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亓悠悠再次想起来那几个男生在巷子里说的话。
“陪哥几个玩玩啊,小.婊.子。”
“你装什么清高。”
“像你这样的,被人.操的时候指不定有多…”
后面的词语已经被她一拳头打碎了。
亓悠悠第一次碰到那样的场面,从那男生说的第一句话时,她的三观就已经被颠覆了。
原来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会这般恶心。
原来不是所有的少年都光芒万丈。
原来从小生活在阴沟里的人是这样的。
男生说着下流无比的词汇,李恬当时也恼了,认为他们言语太过,后来就也连着她被一起嘲讽了。
反正最后她们还是打了起来。不知谁率先拐进个胡同隐蔽的地方,也完全敞开了打,亓悠悠好几年没打过架了。
刚刚被他揍了的也冲了进来,见还是打不过她们,羞耻之中而杀红了眼,因此那人悄声掏出水果刀准备朝亓悠悠刺过去时,她眼下一急,立即侧身躲开,为不伤到重要部位,千钧一发之际,她下意识徒手握刀刃。
这么一下不怎么重,刀有些生锈。
持刀人本想恐吓一番,挽回下面子,自己却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把人给误伤了。
接下来面对他的便是场双人混合打。
另一个男生被他突然亮刀的行为属实给吓懵了,就呆呆的干看。
后面的她不记得了,亓悠悠抬起裹被纱布裹得参差不齐的左手,在想,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到家开门时,爸妈不在,哥哥还在玩游戏。
注意到亓悠悠的手时,他愣了下,随后问:“挺牛逼啊,刚转学就打架?”
她现在其他地方还有擦伤,但她认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划伤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幸好校服什么的没扯或破洞,不然真丢丢人丢大发了。
毕竟校服还是新的,膝盖出一个大洞,真的很影响美观。
“嗯。”她收回思绪,应了声,看着亓谨乔低头继续玩游戏的画面,突然感觉鼻头酸涩。
“呜呜呜……”亓悠悠再次不受控制的哭了,现在只感觉非常非常委屈。
没办法,亓悠悠对着谁都能一副坚强的样儿,但一到亓谨乔面前,哪怕他看起来就很不靠谱,但她依然一委屈伤心难过就去找他。
虽然知道下场是被他嘲笑一顿。
亓悠悠换了鞋,边哭边走到他哥的身边。
这一次,亓谨乔应付她哭可是得心应手了,直接把桌上的抽纸扔给她,不耐烦道:“感觉擦擦,实在不行告林女士,直接起诉他去。”
老妈林静安是名市级律师,哪怕移居,职位依旧在,不过就是跳了个槽。
这事儿真让老妈知道了,那可就真闹大了。
“是我呜呜…先动手打的他……呜呜呜”亓悠悠哭着回答。
亓谨乔噗呲一声笑了,他道:“你哭个屁,人家还没哭呢。”
亓悠悠哭的和上次一样,她断断续续道:“好…疼啊呜呜呜。”
亓谨乔小心地抬起她左手,看了片刻,随后说:“你这包的什么玩意儿?”
亓悠悠抹了把眼泪,哽着嗓子反驳回:“我同学都…夸我厉害。”
“啧,别乱动。”亓谨乔慢慢拆开纱布,由于亓悠悠当时太疼了,所以她裹得紧,就这么的直接拆开,疼的她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忍着点,你那同学这是在捧杀你。”亓谨乔问:“剩下的药呢?”
“包。”亓悠悠抽了张纸,擦着眼泪。
“那人拿刀了?”亓谨乔给她上着药,无所谓的道:“拿刀那就更好办了。”
亓悠悠看着她哥哥眼睑低垂,给她缠纱布的模样,浓密长长的睫毛很显眼,她问:“你是不是偷用老妈的睫毛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