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的疲惫被宫远徵看在眼里,宫远徵的疲惫同样也被金宇看在眼里。
金宇没再多话,转身往厨房走,越是在宫远徵身边呆的久,越是明白他哥哥金玉,将他送到宫远徵身边的苦心,不信,那就看看宫子羽身边的金繁,无时无刻在收拾烂摊子,再看看他,早早就能回去休息。
宫远徵回到屋子里,见到的就是月澜双眼无神凝视前方,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的手塞回月澜手中,然后就能发现,揉捏宫远徵手的月澜,在逐渐回神。
宫远徵看着月澜回神,心中明白,他还是郁结于心,要想办法让月澜发泄出来才行。
但是吧,宫远徵又想不到什么安慰人的法子,这方面他从来都是个苦手。
于是,宫远徵干脆带着月澜熬夜研制克制后山瘴气的药方和法子。
忙起来,就没空想这些了,这可是来自世纪的智慧。
于是乎,等到第二日,宫尚角来找宫远徵说有关雾姬之事进展的时候,就看到月公子趴在制药台上,双眼无神,眼周一圈黑青之色,像是被活活吸了精气。
“哥?”宫远徵从门口进来,就看到自家兄长一脸莫名的盯着月澜,似乎在思考什么。
“远徵弟弟,这是?”宫尚角回身,看到手中拿着一个不大的竹筐,里面放置着炮制好的药材。
“没什么,就是在制药。”宫远徵走到月澜身边,把人扶起来,递给身后跟着的金宇,“把人送回月宫去,然后你就在月宫等着,月澜什么时候清醒,你什么时候回来,记得我交代给你的事。”
“是,公子。”金宇接过没骨头一样的月澜,搀扶着往门外去了。
“制药,怎么制成这副样子?”
宫尚角还是不太相信,制个药,好像魂儿都快要没了。
“研究的是遏制瘴气的药。”说着,宫远徵打了个哈欠,“怕他一直想月长老的事情,我揪着人研究了一晚上药,彻夜未眠。”
宫远徵从袖子里,拽出一只手帕,把打哈欠时,眼角溢出的泪水擦干净,拽着宫尚角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茶水是昨夜的,现在又苦又涩,一下子就让宫远徵混沌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
“哥,你要和我说什么?”
宫远徵挡住宫尚角倒茶的动作,将茶壶中的茶水全部倒掉,换上新的茶叶和水,放在火炉上。
“这是昨夜的茶,哥,你别喝。”
宫尚角收回手,“雾姬的事情,我昨夜叫金复连夜去查了,今晨,他传回消息,雾姬原先不是兰夫人的侍女,据说是救了兰夫人之后,才到兰夫人身边的。”
“也就是说,这个雾姬的来历不可考。”宫远徵和宫尚角心照不宣。
雾姬,怕是真的有问题。
“所以接下来的重点,就是雾姬。”宫尚角注意到茶水已然煮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提神,他昨晚也几乎是通宵达旦。
“哥,要怎么做?”
宫尚角摇摇头,“不要着急,现在还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