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微微一笑，倾身向前，手肘放在膝盖上，撑着下颌，好整以暇地指了指那株小草：“不是有指佞草吗？”
“现在问的是崇武营的细作，而不是来历。不如请裴思婧大人先回答一下。”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文潇最开始问的是裴思婧。
白玖垂下头不再说话，魏无羡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等着裴思婧回答。
文潇看了魏无羡一眼，也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裴思婧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意味。
“裴大人，我刚刚的问题，很难回答吗？你是不是崇武营的细作？”
裴思婧镇定地看着文潇的眼睛：“不是。”
卓翼宸眼神一动，看向桌上的指佞草，众人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指佞草。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指佞草一动不动。
半晌后，传来白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太好了，裴姐姐不是。”
卓翼宸和文潇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这跟他们商量好的不一样。
本来，他们商量好，文潇言语试探，卓翼宸用凝水成冰之术控制小草配合，以此来试探裴思婧。
可现在，卓翼宸的法术失效了……
能影响到他的，只有赵远舟、魏无羡和蓝忘机，文潇审视的目光在这三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赵远舟露出疑惑，蓝忘机面无表情，而魏无羡冲她灿烂一笑。
是他！文潇心下一震。
魏无羡微笑着对文潇道：“既然裴大人不是，那就问下一个。”
文潇的心脏跳得咚咚作响，但对上他温和含笑的眼眸，忽然又平静下来，将目光转向其他人。
这时，裴思婧突然开口，看着文潇反问：“既然我们之间有奸细，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你？”
文潇愣了愣，微微倾身，含笑看着裴思婧：“裴姐姐原来这么记仇啊。”
她捧着脸，叹息道：“我倒是想加入崇武营来着，听说他们对妖了如指掌，有不少珍贵的情报，可惜我爹不让我去。”
卓翼宸看着她难得的孩子气，不由自主勾了勾唇，嘀咕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你爹的话。”
文潇闻言，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卓翼宸立刻噤声。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青梅竹马，一物降一物？这两人看着挺般配嘛。
裴思婧指着指佞草，“对着它说。”
文潇无语，无奈地对着指佞草道：“我不是。”
指佞草没反应，众人又松了一口气。
众人一一轮换问过，赵远舟、英磊、卓翼宸，指佞草都没有反应。
魏无羡主动上前验证，也没反应，蓝忘机和叶鼎之也上前，都没反应。
文潇心中叹息，知道今天这一场试探算是失败了，因为这棵草根本就不是什么指佞草，不过是她在路边随意采的野草罢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众人将目光全都投向白玖。
白玖莫名有点紧张，下意识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英磊安抚他道：“小玖别怕，从头到尾那颗草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是个摆设。”
文潇无奈地看他一眼，就算是个摆设，你也别说出来啊。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她看着白玖问：“小玖，你是崇武营的细作吗？”
白玖心底有些惊慌，“我，我不是。”
听到他的回答，就在缉妖司众人要松口气的时候，却见指佞草竟然弯曲了下来。
众人：w(ﾟД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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