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九鹰,我们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找到孤枭。
大殿为欧式装潢,墙上挂着几只飞鹰,吊饰大灯高高的垂下来,屋内是亮的,但又不免冷清,令人颤巍又不愿多停留。
这就是科会。
是暗凤港中最大的分支。
主殿内马嘉祺缓缓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到陆敏身前,黑色皮鞋踩在脚下,似乎可以清晰的听到脚步声。
马嘉祺到陆敏身前站定,与她直视。
马嘉祺我相信他没死。
马嘉祺既然你们找不到,那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陆敏九鹰,还有一事。
马嘉祺说。
陆敏是您哥哥的生日快到了,您家那位叫您务必回家参加这次宴会。
马嘉祺微微怔愣,眼神没有了刚才那般的狠厉。
他和哥哥从小一块长大,但年纪越大越觉得这份感情来之不易,外界都说马嘉诚才是以后掌管马家的人,但只有马嘉祺知道,他才是这五家之中最清心寡欲之人。
马嘉祺思绪微微出神,半晌才回答道。
马嘉祺知道了,孤枭那事再多派点人手,切记别让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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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女人紧握着病床上那位少年的手,少年因为长期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那个年纪该有的灵气。
女人神态看起来有些疲惫,头发也因为近期的操劳而染上了几抹白丝,女人照例来到病床前陪少年说说话,这种状态已经维持一年有余了。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她的孩子宋亚轩。
一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车祸而长期昏迷,医生说他很可能成为植物人,宋眠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照顾了他一年。
又或许是她的行为感动了上苍,医生说最近宋亚轩的情况略有好转,很有可能会苏醒。
宋眠将床头旁边的花束拿出来换了几支新的进去。
正在这时,宋亚轩的心电图持续不平稳的增长,左手搭在被褥上的小拇指轻轻动弹了下。
他缓缓睁开双眼,重新迎接属于他的人生。
宋眠慌张地去摁按铃,却发现儿子已经醒了,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重新牵起宋亚轩的手。
宋眠轩轩,身体怎么样。
宋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知道你都担心死妈妈了。
宋眠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宋眠你可知道你这一睡就是一年
宋眠妈妈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宋亚轩面色冷清。
他眨眨眼睛,环绕了一圈周身的环境,似乎还无法适应这个对他来说全新的世界,他一字一句道
宋亚轩妈妈
宋眠妈妈在呢,妈妈在呢。
宋眠沉浸在儿子醒来的喜悦中,任是谁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的。
她现在只想弥补儿子之前错过的一切。
医生们匆忙的赶了过来,一进病房就来到了宋亚轩床前。
先检查了一下心脏,又记录了其他的数据,而后一位主治医生对宋眠说
主治医生宋女士,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宋眠抹了抹眼泪,才想起来正事还没办。
她嗓音略带着点哭腔,拽住医生的手臂央求道
宋眠我刚才换花的时候发现他醒了,这就急忙叫你们过来了。
宋眠你们快看看,看看我儿子现在怎么样,怎么看着他好像不认得我了。
主治医生宋女士,你先别慌,我们请来的专家研讨会近几年一直在帮您找到治疗您儿子的方法,而专家们也分析他很可能是受到了车祸创激症,所以导致了失忆。
宋眠失忆?
宋眠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看床上双眼无神的宋亚轩,再次把希望寄托于医生身上。
宋眠那也就是说……他也不会记得我……不会记得之前的一切了?
主治医生严格来说是这样的。
医生好像是觉得此话对一个满怀希冀的母亲有点残忍,于是随后又补了一句
主治医生不过之后也许会想起来的,毕竟您儿子的体质有些许特殊,兴许是福大命大也说不定呢。
宋眠好……谢谢医生。
宋眠送走了医生,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回了座位,如一具没了魂魄的傀儡,嘴里不停的嘟囔道。
宋眠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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