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庐州城,涂存芳说道:“解药我已经服下,此间事了,云琅,我们离开吧。”
云琅:“嗯,说得好,只是我要找个机会和少城主祝勇说好,然后离开。”
涂存芳:“好的,这个你费心了。”
云琅继续在水陆运转府办公。
这天,祝勇又集合各处官员,要去练兵校场视察,云琅也被邀请跟着去了。
到了校场之后,各处军兵正在训练,祝勇带着一行官员走在校场之中,左右看看,也有军校跟随,随身解说。
这时,看到那边一队兵丁比赛障碍越野,就是趴过覆盖铁网的草地并跑过几段坡路。
障碍越野进行到后半段,那个为首的军校见到一个落后到的士兵,上去就是两脚踹在他身上。
那士兵分说道:“我只不过是稍微落后,你怎么打我?”
军校道:“打你怎么了?略施薄惩,让你以后上进。”
这边,云琅问祝勇道:“这里加紧训练,我们来参观的目的是什么?”
祝勇答道:“既然我们去南越的商队有被山贼劫持的风险,虽然我们画了地图,让好手的商队有所准备,可是保不齐可能跟南越有战事,我这里训练军队,准备应对危机。云琅修士,可要替我出力。”
他们这边说话,转眼之间,那边事情闹大了,几个士兵拦在那军校面前分说道理,大致是为那被踢的兵卒讲理,说什么:“军官应该爱戴兵卒,不应该肆意打骂。”
祝勇这边的官员看到那边几个军卒聚成一堆,事情闹大了,都走了过去。
祝勇问道:“怎么回事?”
那里有军校大致分说一下情况,其实祝勇也在远处将刚才的事情看了个大致。
祝勇眉头微皱,略现思索,一个身边官员说道:“少城主,这军校是该爱护兵卒,军校做的不对,应该受罚。”
祝勇道:“那好,罚这军校……”
云琅道:“城主,不可,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眼下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应该重用技能熟稔之辈,这样制衡南越才有希望,这兵卒障碍越野落后,理性受罚。不但军中应该如此,就是商市、产业里的熟稔能手,城主也该加倍器重,如庖丁解牛、锦上添花、辨识百草者,传为佳话,为百姓传颂。”
祝勇听了云琅的意见,转念说道:“军校训斥兵卒,正常不过,勉励而已,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听到少城主放话,几个军校过去,对着兵卒喊道:“散了吧,散了吧,没事。”这样聚集的几个兵卒才散去。
云琅这时又对祝勇说道:“我还有一言要对城主说,我在这里待了多日,也是该……”云琅正要说“离开。”祝勇说道:“那边饭厅饭好了,我们进去先饱餐一顿,其他事情容后再议。”
云琅只得暂时闭口,跟着一众人等向着饭厅走去。
走到饭厅门口,祝勇带着其他官员都进去了,涂存芳扯住云琅衣袖,说道:“云琅,我们要离开的事情你可要快和少城主说,就是一句道别而已。”
云琅对涂存芳说道:“我晓得的。”
两个人正在这里说话,在饭厅里祝勇和几个官员却遇到了另一件事情。
几个和祝勇以及官员一起到饭厅的军校,其中一个说:“这水陆转运使云琅,观其做事残恨,口词锋利,据说连旧日左相都被他赶跑了,这种人留在城府,恐怕于家邦不利,令人民生厌啊。”
祝勇听到这种议论,转念一想,忽然道:“哎呀,可能这云琅是有不对,走,快带起军卒,随我去抓他!”
云琅正在那里和涂存芳说话,忽然听得一方金戈铁马之声乎起,向着自己这边汹涌而来。云琅举目望去,只见正是祝勇带着一众官员并一队兵卒呼斥而来。
其中有和云琅熟识的官员喊道:“云琅修士,快跑,少城主和你起了不和,要来抓你。”
另有几个官员喊道:“快,云琅在那边,兵卒给我冲过去拿下!”
云琅一看这架势,是陡变忽起,不利于自己。于是带着涂存芳赶快向远处逃去。好在校场在城郊附近,他们两不久就逃到了城外山野。
可是祝勇一时心潮怒起,带着军卒群追不舍,一直追赶,这时还在云琅他们身后不远。
云琅和涂存芳继续运起轻功飞跑,祝勇在后边紧追不放。
不多时,云琅和涂存芳跑到了灵鹫宫山下一带平缓有河流的地方。那里那个戴着斗笠的老头还在钓鱼。
云琅和涂存芳来到此处,暂时歇歇脚,这时涂存芳开口对他老者说道:“老爷爷,后边官兵赶到,你快些也找路逃离吧。”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不怕,不怕,区区官兵而已。”
这话说的云琅和涂存芳一阵讶异,这老者看起来身子骨单弱,却不惧怕大队官兵?他有什么非凡之能?
