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不同的人眼中是不一样的。色盲,与颜色无缘,虽然这个病症带来一些生活上的不便,但是当那些早已习惯了黑白世界的人再次看到了颜色,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平常的生活吗?
“你不要命了,敢闯红灯!”交警正在训斥着一个人,那个人神情慌张,头低着不敢说话。另一个青年过来,把交警拉到一边说:“实在抱歉,他分辨不了红灯。”交警正疑惑时,青年把交警拉到旁边,小声的说道:“他是个色盲。”声音压的很小,交警也心领神会了,便转头和那个人说:“这次就算了,希望下次你在有陪同的情况下过马路。”路上那两个青年在互相交谈,那个解围的青年说:“陈名,以后你出门跟我说一声。”那个叫陈名的青年朝他说道:“你难道觉得我永远需要你的帮助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清这个世界!”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旁的青年连忙把他安稳下来,并说道:“你还是去上班吧,我也该走了。”说完便走掉了。陈名一个人无助的走着,他从小时候开始便看不到颜色,眼中的世界永远只有黑白,这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所幸还能正常的生活,但他总是向往着那个充满色彩的世界。陈名去了一家酒吧,一个人在那里喝着闷酒,这时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人坐在他的旁边,询问道,我坐这没事吧。陈名点了点头,那个男的说:“哎呀,这些酒的颜色可真好看呀 !这忧郁的蓝色,神秘的紫色,不仅喝着好,而且看着也是一种享受。”那个男的有意提起了颜色,陈名顿时觉得恼火,冲他吼了几句,将自己不满发泄出来。那个男的只是听他说,之后便开口道:“抱歉呀,我不知道你有着这种缺陷,这个是我的疏忽,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可以帮你重新认识这个世界。”陈名听到这话,不屑的说道:“帮我?怎么帮?我这个情况医生都治不好。”那个男的笑着说道:“现代科技治不好你,我可不一定。”说完给了陈胜一个黑色的盒子,之后和他说,这个盒子里有能够帮助你的东西,说完便走了。陈名想追上去,突然两只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之后再醒来已是清晨,他询问起酒吧老板之前的事儿,但酒吧老板却说没有见过这个人,陈名昨天一个人在这里喝酒,直到后面晕倒了。陈名迷迷糊糊的回了家,他觉得昨天的应该是一场梦,是自己喝醉了所做的梦,但当他把外套脱下来时,掉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这个是那个大叔给他的!盒子样式古朴,比较醒目的是上面那个倒三角的符号,中间画着一个眼睛,通体黑色,只有那个符号是醒目的。陈胜将它打开,里面放着一副隐形眼镜,和别的眼镜没有任何差别,只是有着异样的光。
黄乐一直以来作为陈名的朋友,感觉陈名有点不对,因为陈名今天主动去了花店,他平时不会去这种地方,从昨天开始,陈名变得乐观了起来,这虽然是好事,但这让黄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她并没有说什么,他觉得陈名乐观起来还是很好的,他也为陈名感到开心。回到家中,陈名将眼睛中那副隐形眼镜取出,他放肆的笑着:“我现在也能看到那些颜色了!”他看着躺在盒子里的隐形眼镜,喃喃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真是太好了!”陈名摘下眼镜之后,看着这个黑白的世界,突然感觉到无比的厌恶,于是他又将眼镜戴了起来,他想着不如就这样一直带着吧。
陈名冲进了酒吧,寻找着那个上次遇到的神秘男子,因为今天早上起来,他的隐形眼镜失效了,他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陷入了恐惧,一切都没有颜色,黑白占据着一切。但找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他在酒吧坐着,一直坐到了第二天,他给了钱给老板,老板便没有理他。终于,在半夜,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仿佛预料到了陈名会来找他,便坐下来。陈名等不及直接问他:“怎么会这样?我又看不到了!还有没有方法?或者说还有没有那个眼镜!”那个男人看着陈名:“这个嘛,这个玩意儿断货了。”陈名瘫坐在凳子上。男子又说道:“眼睛可以说是人与这个世界接触的直接方法,而那个眼镜,可以让你看到真正的世界,它的作用只有两天,但是~”陈名仿佛找到了希望,赶忙问道:“难道说有方法可以让它再次起作用?是什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花多少钱都愿意,只要……只要让我再看到那些那些绚丽的颜色!”
