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来了个我不想见到的人。
我和母亲从小关系就不好,自从父亲去世,关系就更差了。
母亲整日沉迷于打麻将,甚至将我反锁在家里不让我去上学,不给我饭吃。
那天我实在饿的不行了,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煮,没想到被母亲知道后打了一顿。
她整日昏昏沉沉,将父亲死亡的一切都归咎于我身上。
于是在我被奶奶带离那个家之后,我们就离开了那个城市。
由于我的原因,婚礼一切从简,只邀请了阿程那边熟络的亲戚。
自从奶奶去世后,亲戚把我当成瘟神,再也没了联系。
前一晚,阿程把我搂在怀里,用手摩挲着我的头发,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碎碎的吻。
我感觉到阿程几次想说些什么,但到最后又还是咽了回去。
三点多我便醒了过来,收拾收拾化妆换衣服,阿程说婚礼从简,但是我的装扮绝不能马虎。
阿程的母亲是一位大学教授,教的是传媒学,是我大学时候的老师。
“小雯,我们该出发了。”
这个跟我说话的是阿程的姑姑,她很漂亮,衣服的颜色很鲜艳,我也很喜欢她。阿程跟老师去了酒店,姑姑担心我所以留了下来。
“小雯!你来来来把这只鞋子藏在你裙子下面。”
伴娘们是姑姑的闺蜜们,她们叽叽喳喳的帮我准备着。
感觉我在床上坐了好久,门外才传来一阵骚动,姑姑她们直接堵到门口。
“唉唉唉,想进门没那么容易哈。”
“姑姑!”
“别,我今天是小雯的姑姑,你别跟我套近乎。”
“哎呦!”
姑姑把门露了一个缝,门外递进来一沓红包。
“别慌,关上!”
“姑姑你怎么还耍赖!”
阿程被姑姑折磨了好几个回合,其中不仅限于问一些我喜欢的东西之类的,最终其他的姐姐很不情愿的才把他放进来。
阿程身后跟着一群穿黑色衣服的伴郎,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后面两个白毛勾肩搭背的说这些什么。
阿程手里拿着我的一只鞋,求助的看了看我。
“在这。”
我刚说完就想起身拿给他,结果直接被姑姑她们摁了下去。
“别别别,我们不知道,你自己找。”
阿程气的锤了后面的白毛两拳,在房间找了一圈毫无收获。
“那找不到就要做游戏喽。”
伴娘姐姐拿出来几块裹着保鲜膜的板子,阿程他们几个愣是捅了半天才捅破。
是用脸。
不过后面那两个白毛确实有点东西,毫无形象的捅破后拉着板子就往阿程身下扯。
鞋子拿了出来,穿到我脚上之后阿程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直到坐在车上的时候我都觉得昏昏沉沉的,不真实的感觉。
“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中午吃几只虾。”
我们到的时候老师已经安排好了,我跟阿程就站在门口迎宾。除了家里人外还有很多教授也来了,他们朝我点了点头,和老师攀谈了几句也就进去了。
突然我感觉到阿程拉着我的手变紧了,我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我的母亲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说来也可笑,我认不出她的模样,但是我跟她对视了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感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