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上的身影众多，而且有的监控视频还不能保存太长，一共就找到三个。顾素出门的视频，还有顾素上公交车的视频，最后一个是坐出租车的视频。
时间各不同，
只好挨个调查了。
李晗的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电脑屏幕不断转换画面。等待时间也长，久到让人打瞌睡，杜城撑着脸勉强睁着眼睛。
“城队！好了。”李晗说道。她倒是兴致勃勃，一点困意也没有。
“啊，哦。”杜城重新调整了姿势，把摇杆挺直喽。后面的二人也懒散的揉揉眼睛，清醒起来。
“这是第一个监控视频。死者刚出门。其他视角的没找到。”李晗说道。视频中的顾素本来是在等电梯，但他却鬼使神差的往监控盯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人毛骨悚然。
“哇，跟恐怖片似的。”蒋峰说道。
“可他死亡那天穿的白裙，这明显对不上。”杜城说道。
“是的，他在第三个视频的时候是白裙了。我是查了相关地区，他晚上去过海边，那里开展了活动，正是荧光海。”李晗说道。
“是吗。”杜城小声的喃喃道。他想起了温柔的海风，以及沈翊日光下的脸。
“这事儿跟何一脱不了干系，把何一叫过来问话。”杜城说道。
————
“你的姓名，年龄。”杜城说道。
“何一，二十二岁。”何一看着样子昏沉，低头盯着桌子上的花纹。
“在顾素死的那天荧光海你跟他一块儿去过吧。”杜城说道。
何一明显慌张起来，愣了半天才敢说话：“没有，我们根本没去过什么荧光海。”
“何先生，我们叫你过来不只是问话那么简单，一方面还要了查清顾素的死因。请您积极配合。”杜城说道。
他和沈翊坐在审讯桌的位置，而蒋峰则在玻璃隔离外面看监控。记口供的小警察话都不敢说一句，紧张到冒汗。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想让我想起他。”何一抱着头，脸上挂满了泪水。一夜之间他似乎不愿意再忆起往日少年。
那名为青春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没人说话了，沈翊递给了何一纸巾。
“懦弱也好，无能也好……什么都好。”何一嚅嗫着说道。
“你……”杜城真的很想破口大骂，如果连何一都提供不了关键信息，只怕很难翻盘。
“何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顾先生需要一个结局，他把青春交付给了你，也肯定不希望最后不明不白离去。何先生，你是他的爱人！首先得理解他帮助他，不论何处。”沈翊说道。
“可是…可是…”何一想给自己找理由，但一想到顾素穿着校服对他笑的模样，他内心的愧疚又会积怨在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十几年的陪伴，何一应当给顾素一个结局，哪怕不太美好，哪怕顾素不在人世……
“顾先生永远不会消失，他存在你的心里和生活的每个地方。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何先生，接下来你如何，我们都只会尊重你的选择。”沈翊说道。
【我尽量勤快点，保持日更嘎，就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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