一个巷子里,陈名拿着钢管,旁边侧躺着一个人,是一个流浪汉,头已经被敲破了,晕倒了过去,陈明将眼镜放在他的眼睛上,脑海中回响着那个男人所说的话,“这个眼镜靠的是人的生命,你叫他放在另一个人的眼睛上,他就会再次起作用,但相对的,那个人会死。”他想不起男人的长相,但只知道,那个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的平静,好似在谈论牲畜的存亡一般。一开始他还无法接受,但直至他再也无法忍受这异样的世界,最终决定铤而走险,来到了这个郊区,挑选那些流露街头的流浪汉。
黄乐问陈名:“最近你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这几天你也没有去上班,你最近到底怎么了?”陈名不耐烦的跟他说:“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干什么是我自己的自由吧!”黄乐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这几天,总是不见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陈名甩下一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便走了。黄乐见他没有想聊的意思,就去上班了。黄乐是一名警察,他最近也在为几起案子头疼,这几天陆续有死去的流浪汉,而这些流浪汉的眼睛都无一例外的发白,尸检报告显示是视网膜被取走,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可这个目的又是什么,所有尸体都有外伤,但死因都是身体器官衰竭。助手拿了一段监控过来,黄乐在监控上看到,那个带着口罩遮眼遮脸的人,是现在的头号嫌疑人,但是郊区监控较少,而且死的都是流浪汉,但这个引起的社会动荡,上层要求赶快解决。黄乐看着监控上的人,一遍又一遍,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事情,这个人拿起手机挂断了电话,而这个时间,他正好向陈名打了电话,“这应该是巧合吧?”黄乐有点难以置信,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他决定明天再约一下陈名。
一个咖啡厅内,黄乐与陈名坐在靠近窗台的位置,陈名看着黄乐,问起来:“干嘛找我呀?你最近不是有很多事吗?”陈明回到:“这不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呢,对了,你帮我把红糖拿一下吧。”陈名也没有多想,将那个红色的罐子拿了过来,但正当他将罐子放在面前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去,迎上的是黄乐质疑的眼神。“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好的”黄乐质问道,陈名心虚的推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了。”黄乐一下子将正要走的陈名抓住,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去过郊区?那边那些流浪汉,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干的!”陈名辩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得走了。”“你今天不给个解释哪也不想去!”黄乐的问责,让陈名终于崩溃了,他大声的吼着,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凭什么?凭什么我从一出生就看不清这个世界!我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看到这个绚丽的世界,而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我!知道吗?你知道看着什么都是黑白的感觉吗,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色彩仿佛抛弃了你的感觉吗?你不知道!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在这里关心我,我只想看到这个绚丽的世界!”他的语言越来越激动,行为也越来越偏激,黄乐正准备将他给控制住,却突然见到他身体一阵抽搐,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与黄乐相对,黄乐看到了,他的眼睛里面的黑色在慢慢的消失,最后眼睛发白如同那些死去的流浪汉。
之后新闻报道中写道,犯人畏罪自杀,服毒而死,而政府也将这次的事情隐瞒,对外宣称只是犯人死亡,对其余诡异的事情不做出任何解释。
在那一帮围观的人中,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戏虐着看着这一切,他拿起手中的瓶子,里面装着绚烂的颜色,淡淡的说道:“就只有这种程度嘛,还以为他能给我创造更多的价值呢,算了,聊胜于无吧。”之后便消失在人群中,到了一个酒吧,仿佛在自说自话,又仿佛在告诉别人,:“有些人之所以能忍受黑暗,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光明,怎么样?要不要做一个交易,我可以给你完整的人生,只是~会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