正在此间,后边的官兵已经赶到了云琅和涂存芳近前,当然在近处的还有那钓鱼老者。
祝勇看见云琅和涂存芳,开口喝到:“云琅,你给我站住,我今天要抓住你查问一番。”
接着,祝勇却是回过头,看了一下那个老者,接着便不理云琅和涂存芳,立刻滚鞍下马,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老者近期,躬身行礼道:“父亲!”
那老者也不慌张,开口说道:“嗯,孩儿,我将城邦之事托付于你,也真是难为你了,今天,你干嘛带领大队人马追这二人,看他们都是修士打扮,与你有何冤仇?”
云琅和涂存芳听到此处,顿时一惊,原来一直以来认为的少城主祝勇的父亲还健在,也就是说庐州城的城主还在,就是面前这个钓鱼的老头,祝海笙。
祝勇说道:“这云琅自入了城中,我加意关爱,希望他对城邦有益,甚至我愿意将城邦中的灵异、道场、修炼、自然之事交托给他们逍遥派,希望护佑我邦。可是这人在城中做事残狠,口词锋利,赶跑了左相慕躯,恐怕于家国不利,于民众生厌啊。所以我要抓住他,拿去法办。”
祝海笙说道:“原来此事,这些天,城里的事情我也大略知道了,你这孩子办事还是欠妥,经事不多啊。”
一个官员上前说道:“城主,这种人不过修士打扮,爱慕脂粉,岂能成事?”
涂存芳道:“我们来到贵地,也不过是找一种解药,现在解药已经到手,我们正要离开了,以后我们山高水长,各不相见。”
云琅也说道:“是的,我刚才正要找少城主道别,没想到忽然起了这起变端,我们这就别过,以后请少城主可以自便。”
祝勇说道:“不行,你们给我留下,我有事不明。”
祝海笙说道:“孩儿,人家仙家修士,你就放人家走吧,何必多生事端,伤及人命那?”
祝勇:“不是孩儿伤及无辜,这人的忠良心性总要有个说法吧?”
祝海笙:“国家政事,有个说法又怎样?当初赵王不用廉颇、岳飞冤死于秦桧之手,难道所谓明主真的能辨别忠奸?世易时移,沧海桑田,多少朝堂变乱殃及无辜,你岂可意气用事。”
祝勇:“孩儿只是想调查一番。”
祝海笙道:“李建成、李建业做事逼迫李世明做玄武门之变,柴荣发令出兵遭使赵匡胤陈桥兵变代国,也可以调查一番就明了?”
祝勇一时皱眉,无言可答,过了一会儿说到:“孩儿愚钝,遇事处理不当,今日之事,请父王教导。”
祝海威道:“嗯,近些天,城中事情为父也大致知道,你放过这云琅两人,他们对庐州城有功,你还想着让人家逍遥派护佑本邦,逍遥派可是大宗门,这不能说不是我邦之福。现在他们要离开,就让他们离开吧,他们回去自然会给我们联络逍遥派。怎么说都比流血牺牲强。”
祝勇说道:“好的,就依父亲的办。”
接着着,祝勇转过身向云琅和涂存芳说道:“今日父亲说合我们两下和好,刚才追赶,多有得罪,希望二位保函,二位既然要离开,那请自便,只是记得本城邦和逍遥派的情谊。”
云琅抱拳施礼道:“多谢少城主不计前嫌,我们逍遥派会臂助庐州城的。”
云琅再次向钓鱼老者祝海笙说道:“原来这位是老城主,晚辈在这里谢过了。”
事情解决,两方各自安下心来。
祝海笙不再搭理其他人,对云琅说道:“我近日有一事不明,还请云琅修士解疑。”
云琅问:“什么事?”
祝海笙道:“我昨天做梦,梦见自己从河中钓出一条尺长大鲤鱼,可是今天来垂钓,等了半天,却只钓到两条寸长小毛鱼,此事何解?”
云琅答道:“既然做梦有收获大鱼的好事,那城主竟可以多做梦。”
祝海笙答道:“原来如此,那希望两位遨游天涯、逍遥自在。”
两边别过了,云琅和涂存芳自行离去,祝勇一行军马回到城府,祝海笙继续在河边过他的闲暇时光。一场祸事消弭。
(台外话:拐骗老城主也是一番事业啊!)