边的雪地上匆忙的补充着体力
吴邪的视线一直在四周飘渺,这个地方熟悉极了,似乎是当年去云顶天宫的路,时过境迁,竟然开始淡忘了
垂眸思考着,顾虑太多,办事效率可能大大降低,那个“百事通”一直在做着标记,以防不测,驻扎当天晚上,东北的风拂过营地附近的树枝沙沙作响,在帐篷中工作的吴邪,似乎察觉到了这些,他预感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料,刚要出门查看,便听到胖子惨叫了一声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着,思考,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资历丰富的胖子惨叫,不能犹豫了,他直接冲出门。
吴邪冲出门,却看见胖子捂着自己的脸,在那疼的惨叫,不免觉得有些可怜,吴邪走了过去,神情严肃的看着人,问道:“胖子,你叫什么?怎么了?”
胖子伸手指了指那个罐头,开口骂道:“你丫的,什么狗屁罐头,硌着你胖爷我的牙了”
吴邪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便礼貌的笑了笑:“下次能别这么粗心吗?差点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话音刚落,吴邪便拍了拍人的肩膀,说道:“走了啊,我得忙去了”
胖子笑了笑,打趣道:“诶,我说天真,你那么忙,就不能休息休息嘛?你看你,累的都瘦了,诶,小哥看见你瘦了,不得怪胖爷我虐待你?”吴邪笑了笑,转身走向帐篷,挥了挥手说道:“别婆婆妈妈的了,放心吧,有我呢啊,小哥不会怪你的”
回到帐篷的吴邪,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执笔,斟酌着,夜半休息。
晨起,森林的雾气一直飘渺存在着,胖子已经休憩,好身体,可计日出发,第2天的计划是昨夜连忙赶好,又在脑子里进行推演。
脑海里浮现昨夜的情景。
吴邪深知,此去凶险万分,为了接故人回家,按耐不住的心,砰砰砰跳动着,拉开门帘,踱步至那个用石头打磨过的东西,俯身坐下,两眼望着三圣雪山,白日凶险万分的山此处却透着安静、祥和,随手从口袋里掏出那盒历经“千辛万苦”皱巴巴的烟盒里,掏出一根好无损的烟,刚想打开,打火机点烟时,从吴邪视角中,看到一手为自己挡风点烟卷,抬头一看竟是已经休息的胖子,刚想开口便被人截住,开口道:“天真,你这又独自惆怅呢?”吴邪没有说话,一时竟慌了神,后来慢慢的回过神他开口道:“没有,只不过在思考一些东西”
胖子俯身坐在吴邪的身边好奇心爆发便开口问道:“思考什么?天真,周围又有什么异常?”
他静默了片刻便又开口说道:“这种感觉让我觉的熟悉,但又陌生”胖子也察觉到了什么,便只是淡淡一笑,吴邪未言两手夹着烟不停的向唇边送,抽了一口一时遁入烟雾中,听着风,二人静静等了一会烈风刮过耳边是冷的;又是痛的,它给吴邪留下了一个无形的伤疤. 时不时的隐隐作痛,心头不觉得疼痛难忍,胖子看着吴邪如此,心里不觉的有一股酸楚让他不以下咽,随后又起身,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对人开口笑道:“天真,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吴邪与胖子相视一笑,点了点头,随后又拿出一根烟来,又遁入了烟雾中,不一会,吴邪便被呛了一口,一只手捂着嘴不停的咳嗽,未几便缓解了一番。挣脱出回忆,第二天全员都已经准备好,帐篷已经剩的差不多了,篝火已经没有了火星,吴邪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向胖子的旁边,二人相视,便喊到:“出发” ,这条路是凶险的,回不回得来还得放一边,至于小哥能不能结果家,靠全力以赴了
又赶了一天的脚程,直到太阳降落到山顶的位置,便打算歇一下继续赶路,一路上磕磕绊绊的,捣乱的东西,像是人为,俯身蹲下,看了看这个痕迹,一旁的胖子便开口道:“天真,这丫的是有人动过”吴邪点了点头,表示对人的说法同意,又开口道:“你说的没错,一般这种情况下,这个东西应该在半山腰,而在这,能看到这个东西,注定不简单”胖子见吴邪看的那么认真,便说道:“不错啊,天真同志”,吴邪点了点头,又拉起胖子,继续赶路,一路无言,没有多说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走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胖子有些气喘吁吁,吴邪看着人,便问道:“怎么了?胖子”胖子连忙摆摆手,有些喘的说道:“当年这山我可以七上七下,现在不行了”,吴邪示意人坐上骡子,自己便走着,山路很滑,一路上都是雪,又有些其他的东西在附近埋没着,眼观前方,道路坎坷,忽然想起了一句“前路坎坷,小心脚下”,胖子直勾勾的看着吴邪,他知道吴邪有心事,不好多问,很快,天色渐暗,一队人继续赶路直到看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便停下来驻扎。
夜晚,一行人围着篝火,东北的风吹着人的脸,刺痛着皮肤,耳听草丛后,有脚步声,便让坎肩用弹弓打了一下,那人疼的惨叫,走近一看,是王盟。
你怎么来了?我不禁问道,王盟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欲张口骂街,“老板,你来这接的只是你的心魔,人都会忘记的,他以为十年足够你忘记了”听人言语愣了一下,揉了揉毫无表情的脸,叹了口气,“十年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你来这里干什么?吴山居不都给你了吗?还不够?”他摇了摇头,面露难色,“老板,回吴山居吧,万一他可能早已经出来了?”
摇了摇头表示反对人的意见,“不可能,小哥还等着我去接他呢”胖子意会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老板不是让你看店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诶,你可以来,但是你不能阻止胖爷我和小天真的脚步”眼看王盟的表情有些失落,一瘸一拐的走了,“那我走了”回首一笑便又转身离去。
晨起,太阳挂在天空中,雪山上已经起了薄薄的雾气,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