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峰把能调查到的都打印成纸张交给了杜城，只是没想到那些资料堆了高高一层。
“城队，这就是全部的了，我过滤了一遍，实在没看出啥来。”蒋峰说道。他朝杜城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随后退出了杜城的办公室。
“好吧。”杜城说道。
他翻看这些资料直到晚上十点左右，这所大学的口碑很好，也被地方刊登过。
至少现在没看出些什么，他走出办公室往沈翊的画室里望一眼，灯还亮着。他有些好奇，这么晚了沈翊会在干什么。
杜城蹑手蹑脚的接近沈翊的画室，见大门还开着就往里面探头。沈翊还在画画，握着铅笔的手都有些发酸了。
杜城敲门，“这么晚了你不回去?有值班的小组呢。”
“你不也还没回去吗，就当是陪你加班。”沈翊说道。
“画什么呢？”杜城说道。他拿起沈翊画的人像，是张涛笑的那张。
“张涛。你有调查他的背景吗？”沈翊说道。睫毛下垂，他纠结是不是要把传闻告诉杜城。
“调查了，除了朱椿的事没别的。他家境还不错，父亲家里有几家五星酒店。”杜城说道。
“嗯，杜城，你知道关于大学的传闻吗？”沈翊还是决定告诉杜城。
“?”杜城有些疑惑。
“早在张涛大一的时候，有个跟他同时入学的女孩，叫李靖。但是大二的时候李靖消失了，学校这边的解释是说她转学了。网上还留存着关于学校的传闻，热度不高。”沈翊说道。
“你的意思是李靖跟张涛或者这所大学有关系。”杜城说道。
“是的，李靖就是李玉华的姐姐。”沈翊说道。这件事并没有证实，所以过多他也不知道。
回想起张涛心虚的表情，杜城愈来愈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从一开始的还能解释得通到现在的纰漏百出。
“传闻中的李靖死了吧？”杜城说道。
“对。”沈翊说道。
“还有更多吗？”杜城。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沈翊。
“想不到你居然还挺全能，哪找到的这些信息?”杜城。
“互联网。”沈翊。
————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上班时间，杜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趴在沈翊的桌子上睡着了。环视屋内，哪有沈翊的身影。
“醒了?蒋峰和李晗还没来。”沈翊走进画室背着一个简朴的米色帆布包。看样子是出去过了。
“嗯，你出去干嘛了。”杜城随便在桌上拿了糖塞嘴里。
“活动活动。”沈翊。
杜城也没多想，打着哈欠去自己办公室安排计划去了。
沈翊望着杜城离去的背影，无奈一笑，随后把张涛的人像张贴在墙上。
这面墙上的人像神态各异，沈翊心里瞬间被满足感填满。在创造艺术的时候喜欢把内心放空，但是在画人像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这个人就该这么画，画中人的结局等等。
他之所以选择当警察，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安于现状，艺术值得更多人追捧，沈翊也想拯救更多的人。
七年时间总算是实现了沈翊内心的动容，包括雷队的牺牲亦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知道画不出来的无奈。
也不想看着更多的人因为他的画平白无故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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