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温客行试探一番,周子舒便开了口,明显是想比起九眠,更加不相信温客行这个半路出现,一直跟着他们的人。
周子舒“温公子,我们俩的关系就像这鱼一样。”
说着,瞥了眼先前被自己烤坏了的鱼,哼笑一声
周子舒知道为什么吗?——不熟。”
周子舒从相识到现在,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也没有兴趣。”
自己本来就命不久矣,对于这些复杂的人和事,周子舒不比较想多交牵扯,只是……遇见了成岭这个意外。
周子舒“我见你多次伸出援手,敬你一尺。你若得寸进尺,想见白衣剑的话,倒也不必费那么多的口舌。”
这话,已然有了如若温客行还想要看白衣剑,便同他打上一架的意思。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琴音,琴声带有蛊惑之力,若是功力不及的人,会被琴声扰乱精神,头痛欲裂。
张成岭,阿湘,还有船上的两个美人均是受琴音影响,向着琴声走去。
温客行见此拉住了成岭和阿湘,还未等周子舒拿起温客行身上的箫,九眠已经从袖中空间拿出了自己的白玉笛,贴于嘴边,轻轻吹奏起来。
这时候比拼的就是内力,虽然她的内力大多数用来压制体内的蛊,但对付这样一个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曲《梅花引》,引清风、引飞雪、引光影,暗香浮动水清清。
九眠的笛声和那人的琵琶声相撞,不禁将那人的音波击退,更是直接被她的内力反噬到落荒而逃。
张成岭没有内力,此刻早已感觉心里泛起一阵恶心,虽然强忍着,但脸色不免有些发白。
张成岭月姐姐,好难受……
九眠握着他的手腕,传送了一点自己的内力给他,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张成岭谢谢月姐姐
身后传来落水声,顾湘意识到是船上的两位姑娘,迅速的跑过去救她们。
温客行魅曲秦松,四大刺客之一,来人居然能请得动这妖孽,倒是好大的手笔。不过还要九儿在,不然我们可就难办了啊。
周子舒“管他是谁,受了反噬,也够他受的。”
周子舒冷着说道,方才那人离去,必定是伤的不轻,反噬直接伤及肺腑。
温客行九儿,你医术厉害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这曲子吹的也是余音绕梁啊,
九眠坐下,温客行立马也凑过去,坐到她的旁边。
周子舒你又干嘛?
温客行我就是想请教请教九儿,这名曲。
九眠你想学这《梅花引》?
温客行是啊,这般名曲,怎能不叫人心动。
九眠好啊,到时候我把曲谱给你。
温客行小可倒是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若九儿亲手教我,如何?
还不等九眠回答,张成林开始呕吐起来。
九眠还是太弱了啊。
九眠摇摇头,说句实话,这还不如她当年心脉受伤的时候武功高呢,就这,要是他家人真的都死了,他怎么报仇?
可是他都把琉璃甲送给我了,哎。
九眠是随口一说,可是周子舒明显不是随耳一听啊,看着张成岭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
温客行怎么样?好点了吗?
张成岭我还是觉得好难受。
周子舒成岭,你多大了。
张成岭“十四岁。”
周子舒武林世家子弟,五岁至七岁开蒙。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练成这样。
张成岭先看向九眠求救,可是九眠也觉得应该让他看清现实,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的笛子,不去看他的目光。
然后张成岭又看向周子舒,周子舒这般严厉,张成岭还是第一次见,眼睛一点点的模糊。
周子舒不许哭!!!
张成岭的眼泪,直接被周子舒给吓了回去。
看到成岭这副可怜的小模样,温客行出来打圆场。
温客行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教我用功,我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九眠符合的点了点头,当时娘亲的目光都在爹爹身上,她更多的时候是跟妙妙姨、如玉叔叔一起生活,他们也总是担心自己会成为像容炫那样的武痴,所以也是变着花样的陪着玩,后来有了甄衍之后,她自诩比甄衍大,要做个好榜样,才开始正式学医、学武,学习各种知识。
周子舒我为什么从来不贪玩。
温客行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你还不聪明点。
张成岭师傅,请你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张成岭对着周子舒跪了下来,眼神无比诚恳,坚定的看着周子舒道。
周子舒说起来,你是镜湖派的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我还没入门,我家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就在爹娘身边尽孝。所以,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
周子舒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张成岭我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求你收我为徒。
周子舒起来、、、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
温客行俗话说,这烈女怕缠郎···
温客行咳咳,有志者事竟成,你要知道阿絮最是嘴硬心软的。
周子舒你已经错过了扎根基最好的时间了,恐怕穷极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功。
最后虽然周子舒没有收张成岭为徒,但还是教了其内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