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看着周子舒,她就不信打不到他,一鞭子丢过去。
桥上姑娘一袭月白色的衣裙,腰间挂着一条白色的绫纱,两边各有一个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拿伞的右手上戴了一个古朴的镯子,造型奇特,像是两条长着奇特花纹的同尾蛇张着嘴交缠,蛇嘴中央是一颗能活动的珠子,有种奇异的美感。尤其是一条红色小蛇攀附在上面,蛇尾缠在她手指上的一个紫色戒指上。
一头墨发也只是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了一只白玉簪,又用与衣裙同色系的发带将其余披散着的头发束着,垂在身后。
”咕咕,咕咕咕。“
九眠看向不远处的白鸽,轻身飞起落在乞丐的面前,温客行便也飞身下来,握住了顾湘的鞭子。
将鞭子一点点的收起,顾湘也随之来到了温客行的面前,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说什么。
温客行阿湘,别丢人了,武功不行,眼光也不行吗。
九眠”啧啧啧,你说好好的一个俊俏小郎君怎么易容成这样啊,真是糟蹋你爹娘给你的好容貌。”
周子舒和温客行都是功夫卓绝之辈,九眠又没有刻意放低声音,这句话自然被二人听了去。
瞬间,眼神对视的两个人都将目光放到了九眠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身上。就连顾湘,也顺着自家主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看到九眠的样子,对着温客行说道:“哎?主人主人,你看,是仙女姐姐。”
温客行见到九眠,也心中一凛。以自己的功力,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九眠的靠近,可见对方是个功夫卓绝之辈,即便不是,那也绝对是个轻功高手,行走无声,落地无痕。不知道江湖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高手了。
温客行小婢无状,冒犯了两位,小可代她与两位道歉。
周子舒岂敢,恕我孟浪才是。
温客行对周子舒行一礼,周子舒也回一礼。
看着周子舒的表情,温客行笑了笑,打开扇子扇了扇。
九眠也是在周子舒之后拱手回了一礼,“无妨,小姑娘天真烂漫。”
温客行看向九眠,”相逢即是有缘,姑娘若不介意,在下请姑娘吃饭,代我这婢女赔罪,如何?“
九眠未请教公子名讳?
温客行在下,温客行,这是小婢顾湘。
九眠在下九眠,这是我弟弟洛九天。吃饭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在身。
温客行摇了摇扇子,又深深的看了眼两人以后,尤其是九眠手上紫色的星辰戒,展开扇子摇着离开了。
九眠也对周子舒颔了颔首,“在下九眠,幼时欠了秦庄主一个人情,我这人,有恩必报,如今故人已去,”
周子舒不必如此,家师已经故去...
九眠非也非也,我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的伤我会帮你办法,不会让你死那么早的。
死多么简单啊,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说完就先一步离开,往渡口去了。她倒是要去看看张玉森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张成岭看着走开的四个人,周子舒还在,捡起他的斗笠,走到周子舒旁边。
张成岭原来你也有功夫,那便是江湖上的朋友了,失敬失敬,头先多有怠慢,在下张成岭,师出五湖盟之镜湖派,请问这位朋友,师承何处,姓甚名谁。
周子舒不敢不敢。
周子舒说完,咳嗽了起来,感觉已然病入膏肓一般。
张成岭朋友身上可是有伤,还是病了。
周子舒不才,无门无派。
”少爷,咱们走吧,别多管闲事了。“
张成岭听到下人的话,从怀里拿出一个动作递到周子舒身上。
张成岭朋友既然来到越州镜湖派的地界,若不嫌弃,便是我们的客人,无论你是伤是病,或是遇到什么难处,都可以持我的名帖,上我们镜湖山庄小住调治。
一旁的下人看着张成岭拿出的名帖,心里急了,这少爷怎么随便给人名帖啊。
”少爷,咱就算有名帖,也不能满大街见到谁就派呀。这老爷说了这名帖它……“
张成岭爹爹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呀,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五湖水,天下汇,武林至尊舍弃谁。天下才太平了多久,五湖盟便想争一争这武林盟主的虚名了……”
九眠和洛九天穿梭在人群里,再一次听到这首童谣,嘴角不免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来。
看来,这江湖越来越热闹了。闹吧,闹的越大越好,人啊,总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的。
九眠动一动我们的人,让事情闹得更大一点,还有······
渡口处船只穿梭往来,颇为热闹。
还未走近,就听到周子舒和船家的对骂。
船家老李谁呀?谁呀?谁呀?你个孬孙弄啥嘞?没看,老子在睡觉吗?
那老者本来在那里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打断了,自然是起床气就起来了,于是就骂骂咧咧的起来。
周子舒做生意吗?
老弟不乐意的点点头,虽然是被人打断了睡觉,可是毕竟是送上门的生意,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可是被人打扰了睡觉,他心里也不舒服,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的就答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