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把马嘉祺带到自己房间,塞给他几件衣服,然后告诉他“冻了那么久还是先洗个澡吧,我就在门口,有需要你叫我"
屋内灯暗,马嘉祺抬头看他,半晌,忽然笑着说"你真的好白啊"
宋亚轩愣了愣,然后看着马嘉祺像一阵风一样飘进了浴室,他若有所思地朝他的方向望着,直至视线凝成可看见的一点,然后舔了一下自己慢慢显现的尖牙。
马嘉祺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踏出浴室的门的一刹那便被拦腰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手里的毛巾被吓到掉在地上,吓得他发出一声惊慌的轻吟。
颈间埋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回蹭,马嘉祺垂眸看了一眼,感觉胸口略过一丝凉气,然后颈侧有奇妙的触感。
宋亚轩在靠近他的动脉。那里是滚烫的,流淌着的,鲜活香甜的血液。
“你好好闻”他说。
马嘉祺并没有乱动,任凭他抱住自己动手动脚,上瘾一般把自己吸着闻了个遍。
“你叫什么名字?”
宋亚轩眼看着怀里近在咫尺的美人儿,他带着陌生的暖热体温。宋亚轩停留很久,却最终还是没破开嘴边那层娇嫩的皮肉,除却心头一点点对于珍宝的不舍得,更多是因为他们血族之间独特的感应。他感觉到了丁程鑫在警告他: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啧,真扫兴。
“马嘉祺。我叫马嘉祺,您是叫….亚轩对吗?"
宋亚轩挑了下眉很高兴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嗯,宋亚轩。”
再随宋亚轩下楼时楼下只剩下了三个人,严浩翔依旧神色冷淡,见他们下来也没抬眼,手指轻轻捏着书页,马嘉祺注意到他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银色的眼镜。
好奇怪...
“丁哥和贺儿呢?”宋亚轩问。
张真源微微抵在桌边,手上端着一杯威士忌,微微摇晃着里面的冰块,“他们去调音乐”
协奏曲应声响起,刘耀文站起身,随着交映的灯光一步步走来,像个矜贵的小少爷。
“可以和我跳支舞吗?"小少爷不会伪装,马嘉祺轻易看出了他的期待,于是很配合地搭上他的肩。
刘耀文压抑了一下上扬的嘴角,眼睛里的亮光很明显,宋亚轩很不爽地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去和严浩翔聊天。
刘耀文单手圈上马嘉祺的后腰,两人随着音乐慢慢默契地跳起来,“我等你很久”刘耀文抬高了一下手,看着马嘉祺像一朵初绽的玫瑰一般在他手下转了个圈。血液的香气敌不过他本身的馥郁。他的指尖抵着他的手心,转了一圈也转到他心里。
“我会来”
再次握上马嘉祺的手,刘耀文看清他不同于他们的清秀面庞,好奇而熟稔的神态,矛盾得像个精灵。
“跳的不错”
马嘉祺继续配合着他的舞步,轻巧而利落,眨眨眼睛,“你也很好”
一曲毕,在两首歌的留白间,马嘉祺向刘耀文轻轻点头,然后将手轻轻抽离。他感觉到刘耀文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指节,然后两人的手滑离。
“这是什么把戏?”张真源看着马嘉祺若无其事地坐在他旁边,老成的伯爵并不像两个弟弟一样直接,“他们都对你很感兴趣”
马嘉祺看向他的时候是清澈而疑惑的,这让张真源打消了顾虑。马嘉祺犹豫了一下开口,“如果我没有对你们造成打扰真的是太好了"
“没有。我是张真源,可否告知你的名字?"他们坐在厅内不起眼的一处,偏暗的灯光让人难以辨析桌布的酒红色。
“马嘉祺.…不过老实说,您让我有压迫感"马嘉祺老实开口,张真源讲话不像宋亚轩和刘耀文一样亲和,马嘉祺感觉自己好像在和上司讲话。
“抱歉,是我的错"张真源轻轻搅动着咖啡,“那么和我聊聊你”
“为什么会走失到这里?"他问。
马嘉祺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他嘴唇发白,在阴影里思索了片刻“我和朋友走散了."他垂头,在想敖子逸他们找不到他又要着急了,一会儿给手机充上电得赶紧给他们个回信,他真的很讨厌给别人添乱。
“这并非我所愿”马嘉祺抬眼,张真源看到了他郁闷的神情,接了一句“但我认为这是美好的天意"
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独属于新鲜生命的血液味道,窜进鼻腔,张真源感觉自己事到如今还能够坐怀不乱,简直是自己都要佩服自己。
“你很有魅力”张真源不禁承认道。
“很高兴您能这么想”
“那么,希望你能度过愉快的一晚"张真源余光扫到了丁程鑫,他正朝这边走,脸很臭。
避免不必要的争端,这是张真源一向恪守的原则。精明的伯爵给自己留了一手,他对马嘉祺说,“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我会帮你",说着递给他一柄银制小刀,张真源捏着小刀尾部的木段,将它放置在马嘉祺的手心。
马嘉祺眼光闪烁了几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他。
“必要情况下使用,亲爱的客人,要记得。"张真源贴到他耳畔悄悄说。
“自己掌握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